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型H1N1流感现象——另类的娱乐秀场
关键词:甲型H1N1流感 疑似 确诊病例 恐怖感 诺查丹玛斯预言
2009年4月中旬,从墨西哥首发的猪流感——后被世界卫生组织更改并确定为“A(H1N1)型流感”)开始爆发,并迅速在全世界范围内蔓延,全球对此神经高度紧张。(http://www.china.com.cn/v/node_7066589.htm)
5月10日,中国没有摆脱国际化的影响,终于发现了首个疑似病例。
5月11日,中国的疑似病例被迅速确诊,并带出了数以百计的可能被感染的人。
各方人士纷纷群策群力,以不同方式配合并协助官方将那些可能带来危害的人“捉拿归案”,媒体的危言耸听,群众的声讨、通缉的,人肉搜索的、“劝降的甚至直接告发的”。甚至有网站就那些“感染之后没有到医院去接受检查的行为”进行民意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声讨之声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有发病症状而没有及时到医院“自首”, 俨然就成了人民公敌,成了草菅人命的杀人魔头。
5月12日,中国沉浸在汶川地震周年祭奠同胞的缅怀之中,告慰那些在地震中的亡灵。
这些因素时刻在牵引着公众的神经,其中稍微敏感的人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恐慌。
在面对甲型H1N1型流感病情蔓延的态度上,全世界出奇地一致,都是要严防密控、如临大敌,甚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从进入新千年之前弥漫的千禧虫与人类灭亡论的“诺查丹玛斯预言”开始,人类就不断地遭遇恐慌心理的煎熬。从非典到疯牛病,从禽流感到猪流感,从食品安全到医疗卫生等等,每次恐慌事件在爆发之后,都在呈现迅速蔓延之势;而各方面力量都在制造恐慌,并任由恐慌心理蔓延。
当都市里聚集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当世界被互联网与国际航班联结成为小小的村落,我们对任何地方的一群蝴蝶煽动翅膀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当精神世界逐渐被物质财富所诱惑,并占据统治地位,当修行观被享乐主义所取代,当一切都在以倒计时的方式迫近的时候;
当得到关注的同时也得到暴富,但仅仅是稍纵即逝的青春才有的特权的时候;
——人对于时间的流逝感觉如此无助。
我们从来没有如此惧怕死亡,惧怕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迸发出的哪怕点点威胁。
从商品化、产业化到城市化、国际化,中国人在被裹胁着前行。
在被裹胁的过程中,那种坐拥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优势资源的大国之气没了。那种“没干没净、吃了没病”的泰然自若的心境没了,那种“胜似闲庭信步”的悠闲的生活没了。那种全家尽享天伦之乐的情调没了。
那些威胁经由国际化的网络,在国际组织的推动下,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之下、在专家学者的随声应和之中蔓延,同时媒体也乐于推波助澜,制造吸引眼球的内容以提高其形象的含金量。普通百姓的情绪就是如此地被忽上忽下的忽悠着,从不知不觉到争先恐后的攀比,从躲避恐慌到不由自主地加入制造恐慌氛围的大军。
就如看恐怖片一样,在恐怖感没来临的时候感觉没劲,在恐怖感来临之后又被恐怖裹胁着形成更为巨大的破坏力。恐怖感是很刺激的。不仅破坏人的安全感,而且在破坏人的工作效率。
都市是个传播一切并放大一切效果的言论工场,甚至任何以讹传讹的谣言都会被人千方百计地论证。虽然最终那些谣言都被认为并非空穴来风,都被印证为事实,但每次民众都难免会被那些与自己有如隔世距离的恐慌娱乐了一把。
就如多疑的女人千方百计在寻找老公出轨的证据,却陷入痛苦的深渊——查不到不甘心,查到了又很伤心。
连在别人面前咳嗽、打喷嚏、清清嗓子、吐口唾沫都要招致异样的眼光,更不要说衣冠不整了,如果说乡下更像是私密空间,那么都市就像是厅堂了。
在这件事情上,很不幸地老百姓又被利用了。
发现了一个疑似病例,如临大敌,先把他进行医学隔离,然后就是确诊,然后再调查在他从潜伏期到发病期内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人,从亲戚朋友到汽车司机,以及路人甲乙丙丁都不放过,甚至使用过的私人与公共用品,都要经过严密的消毒处理,确认准确无误之后才可能继续使用。
如此所覆盖的人数就会以数百人的几何级数在增长。
如此,那几何级数的人员就或者没有心思工作,被临时剥夺了工作的权利。而当被医学隔离了一段时间之后,证明没有疑似、更没有确诊——仅仅是虚惊一场。
在这个时候,有谁在意过那些由于跟别人有过短暂接触就被“隔离审查”“被冤枉”为病毒携带者,他们那些被浪费的时间的价值、他们遭遇超国民待遇时候的切身感受呢?有谁去想过要给他们提供某种形式的补偿呢?
然后就是从专家到媒体,从公众到境外机构对一切现有的医疗水准的不信任,比如填写健康卡有可能是走过场,得到的都是一些不实信息,体温测试之类的医学手段的相对落伍。
其实再严密的严防死守,再完善的解决方案,终究会被证明是漏洞百出甚至千疮百孔,总是会发现有“漏网之鱼”,病毒携带者就成为害群之马或者过街的老鼠般地灰溜溜的,甚至有了相应症状而没有“投案自首”的,都会被网络等环境指责漫骂,被冠以一切声讨之辞。
医学隔离对某些人而言是否就等同于换个环境换个说法的变相监禁与短期收容拘留?对另一些人而言是否就是名正言顺地得到几天的带薪假期?对另一些人而言是否就是得到几天的免食宿费用的机会?
一旦生活的环境已经如此拥堵,当以怀疑代替信任,当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可以限制一个人的人身自由的时候,我们是否需要稍微理性一点,去计算投入与产出之间、潜在损失与既成损失之间,在仇者快与亲者痛之间抉择,该何去何从?
如此说法难免有无情无义甚至草菅人命的误解。
但什么病都有死人的,而且与历史相比,现在任何病的死亡概率越来越低了,为什么我们现在的神经如此脆弱!
即使不是因为病,意外都可以导致生命的消失。为什么我们现在如此惧怕意外?
一个月前的意大利地震、一年前的汶川地震,两千多年前的庞贝古城,顷刻之间就吞噬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
买彩票中奖的概率与感染流感病毒并影响到健康的问题的概率同样低,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去奢望中奖却要终日惶恐于感染病毒并时刻杞人忧天呢?
生老病死原本是人生命存在的客观规律与过程,但即使是寿终正寝的正常死亡,都会被认为是依依难舍的事情。
由此,人就不情愿看到同类、特别是与自己有特殊关系的人的离世。虽然离去的人未必真的很痛苦,但留下来的人却感觉是被抛弃。
每个人都在证明自己其实很脆弱,不像外人想象中的坚强。对那些散播病毒的人都同仇敌忾,即使是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要割袍断义或者大义灭亲。
一个小小的病毒,真的那么可怕吗?
其实,那或者是不情愿,或者是在巨大压力之下的一种自我娱乐,或者单纯就是一种作秀罢了。
如此想来,倒也释然!
贾春宝
2009年5月12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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