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的路程,的确很疲惫,我终于明白文人骚客为什么都偏爱“流离”这个看似暧昧不清的词。的确是非常好的两个字,能说的,意会的,无法正确表达的,全都妙不可言地蕴含在里面。
但心情很快在我来到梦里的那片海时好了起来,所有不快烟消云散。那些不着边际的蓝,深邃到不敢随便又肆意地想象,是一种深入的点点悸动,透明至高贵的心;那满满就要溢出来大陀大陀湖光山色,怎么尽力也到不了深层的灵魂,想触摸,不能及。
就那么十几个小时后,就来到另一种世界里,一种突如其来的踏实仿佛从天而降的幸福,在海边我深呼一口,更深地吸一口,空气里莫名的腥咸,不知道是哪里,飘来,飞过;不知道是什么,淡了,散了;不想知道是什么,散了,又来,从我们的嗅觉直接冲击至灵魂。
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我长久地习惯了江南精致的小巧,但在海滨的日子里,除了“色”,这个简单又蕴涵,高贵又俗雅的字,我窘迫地找不出更适合的来形容那个渔村,那片海。我却也习惯了满眼的清澈,满天的湛蓝。天与海融合在一起,山峦、渔船、城市、海滩……全都融合了,宁静到美丽,平淡到幸福。
海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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