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悟] 当你改变不了现实的时候,那就改变自己的欣赏角度吧。
医改要重视“湿件”的价值与作用
有人说,清华培养的人才比得到的多。也许是,如果与哈佛大学相比确实清华得到的不多,哈佛有“哈佛帝国”之称,清华只有“工程师的摇篮”之喻,“摇篮”相比“帝国”很小很小。
清华大学的教师们都是很棒的。课程令人耳目一新。这几天虽然没有很轰轰烈烈的博文,但是大家的讨论很务实,尤其是保健医姐姐的博文《从医改提案看我国培养综合型医疗政策人才的重要》给人耳目一新。这个话题恰好与我们10日的课程相符,这一天是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沈群红教授讲《医生在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价值及其治理》。沈群红教授是60 后的,经济学学士、政治学硕士、工商企业管理博士,研究的方向是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她是深度参与清华版医改方案设计重要成员之一。
在介绍沈群红的课程之前,还是将保健医姐姐医疗政策人才的观点摘录在前:
好的医疗制度,不仅可以保证人民的健康与生命,也是国家稳定的基础,国家品格与尊严的象征。一套好的医疗制度的制定,不仅需要国家总体经济能力作后盾,更需要优秀的医疗经济政策人才来出谋划策。就目前我国来看,研究卫生经济的专家大部分是非医疗出身的经济学专家,鲜有懂得临床医学的人士。美国经济学泰斗Fuchs教授,1999年在荷兰举行的第2次世界国际医疗经济学会大会上就对医疗经济学专家们提出了5点建议“①
一定不要忘了你们的本行,②尽可能多了解一些医疗技术和医疗制度,③努力学习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灵活的学习运用,④作为专家就不要同时担任任何行政职务,⑤拥有专家应该拥有的美德”。其中第2条临床医疗经验技术尤为重要。
目前大家的医改眼光似乎从加大政府的投入转移到如何取得预期的成效上过来了。补供方、补需方的辩论似乎也失去了热度。确实也是,如果仅仅把眼光集中在这里,恐怕就容易造成公众的误解,以为医改只要加大政府投入就能成功。其实,有钱不一定办好事,没有钱一定办不成事。事实上,医改的核心问题并不是简单地增加投入,而是以医疗安全和医疗质量为中心,建立以患者为中心的医疗服务模式的同时要注意医护人员的作用,只有三方平衡好了,医患之间的信任、和谐就可以回复正常的认知上过来,让公众能够安心、放心地接受医疗服务。甚至更深入地说,医改的成功在一定意义上还取决于公众期望值是否合理,同时医务工作者的积极性是否调动起来。
目前人们对人的认识又提高一步了。我们通常谈到竞争力的时候,往往注意硬件和软件较多,其实现在还有一大件就是:湿件——人!。“湿件”一词是的来源人的生物性。人,人才无非是才情和热情组成,这一“撇”一“捺”组成有血有肉的人,是湿漉漉的,有生命的,干了就成了木乃伊。患者和医生也如此。
沈群红教授在课程的开始就指出,医改大家都知道是老大难问题,老大难在于老大,老大乱管就更难了。世界上堪称比较成功的医疗改革都需要认真处理人力资源的问题,而我国现有的医疗服务补偿和激励机制均不到位,难以有效调动医务工作者和医疗机构的积极性。新医改方案对公立医院内部管理制度改革的高度重视,应该有助于改进现状。一些医疗机构在内部人事制度改革上的积极努力,已取得了医疗费用降低、医疗安全提高、医疗服务规模扩大的初步成效,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显现了公立医院内部制度优化的重要意义。
她认为,医疗服务是一种基于长期积累形成的对疾病进行诊断和治疗的行为,具有整合活动的属性,是医疗安全的关键,也是医务工作者价值的所在。医疗服务机构的整合功能则表现为帮助患者降低分散获得医疗资源的成本。
