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故事:生日也是感恩节!


    我看到过两个小故事:一个说得是,在山东青岛的公交车上,一位母亲由于没有给女儿买她想要的东西,小姑娘当着众乘客的面,搧了母亲一记耳光;虽然周围的人都觉得小姑娘太过分了,可是母亲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还有一个故事,讲的也是一对母女。故事中的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姑娘由母亲陪着,到上海一家“克丽斯汀饼屋”去应聘店长。她在里间面试完出来,在外面等着的母亲立即关切地迎了上去,着急地问她:“怎么样了?”。面对母亲的牵挂,姑娘表现出的不是感动而是反感;她不耐烦地对母亲说:“现在还不知道呢?”这一幕恰好被招聘公司的董事长看到了,结果姑娘没有被录用。公司方面认为:一个不知道尊重母亲的人,是不可能把顾客视为上帝的;这种冷漠的人不适合做店长,因为她缺少对他人起码的爱心,缺少感恩之心;这样的人,即使公司费尽心血地将她培养成一位出色的管理者,她也不可能出于感恩,而对公司忠心耿耿的。因此,公司不想招募和培养这种冷酷的人。
    这两个小故事中涉及的是一大一小两位姑娘,两位姑娘的共同之处,就是对母亲的冷漠,她们不知道尊敬母亲,更不知道感恩母亲。虽说故事说得都是女儿,可我所看到的现象,则是儿子或是女儿,都有孝顺父母的,也都有冷酷自私,只想着自己的。有人总觉得,父母对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未想过感谢父母、报答父母;更有一些不孝子孙,把父母当成了摇钱树,挖空心思地在父母身上搞钱。我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人如果连父母都不爱,怎么会去爱别人呢?
    我有几个好朋友对父母都非常好。我在前面写过一篇文章——《津门大孝子刘骏祥》,说的就是我在天津的一个叫刘骏祥的老同学孝顺父母的故事。我还有一个在兰州的老同学常荣生,也非常地孝顺父母。1999年,我到兰州去看他,他当时是甘肃省科委的一个处长,母亲已经有80多岁了;一天,我们俩人在街上散步,看到一个小摊上在卖一种白底黑花的睡衣套装,他马上就给他母亲买了一套。他对我说:“我经常会给母亲买一些东西,有些东西母亲实际上并不用,只是放在那儿;其实,给老人买东西,不在于是不是用得着,而在于让老人感觉到,子女一直在想着他。这本身比那东西更能让老人感到慰藉,老人会觉得他这辈子没白养孩子。”
    我没有刘骏祥和常荣生那样的福气,我的母亲不到60岁就去世了。我不想用那种对已经去世的人大加祭奠的方法,来表示儿女的孝心;我更想做的,是怎么样照顾好活着的老人,让他们能感觉到这辈子的辛苦很值得。1994年初,我刚调到上海来,就把母亲安葬在了她的故乡——上海的西园公墓里,了却了她叶落归根的夙愿。但我更想做的,是怎么样让健在的父亲能够在晚年生活得更幸福。
    2006年底,我在上海有了第二套住房,搬进新居的同一天,我就把父亲从西安的老屋里,接到了我在上海新火车站附近的老房子里。从那以后,父亲一直在上海生活到现在。去年,听说原籍上海的支内老人可以按政策迁户口回原籍了,我花了不少工夫,帮他备齐了所需的全部资料;虽说由于原户籍地的派出所对父亲的户籍记录有误,让他错过了再做上海人的机会,但我并没有自责和内疚,因为,那不是做子女的能力可及的。我转而开始为他办支内人员回沪的长期居住证,又是一番材料准备;终于,父亲的支内身份得到了确认,在这个劳动节之前,父亲这个为国家的支内事业奉献了半个世纪的技术工人,终于拿到了回沪定居人员的生活补贴费。尽管很少,父亲却很满足;因为他知道,只有支内回沪人员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而我也因此感到很欣慰,因为,作为子女,能做的我都做到了。
    前段时间,上海东方网搞了一个“母亲节征文”的活动,我的博客文章《无限深情祭慈母》,有幸入围了;也因此,我得到了和家人一起本周末参加东方网组织的家庭安吉游活动。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得到这个消息,我非常地高兴,我给父亲也报了名,我要带着父亲一起去游安吉。
    我之所以在今天我过47岁生日的时候,想到了感恩这个话题,是因为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生日对于自己来说,是出生的纪念;同时,这也是个感恩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父母把我们带到了这个美好的人间;我们才能体会到所有人间的精彩。因此,我们要在这一天,感谢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所以我要说,生日也是感恩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