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感觉他们在天上行走和憩息

 

 

 

 

离天很近，在西藏是视觉上很直观的感受。尽管每一个进藏的人和藏民一样行走和憩息，但在这一个或那一个位置，让人真正觉得和那山那云那草地那道路融为一体的，是藏民。因为，同走一条路，藏民用这路是来磕长头的，同进一片草原，藏民用草地是来放牧的，同上一座高山，藏民是来展佛的，同临一个湖，藏民是用来洗尽灵魂的。而我们，多半只是在好奇地张望。东张西望的人多半是外来客。

 

从辩经开始了解僧侣

 

 

 

 

 

 

 

 

 

 

 

最想拍僧侣的题材，是辩经。看过一步西藏的记录片，有一部分内容，就是拍了一些年轻的僧侣在辩经。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经者，路径是也。辩论路径，乃是辩论谁更好地掌握了真理。对不了解藏传佛教的人来说，这不能不说是很好的入门机会。即是辩，就是疑窦丛生，穷追不舍，若无智慧，便入死路，若有智慧，处处无碍。可惜，两次进藏，都没有拍到辩经。拍这些僧侣生活的片断，其实也是辩，一举手一投足，不辩而辩，非辩而明。

 

在路上或是在憩息的藏民，不是发呆，而是专注

 

 

 

 

 

 

发呆流行了很多年，媒体上用得更烂，特别是休闲类媒体。好像这已经是对休闲场所和休闲境界的某种褒奖和赞美。我是一直没有理解。过去，有一个老校对在审读报纸时，曾经把“大哥大”、“大姐大”一律改为“大哥”、“大姐”。我心里也疑惑过：可能我也老了，跟不上趟了，现在除了说互联网时代，就是发呆时代了。但我依然坚持，我对媒体如此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发呆，表示由衷地目瞪口呆。发呆，往最好里讲，也只是一个人的神经在抽筋的间歇中的症状。

藏民一路向拉萨磕长头而去，或者一次又一次的转经，看他们的眼神，是没有呆滞的印象的。他们是充满虔诚的专注。你看，老太太一个人坐着在摇经筒，她安详，还面带微笑。作为一种苛刻，可以对某些虔诚中的盲目表示不解甚至非议，但是，如果除去偏见，我们还是会为他们的那份执著感到稀有和宝贵。

 

 第一次拍藏民劳作

 

 

 摆射箭摊的藏族妇女

 

 在家里的楼梯口向游客收费的太太

 

在家里接待游客的老人

 

 

 

 在天里除草的老农

 

 

 

在扎西岛摆小摊的小女孩

 

说藏民淳朴和忠厚，是蛮准确的。只有少数地方，有人会一直用同样一个办法“强行收费”。比如，拍到他羊了，要收费，拍到他人了，要收费，特别是小孩，一直会跟着你。如果没有这种强行，其实也确实应该付点费。但不管和藏族哪一类生意人到交道，绝不会发现他们在语言上巧舌如簧，工于心计。他们热情，或者执著，说话很直白，说实在的，在西藏即使买东西多花了钱，也不觉得自己是冤大头。因为我不觉得他们做生意的方法坏，只是觉得拙。

 

藏族孩子如果不做Ｖ字手势会更可爱

 

拍了许多藏族孩子的片子。有一个常见的现象是，只要我一举起相机，绝大多数孩子都会举手做Ｖ字，连两三岁的孩子都会。大概这是游客教的吧。

一个地区的文化，因为旅游而发生很大变化。西藏可能同样如此。变化太多了，真是蛮可怕的事情。形成产业后的旅游会发生一些危险的事情，它会把大批人持续地发送到一个地方，然后使这个地方的民风和文化产生裂变。

 

进寺庙前摇铃

这组片子里唯一一张拍游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