但在现实中,医疗机构和医务工作者的这种贡献往往遭到忽略,扭曲的补偿和激励机制甚至迫使医院、医生为自身利益过度医疗,致使医生、患者、医院三者之间彼此都存有怨言。特别是医患之间的隔阂日益加深,患者担心医生过度医疗谋取私利,医生防备患者“闹事”检查单一个也不敢少,医患纠纷愈演愈烈。
身处这种医患环境的医生,同时面临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许多医生在门诊日时,不敢喝水,没空吃饭,在办公桌前往往一坐就是半天、一天。
沈群红说,不少医生、学者都在呼吁转变公立医疗卫生机构的运行机制提高医生待遇,但是,医疗服务的定价与补偿问题在医疗卫生体制改革中极为敏感,也相当复杂。
中国的问题历来复杂,我们是否从看就医问题的源头——医学的目的和医生的关注点回复到他的自然属性呢?作为长期研究人力资本的沈群红教授,一个国家发展到现在,必须是以人力资本为基础的,只有这样社会才会稳定、和谐。为什么中国矿难这么多,是不是人力资本不值钱呢?罗京早逝,又说明什么问题呢?美国各州的资源程度不一,犹他州的人力成本是最高,政府对教育和卫生投入也是最高。人力资本的投资将是今后地区竞争的重要筹码。
沈群红在她最近发表的《现行医疗服务定价与补偿机制探究》中指出:中国现行医疗服务定价机制严重忽略和低估了决定医疗安全和有效性的关键活动——医生所从事的集成性的诊疗服务和医疗机构的整合活动及其价值,因此而发生的对医疗服务价值的严重低估是当前医疗系统的整体效率和有效性难以提高的重要原因之一。而要体现和尊重医务工作者的价值,调动广大医务工作者的积极性,就需要正视这一整合活动的作用,并在医疗服务的定价与补偿中充分尊重和认可这一关键活动的价值,并合理补偿医务工作者为了有效完成整合活动所付出的人力科技与社会
现行医疗服务定价与补偿机制探究资本。
她的一张幻灯片很能够说明问题
绿色线是现行事业单位薪酬线,以药养医前提下创收收入提成制。几乎是一条水平线,大家之间没有多大差异。
灰色线是以职务为基础的贡献系数线。改革开始后,通过岗位责任工资的改革,不同年限不同职务(横坐标)出现的差距拉大,拉大多少(纵坐标)呢?或在什么位置拉大(横坐标)各地区各单位不一样,剪刀的交叉点的位置就不同。
橙色线是基于市场价值规律的薪酬线。市场价值规律是根据个人的贡献和社会的认可程度决定的。在国外,刚刚从医学院出来的的医生工资水平基本是没有很大区别,但是到了一定年限之后,积累了经验之后,医生在社会上的声誉提高,在社会的认可程度就高,随之而来工资水平就出现很大差距,人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因为人么总觉得自己生命的价值才是最宝贵的,只有依附有信誉和技术的医生。在中国,医生们如何达到市场价值规律的合适位置(P点)呢?这就是目前人们最关注的问题。目前的中国医生,也许有些人已经达到市场价值规律的合适位置甚至超出(朝P点延长线的方向越走越高),他们是如何达到这个水平的呢?事实上医生目前的劳动价值(绿色线)与市场规律价值(橙色线)的差距(黄色垂直线)还是比较高的。如果说医生目前的收入水平达到(橙色线),他们通过超时工作、科研成果、开单提成、走穴、回扣、红包等等手段达到。多数通过这些正当的、灰色的行为去获得于自己自身价值稍微一致的报酬。而有一些则通过违法的行为去获得更高的报酬。
医生的人力资产的质量构成是很复杂的,不是我一篇博文就能说得清楚,今天只是对“剪刀差”的学习的一点体会,上图认真读下去是很意思的。今后医院人事制度改革的方向如何呢?我想,总的方向是要减少这种医生价格与劳动价值背离现象,或者使医生的劳动价值和社会应得的报酬达到一致,形成积极、健康、有活力的激励机制。
[小知识]
剪刀差现象出现在很多地方.一般所指的剪刀差是指计划经济时期工农业产品交换时,工业品价格高于价值,农产品价格低于价值所出现的差额。因用图表表示呈剪刀张开形态而得名。它表明工农业产品价值的不等量交换。如果价格背离价值的差额越来越大扩大剪刀差;反之,叫缩小剪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