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你赋予它怎样的意义?在元旦新年的一次聚会上,我问起朋友们。“意义?你说的是期待、愿望吧?”朋友们纷纷回应,“那就希望经济危机快点过去,牛年一切都能牛起来吧!”说完,在场笑声一片。这时一位朋友突然问我:“那么,你的答案呢?”——突破。我回答道。
这几年我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习惯在每年年末翻看自己的工作笔记,总结和反思自己过去一年的成败得失,然后为在新的工作簿写下新一年的计划和目标,并且确定一个当年的关键词。2008,我视它为省思、转型之年,2009我则定调为冲刺和突破,这一年必将是我承上启下、关键时刻的一年……当我解释给朋友们听,他们表示理解和认同,事实上,随着成长、成熟,他们也都有在盘点过去和计划将来,区别的仅仅只是方式、重点而已。
有这么一批年轻人,他们的方式是书写,主题是宏大的共和国跌宕起伏的60年。60年,以历史长河的眼光看,只是短暂的瞬间,而对于新中国来说,却是充满了风云际会和时代变迁的恢宏画卷。在这60年里,中国完成了从一穷二白到国富民强的华丽转身,成就了从没落受欺到伟大崛起的惊世巨变。今时今日,它仍在昂然前行、大步迈进,在政治、经济、体育、文化日益释放出作为一个大国的能量和影响力。拿破仑的预见是对的,中国是一头雄狮,它之前的坎坷和挫败只是因为没有觉醒,不过,现在它伴着改革的号角、已彻底醒来。
尽管只是60年,但实在有太多回忆值得记录,而且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段自己的60年的印象。说真的,难为了这批年轻人,很难想像他们会如何描绘和梳理60年新中国纷纭变幻、荡气回肠的陈年往事。他们要做的不仅是要承续民间著史的传统,来总结上一辈人亲历的共和国史,而且还要在有限的篇幅里尽可能完整地收录和还原共和国发展史上重要的人事、物,毫无疑问,这将是一项艰巨的工程。然而,他们做到了,而且做得不赖。
他们都是记者出身,所以知道事件拿捏的“度”和叙述的“术”。在对于“共和国记忆60年”宏大话题的处理上,他们颇具创造性地运用了“编年”、“纪传”、“纪事本末”三大文体。如《共和国记忆60年·编年纪事》采用了“编年”形式,《共和国记忆60年·风雨人物》用的是“纪传”形式,在《共和国记忆60年·成长地标》则选择60个典型地点,从天安门,经一江山岛战场,至凤阳小岗村、上海新天地,最后以义乌小商品市场、新时代建筑结束。在诸多历史性著述中,尤其像“成长地标”的编撰体例是不多见的,这样的写作显然增强了阅读的快感,令人耳目一新、过目难忘。
因为之前读过《激荡三十年》(上下卷)、《中国的新革命》、《开放中国》等图书的缘故,所以对《共和国记忆60年》所总体呈现的画面感和节奏感并不陌生。作为记者的他们,似乎明白自己在著史过程中要扮演的角色,他们的定位是清楚的,只是引读者入历史现场,寥寥数笔,点出人物或事件的大致样貌,三言两语却是精辟至极的评论,没有更多赘言。我说过,这种分寸感是很难掌握的,即使掌握了,把共和国起落沉浮、波澜壮阔的60年以春秋笔法写出来也是有难度的。但他们硬是写出了三部活生生的新中国成长史。
人物、地标、编年,三个角度,三本不一样的共和国60年纪念册。但是它们共同勾画了共和国蜿蜒前进的足迹,以及坎坷中依旧阔步向前的历程。在中国,60年意味着一个甲子的结束,也预示着新一轮的开始。但对共和国的发展壮大而言,60年并不是一个轮回,因为它不会再回到原点。诚如某一位作者在书中所言:“共和国从她成立的第一天开始,就将自己的成长浸染着数千年中华文明熏陶的伟大人民身上,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披荆斩棘默默前行。……共和国60年的历程就是这样开始的,她的成长就是那些灿烂笑容后伟大灵魂的跋涉。”可以确信,今天的中国,有无比的信心和能力去成就一个民族的复兴和一个国家的崛起,她的命运将会有更多精彩可期的伟大篇章,她的有关强盛的故事正在上演,未完待续……由此,我找到了历史的坐标系,它赋予我突破的激情和力量,以及创造奇迹的信仰。
孟云剑、杨东晓、胡腾:《共和国记忆60年·编年纪事》,中信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定价:42.00元。
李翔:《共和国记忆60年·成长地标》,中信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定价:39.00元。
苏小和:《共和国记忆60年·风雨人物》,中信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定价:39.00元。
二〇〇九年一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