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践踏公民之权利,此更为法治社会之耻!


  57岁的王信书是江苏响水县的一名残疾退伍军人,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他流血流汗,没有一次流过泪。2007年底,王信书因为上访被抓进“学习班”学习,从“学习班”逃出来后,他开始了长达8个多月的流亡,8个月来,他不止一次地流泪,甚至想以自杀来结束自己颠簸的生活。

      一名曾经的军人,不畏惧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却害怕和平年代的信访“学习班”:身上所有的东西被搜走,每天只让喝一次水,允许上两次厕所,要离开这里须交一万元押金,写份保证书保证不上访……朗朗乾坤之下,竟如此公然践踏公民权利,这个信访“学习班”,无疑是法治社会之耻!

      一个公民,对正常的行政或司法途径彻底失望,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被迫走上信访之路,此为法治社会之耻;信访是公民的一项正当权利,却常常遭遇百般阻挠和打击报复,甚至被关进“学习班”,关进精神病院,连人身自由都难保,此为法治社会之耻;信访“学习班”没有任何法律依据,严重侵犯人权,却长期、公然地存在着,此为法治社会之耻;一些地方政府一边高喊“执政为民”,一边开办信访“学习班”,公然践踏公民之权利,此更为法治社会之耻!

      而在无耻的背后,更显示了一些为官者的无能。他们没有能力对上访者“动之以情”,更没有办法对上访者“晓之以理”;他们既不能替百姓申冤,又不能阻止百姓上访;既不愿检讨自己执政的过失,又要求老百姓俯首帖耳;既害怕百姓不满影响当地稳定,又担心上访者给上级“添麻烦”……于是,他们能够采取的唯一办法,就是以非法的、暴力的手段阻止公民上访,或将上访者关进“学习班”,或者将他们关进精神病院。

      客观而言,信访工作复杂而艰巨,确实很难做,但无论如何,在21世纪的今天,在建设法治社会的今天,我们再也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信访“学习班”的存在,坚决取缔任何形式的信访“学习班”,哪怕天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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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省响水县:

  上访者被强行抓进“学习班”

  他在拼命地跑,后面一直有群人追赶他,他跑得喘不过气来……王信书说,一年来,他经常被这样的梦惊醒。

      57岁的王信书是江苏响水县的一名残疾退伍军人,他在1979年那场自卫反击战中受过伤。他经常自豪地对邻里乡亲们说:“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我流血流汗,没有一次流过泪。”

      2007年底,王信书因为上访被抓进“学习班”学习,从“学习班”逃出来后,他开始了长达8个多月的流亡。

  上访者被关进了“学习班”

      2007年12月24日,因为房改的房屋被原单位响水县糖烟酒公司收走,王信书到南京去上访。他没想到,原本维护自己权益的上访行动让他变成了流亡者。

      2007年12月29日下午,响水县人民法院法官陈晓军和一名法警找到了王信书,说让他到法院去解决房子问题。

      王信书说,上车后,他发现车并不是往法院方向开的,他便给自己公司老板打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情况。他被送进了郊外的一个高墙大院里,一名保安搜走了小灵通、通讯录、残疾人证、700元现金,抽走了他身上的腰带。王信书被带进了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床很薄的被子,铁门,没窗户,门上有个洞,用来递饭菜。

      “就是让你写保证书,不要再去上访。”保安告诉他,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王信书描述了他在“学习班”被隔离的生活状况,一个人在房子里,上头有两盏日光灯没日没夜地亮着,一日三餐,每次一小碗,早上吃的是山芋粥,稀得像水一样,山芋是两头的老筋,中饭和晚饭基本上都是半碗小瓷碗的米饭,再加点白菜,一天只给一次水。“这些在家里都是给猪吃的!这点饭能保证我不被饿死。”

      一天被允许上两次厕所,每次都有两个保安紧紧跟着。在大院里还关了两个老太婆,但都不能互相接触。

      压抑和孤独让人抓狂,他只好在房间里跑步来打发时间。王信书说,“每天至少跑 20公里。”

      回忆起那十天的生活,王信书痛苦地总结说,“一个小时一年”。

  八个月的流亡生活

      王信书回忆说,2008年1月7日上午,“学习班”的负责人杨亚宝把3个人叫到办公室,开始给他们上课,他告诫王信书他们不要再上访。

      “杨亚宝告诉我,交一万元押金,写个保证书保证不上访了,然后算上这边两百元一天的伙食费,就可以走了。”可王信书哭诉说,家里困难,实在没钱。

      “结果,杨亚宝说,那你就只好继续蹲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走出办公室,王信书只好回房间,此时,他发现两个保安正在给另外两个老太婆开门,他趁机转身假借上厕所绕到厕所边上。

      厕所后面的墙足足有3米高,刚好有棵松树靠着墙。踩着松树,他顺利翻过了墙头,一口气跑了两里路。后来他跑得实在没力气了,就躲进草垛里,直到天黑了,他又出来继续跑,跑了几天几夜。

      王信书说,一路上,他靠打工、乞讨填肚子,要不到饭,就去翻垃圾桶找吃的。没住处,只好坐在路边打个盹,有时候和乞丐一起蜷缩在桥底下,等待天亮。

      不敢给家里打电话,他害怕泄露了行踪被抓回去。

      从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从苏北乞讨到苏南,王信书觉得自己像只“惊弓之鸟”。

  丈夫失踪,妻子再上访

      2007年12月29日晚上9点半,姜云久久不见丈夫王信书回来,一家人开始寻找,找遍了所有战友、亲戚的家,都不见踪影。

      大半夜,姜云找到王信书的单位,老板张兆标告诉姜云,王信书被法院带到“学习班”了。

      姜云去了法院。结果,法官陈晓军坚决否认王信书曾被他带走。姜云又去找民政局,响水县民政局也不承认。

      她去公安局报案,公安局拒绝立案。

      姜云说,她在熟人指点下,终于找到了关押王信书的地方,但保安拒不承认王信书在里面。

      为了找到丈夫,姜云先后3次来到北京上访,南京跑了4趟,盐城和当地相关部门跑了不下几十趟。

      在8个多月时间里,王信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直到2008年9月15日晚上,惊魂落魄的王信书在好心人的支持下坐车回到家乡。

      姜云知道王信书回家后,连夜从乡下赶回来。等她见到王信书又瘦又黑的样子时,几乎哭晕过去。

  “学习班”还在继续办

      事实上,与王信书相同遭遇的不止他一人。记者调查获知,至少有10人曾参加过“学习班”。

      2月24日,记者经过多番打听找到“学习班”的地址。它坐落在响水偏远郊区的小浦村。“学习班”是废弃的小浦小学建起来的,现已租给一个运输公司。在东边楼房墙上的黑板报上,记者看到,教育学习班是“参学人员户籍所在地或责任单位牵头举办,当地的信访部门、司法部门、公安部门参与承办”。“学习班”的参学人员为进京非正常上访人员,特别是反复上访、越级重访、无理缠访、闹访人员。

      响水县信访局调处分流科科长杨亚宝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学习班”主要是给上访者宣讲信访条例,正常的是每天上两堂课,现在“学习班”换了地方还在继续办。

      记者曾几次采访响水县民政局,对方表示举办这个“学习班”是根据省里文件定的。

      江苏省民政厅相关负责人说,省里并没有这样的文件。(据《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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