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的永续发展
家族企业应该归家族内部的人掌管吗?还是逐渐向专业化管理转变?这是一个在学术界引起广泛争议的问题。有学者担忧一旦家族不再掌权,其企业也将不复存在;也有学者认为,客观而专业的管理层不会迷失在家族恩怨中,会全心全意为企业着想。而现实中的情况常常是,大多数家族企业还是更愿倚重家族成员的所思所想。
然而当企业从家族中的一代人传给另一代人时,管理权的过渡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痛楚”:企业管理层因意见不和、优柔寡断而变得焦虑不堪;子嗣、继承人、骨干员工和董事以辞职的方式表示抗议;整个家族分崩离析;身为总裁的父亲可能遭到罢黜;原打算并购企业的买主也改变了主意。最后,公司不是关门大吉,就是死气沉沉。这些在企业界经常发生的事件促使对家族企业的权力移交展开了研究。他们在35家公司开展了多次访谈,采访了200多位男性和女性人员,研究的主要问题包括:家族及其企业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中成长和发展的过程中都发生了什么?当公司明显被控制在一代人手中,而此时又有两代人在公司中“共存”,家族及其企业会发生哪些事?管理者如何在不妨碍公司增长的情况下渡过家族权力移交的难关?家族权力和公司管理权的移交能够做到彼此独立吗?必须独立吗?
鉴于公司权力交接时产生的“过渡之痛”对家族成员和非家族成员都会产生影响,应从四个视角——家族内部和家族外部,企业内部和企业外部——来观察此时企业和家族所面临的问题。一般来说,家族管理者所处的视角是家族内部和企业内部,他们关注的是权力的控制和家族管理者的挑选、加入和继承。而职业经理人、员工、竞争对手、外部董事、经纪人、银行家、妻子、朋友等因为处于不同的视角,其关注点和发挥的作用各不相同。
研究还表明,组织的增长往往是阶段性的,且每个阶段的增长速度各不相同。在各增长阶段之间,会出现一些过渡时期,这些过渡期是公司下一阶段增长的基础。公司从一个增长阶段上升到另一个增长阶段,必须跨越这些过渡期,而这需要时间和管理模式的变革。家族的过渡期和公司的过渡期有时是同时发生的,有时则不然。当家族和企业的权力移交同步进行时,所产生的效果最好;相比之下,只发生单一过渡的企业则要经历很多坎坷。
但是,企业和家族权力的同步过渡往往会被各方面的压力和不确定性所笼罩,因此需要进行妥善管理。老一代管理者可以通过建立权力制衡体系等手段为新生代管理者铺平道路,从而实现家族和公司的双重过渡。老一代管理者要懂得利用下一代继承人的灵活性和新创意。同时,第三方的介入也将有助于避免家族成员之间产生裂隙,并避免企业停滞不前。另外,在各方之间--家族管理者、亲属、员工和外部人士——开展对话也会有所帮助。
研究显示,最平稳的过渡其实是由老少两代人之间的较量促成的,在这种较量中,家族管理者和企业都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为此,“老人”必须认清一点:有一天他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但他一定要帮助公司继续存在下去。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就能够对公司进行过渡期的管理了。实际上,家族权力的成功移交可能意味着公司的新起点。
第一代的创业者,他们更多的是从创业的角度出发考虑他们企业,然后到了后期,一般到了50岁或60岁后,他们才会考虑他们所创立企业的未来。
在英国有一个调查显示了有一些创始人,他在第一次心脏病发作的时候,还没有没有把企业看成家族企业,要到第二次心脏病爆发时才考虑到这个问题。而且世界各地都有迹象表明,要继承家族企业并不容易,而且传承问题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常常由一些外部原因所激发,比如说一些传承企业的继承问题。
在家族企业当中,成功的家族企业是能够很好的管理企业,而且,我们也希望能够帮助家庭以及主要利益相关人更好的理解家庭和企业之间的关系,二者如何的交会。我接下来想花十五分钟时间,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多年研究结果精华,我在这里跟大家介绍一下一个家族企业演变的模型。
这里有几个圆圈,它体现出一个家庭不同的角色,一个是所有权,一个是管理,一个是家庭,大家看第一代完全统一在一起,所有事情都由一个人的大脑来掌控。到了第二代,家族企业就产生了不同的情况,我们大家来详细看一下。首先在第一代,企业规模很小,一个企业一个创始人,一个所有人,企业是掌控在一个人的手中。我们今天下午在讨论当中,大家也提到了需要有很强的掌控力,这个企业就是我,我就是企业,这个是在创业的阶段,它全靠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性格。然后再随着发展,进入了第二代,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恐怕有了两三个人参与了这种管理,这个权利开始分享了,所有权也是进行分享了,这个时候由“我”变成了“我们”。在第二代当中,由于他们常常受到很好的教育,相信我们在座的都对这一点有所体验,他们把学习到的东西也带到企业当中,第二代成员分享权利,利用他们教育给企业提升能力。通常第一代并不会做很多的革命性改变。
