看张广天的诗剧打动外行


应桂杰之邀,3月4日晚,我来到朝阳九剧场,看了张广天改编的诗剧《野草尖叫蓝靛厂》。

这是我第一次看张广天的剧,此前只是对他的“先锋导演”有所耳闻,听桂杰在电话里介绍,这是一部由诗歌改编的剧目上,张广天亲自上阵,扮演一个园丁。

 我之所以满口应承,一方面是朋友相邀,另一方面,好奇心也很重要。剧情很简单。一个画家,一个女邮递员,还有一名园丁。

 张广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不是诗歌,更不是疯话,这就是台词,是角色的独白。”他希望在诗歌的低谷时代,能在剧场寻找呼应,希望走进剧场的人可以把所有东西放下,用脸贴一贴“这件事”。

 准时来到后SARAS剧场,进去,发现这是个极其简陋的所在。我不知道是张广天故意搭成这样的剧场效果,还是先前就这样破败。 一进门左手,是四五排椅子,最前面是一排马扎;右手就是舞台。所谓舞台连个“台”也没有,只是摆一张年岁极其久远的木桌,两把椅子。里面的布景,似是从圆明园取了一角来,石柱子歪斜着,后面斜着两片工地上常见的编织袋;挨着门口也摆着桌子,是工作人员调试背景音乐吧,旁边立着一只巨大的油桶。至于中间摆的花草,应该是按照剧情设置的,因为张广天的差事就是摆弄这些花草。 准时开场。灯光暗下来,张广天抱着吉它在弹,两个女孩立在旁边唱。歌词大意是:

树叶很密,看不到光;

溪水很深,见不到底。

家门口的小路长满鲜花,

尽头在哪里?

 

老房子的墙是灰的,

老房子的顶是红的,

老房子的地是青的,

老房子的门是木头的。

 

 裂开的瓦砾在树梢张望,

鸟儿的巢穴空空荡荡,

老槐树的枝叶伸向远方,

雨水滋润它就生长。

 

 我是个外行,不懂音乐,不懂戏剧。但是我被他们的纯粹打动了。只有吉它,只有女孩梦幻天籁般的声音,没有麦克,没有夸张,她们只是站着,甚至连个小动作都没有,但是也许恰恰因为简单甚至简陋,她们以纯粹的声音,纯粹的音乐打动了我。

不论是看门道的外行还是看热闹的内行,艺术是共通的。诗的作者是云中。还喜欢她的另一首诗:

我等了你好久

你还没有来

阳光这么好

我只能握住双手

 

我等了你好久

你总是不来

我想你可能真的不会来

但阳光这么好

我多希望你能来

……

 说实话以我传统的眼光,还不太接受张广天的改编。我不理解为什么剧中画家女孩必须要只穿着胸罩出现,也没看明白画家和邮递员为何要突然洗脚。洗完之后画家就那么只穿文胸在大风天里夺门而出。 也许是我理解力太差?还是我不够先锋?实际上女孩只穿内衣表演时,我的目光和心思总被她美丽的裸露吸引,而忽略了她们的对白。

 最吸引我的还是剧中的音乐,与歌。音乐真美啊,很多年来,我极少能听到第一次入耳就能深深吸引我的音乐,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在现场,我真的是被感动了。在世间,还能听到这样优美的忧伤的直击内心的音乐。 两个演员,表演还可以,对于她们的表演功力我不敢妄加评论,人家毕竟是科班出身。我只是对她们的服装有疑议。太垮了,也许是剧中人物需要?

张广天个头不高,张扬的头发,与传说中的“先疯导演”很吻合。应该说,他们的表演很投入。在他们三个疯打一通倒在地上时,我悲伤极了,很想痛哭。 刚写完一篇朱秀海的文章。他说,好的小说总是让读者借着小说的坟头哭自己。 用在这里也很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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