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和恶


《论语-子罕》子曰: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毋意:不作无根据猜测揣摩;

毋必:不所极端之事;

毋固:不固执己见,要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和见解;

毋我:不自私,要懂得换位思考,懂得体谅别人。

 

《论语-子罕》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不惑:须得智慧;智慧是什么智慧?放诸四海皆准,商业也是一样,要想不惑,先要有足够商业智慧。

不忧:须得善良;同上,所谓善良之“仁”并非简单的纯善,而是待人接物的能力,过去,现在,将来平坦道路的器具。

不惧:须得勇敢。

儒家学说正是由于其内在的实用性,放诸四海皆准的的普适性才得以流传深远,可见,精粹文化是物质精神“双丰收”的。

 

《荀子-性恶》:人之性恶,其性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仁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化之化,礼仪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由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的观点与之相反,孟子认为人性之善像流水自上而下那样天成,可见,孟子对人性的观察和荀子有着截然的不同。

圣人尚且争论彷徨,何况凡夫俗子?

我们要做的是面对,什么叫面对?就是承认、接受对面的人或事是本真,是原来的样子,就是这个样子,抛弃幻想,当放弃过多期望接受人生原貌时,人便自由了。

显然,人类有很多天赋,身高体重是天赋,声音容貌是天赋,音律绘画是天赋,性别也是天赋,天赋予的,都是天赋,那么,善和恶呢?

一勺清水加入一桶酒,还是一桶酒;一勺酒加入一桶清水,还是一桶清水;一勺污水加入一桶酒,酒即成污水,一勺酒加入一桶污水,污水也还是污水。

可见,所谓善不达到一定数量是不能产生质的变化的;而恶,只需一点却足以令原本无恶的质变。

所以,除恶须得“大善”,即毁灭重生,所以,善未必只是补充,也有摧毁,毁灭恶的才能重建善的。显然,毁灭是痛苦的,没有人愿意痛苦,然而人们不愿意停止制造苦因。小苦恼使我们脱离自己,大苦恼却使我们回到自己。有裂痕的钟,声音是混浊的,把它分成两半,声音又变得清脆。

合于文理,归于治,正是重新的排序和整理。

孟子“人性善”的根本错误在于,忽略了人生来就是有物质和心理需要的,显然,孟子用后天修炼过的“君子”标准衡量任何人,无视人的自私本质。最直接的后果则是社会整体管理、治理、法制的弹性化,人治而非法制,缺乏制度法制之刚性利刃。不仅是思维理念中的缺失,更有构成上的缺失。例如醉酒驾车,连环撞死人之类的恶性事件。

人的需要是伴随着财富的积累而改变的,从温饱安全到个人价值的递进式上升经由经济实力推动,研究成果表明,知识资本、财富资本均有向社会资本转化的主动性和迫切性。而社会资本也向知识资本和财富资本流动和转变。

当前财富资本的特殊性在于,购买能力已经冲破了道德约束力量。在社会现实中,近年来人大政协代表中,社会基层工人,农民工缺席可见一斑。贪官污吏屡被擒获依然屡屡出现也是一种体现。行贿,不就是财富资本寻求索取社会资本、寻租权利的一种形式?

孔孟的中庸固然利于“学会做个社会中人”但未必利于做个真实的“人”。

荀子,极端,主张重惩,又裁灭了人性中固有的天赋——自私。

那么,墨家的非攻,兼爱是不是完美呢?

如果说,挂靠道家的“大成抱缺”思维路径接着走的话,只有保留着残缺,才能成长的更久更强大,更坚固,更具有攻击力和体力系数,那么,其他的变量呢?漫长的成长过程中,谁能保证不突发某个事件彻底颠覆固有的原则和底限?

仁者不忧中的仁者,之所以不忧,不就是因为其“仁”的奠定和积累么?子绝四也是“仁”的体现,尊重,平等,温厚,慈悲。那么,收受贿赂的人会不会辩解说,我是可怜他才收的也~~

这岂不是很滑稽?

可见,荀子的刚性原则是正确的,法制就该灭绝人性,简单地说,一个利刃架构的门,想通过体重则不能超过100斤,超过就是违规,违规的结果就是裁割多余的肉。

残忍,是因为不遵守法制遭受到了重创,如果准章守法,又何来残忍?

还是某人说得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恶,不就是敌人么?

可见,善和恶本就是两种力量的博弈,只有黑白,没有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