第一代对自己创造的东西还是比较喜欢挺满意的,那么在第二代中,第一代和第二代会探讨他们哪些东西要做改变。第二代也更大了一些,表兄弟之类的很多家族成员参与进来,这个时候就会有分家的行为出现,大家看到这个时候不仅仅有家族,同时有外部管理人员参与进来。而且有的家族成员已经不再担任管理职责,他只是一个被动的投资者。在这时就要看它如何靠机制,形成一个系统,使家族企业有了自己生命力不断的持续下去,这个时候很多的家族所有人,就要求家族企业能够稳步的发展,但同时也是希望企业能够迅速发展,能够有更多红利分配。这个阶段非常重要,一些企业就是在这个阶段失败的。再者就是文化的变化,文化中的鼓励,而且家族企业有一些优势,它是通过价值观念变成企业文化,这个文化从第一代的我,变成第二代的我们的文化,然后第三代变成了更多分割的方式。有的家族成员看待企业的时候是从一个积极管理角度来看,有的成员变成了被动投资者角度来看,只是希望能有很好的投资回报。
“我”作为创始人这个时代,企业就像一个帆船,由一个人掌舵,然后企业会随着时时的变化,周围环境的变化,由创始人来掌舵,是完全百分之百控制这条船,按照他的方向来前进。第二代有几个亲兄弟,企业变成皮划艇由大家一起来划这个船,动作必须协调一致,如果其中一个家族成员动作出了错不协调,恐怕整个家族企业都会出问题。最后到了第三代就变成了一个油轮,它有一个船长,然后就是上层是有一个高级管理层,在油轮第二层有游客在这里玩乐,然后拿一点红利就很开心了。现在大部分的第一代的创始人企业,很多都没有办法可以传第二代,根据我们西方的调查只有20%创始人企业才能够成功传给第二代,我在从另一个角度看一下这三个圆圈,这下面有一条线,随着文化的变化,从这种所有人管理者、创始人这种文化到慢慢的变成所有者的心态和投资者的心态。
第一代的创始人,他们已经开始从一个所有权所有者的角度来考虑企业了,不仅仅从管理者角度来看。这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上的转变。第一代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到底采取第一种方案,找到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继承人,然后100%把企业传给他,传到第二代;还是有两个孩子或者好几个孩子,家庭之爱对他们都是平等的,在他们当中平等的分成几份。其实这些情况还不一定一样,那么到第三、第四代持股份额会有很大的差别,有的股东大概有15%,有的人甚至有60%,这常常是由于这个家庭对这个孩子的看法所带来的结果,因此,这里还是有很多复杂情况需要仔细考虑应对的。如果你决定百分之百所有权传给一个非常有能力继承人的话,这个结构就非常简单了,这还有一些必要条件,首先必须有一个好的继承人,研究了几个欧洲的家族企业,有的是延续了十到十五代这种家族企业,他们延续的也是战略模式。
有的时候家族企业为了能够有合适继承人继承企业,甚至从他们大家庭当中进行收养,来让企业一代一代传下去。每代之间的冲突也是很重要的问题,一个就是交班的一代,还有接班的一代,他们之间关系处理也是很重要,大家要认识到在一代交接还是有冲突的。再一个就是股权,会让很多家庭成员都有股权,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治理的机构,来解决家庭的需求,并且能够来满足活跃管理的家族成员需要,还有非活跃管理投资家庭成员需要。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有透明度,并且大家相互理解,就算是一些家族成员不愿意比较活跃的参与,也是要保持这种透明度和相互理解。
有这样一个家族企业是160年的历史,然后它的家庭成员30%都有股权,从这样的情况可以想见,当时选用这个模式的人,他的想法是让整个家族都受益。在德国有这样一个家族企业,这个家族企业1756年就创建了,当时就是做一个决定,要让家族保持在一起,并且都要从这个企业当中从现在到将来都能够获益,他们觉得如果让家族成员都能够受益,实际上也给企业创造了增长的机会。大家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古老庞大家族企业仍旧非常迅速的壮大,95%的企业收入都是近20年当中所创造的。所以大家不能够把家族企业全部想成那种非常缓慢,非常笨重的企业,它也是可以迅速采取行动的。另外如果一开始是一个家族企业,那么在这些转换的程度,必须能够取得这个企业快速增长,尤其是采取第二种模式的话,家族企业要能够承担适当的风险。接着我们要讲一下,家庭和企业之间的平衡,家族和企业是两个不同结构,把二者放到一起是不一样,如果大家看一下家庭和企业需求比较的话,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家庭比较包容性的,但是企业对成员是依据你的能力有选择的。对企业来讲家族企业是按照这种关系来联系的,而且作为企业来讲很理性的,家庭当中大家谈爱,企业主要是讲钱的,这个时候专门有两个系统。
可以说家庭就像社会主义,它是一种以需求为驱动的,或者说企业就是资本主义型的。第一代,如果是这个企业不能够成功传到第二代,很多原因没有办法解决两者之间的冲突和差异,一些非常庞大以及古老的家族企业,如果比较成功的话,关键是它们能够让彼此互补,能够变劣势为优势。我们发现从家族的角度进行家族企业的管理都各有优劣,这个时候我们都是要发挥优势,然后来弥补劣势。所有的研究都表明,这个家族它本身常常会成为家族企业的敌人,所以要让家族尽量的多样化,能够把本身这种越来越多样化不能够协调一致。此外家族企业有一个缺点,不愿意和外界来共享资本;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贪婪,有的家族成员贪婪,常常索取太多,这个时候企业资金会有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