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113唐师曾:一位好母亲走了


陈赓大将夫人不幸逝世,陈赓大将家。         唐师曾摄

    陈赓大将家院内铺天盖地的花篮。                              唐师曾摄     

    老鸭残而不退,病而不休,但一到冬天就害怕感冒,既怕别人传染自己,也怕自己传染别人。海湾战争辐射造成的“再生障碍性贫血”破坏老鸭天生的免疫力,年届半百,逢寒冬眠。

    老鸭惊悉陈赓大将夫人傅涯阿姨逝世时,正是北京最冷的那天。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老鸭担心自己拖泥带水,污了人家屋子。且身无寸箭之长,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给人家添麻烦,故只给二哥陈知建发条短信“司令节哀顺变,有任务随时给老鸭命令”。陈知建是陈赓大将次子,任重庆警备区副司令时曾请老鸭去西南采访,知道老鸭喜欢吉普,专门让出自己的坐骑,让胡参谋陪老鸭出行……

    陈二哥最近一次帮老鸭,是“512”汶川大地震,当时新华社没有震中照片,摄影部领导称“老鸭能进震中,就给记功!”陈知建将军听说后,通知他的老山战友,成都军区副参谋长刘永新将军,把老鸭放进“黑鹰”直升机,让老鸭成为军分社之外第一个垂直机降映秀的新华社记者。

    傅涯阿姨是长辈,老鸭一向敬重,是个慈祥无比的老太太。老夫人宜室宜家,为陈赓大将生了三儿一女,儿子们都是将军,女儿是三〇一的“麻醉一把”,职位也相当将军。其中陈知建、陈知进与老鸭最熟,陈知庶与老鸭吃过两次饭,陈知涯仅见过一面。长兄陈知非是科学家。诺大一个大家庭,内外团结,其乐融融

    10日,“兵哥”刘重华问老鸭是否去陈府告别,老鸭担心满地雪水寒冰,给人家添乱。“兵哥”说不会,……言外批评老鸭怠惰。

    老鸭到灵境胡同,发现陈赓大将家院门大开,来宾出出进进。许多附近的邻居和普通百姓鱼贯其间,老鸭情绪抑郁,夹在人流中,破帽遮颜。战士让老鸭签到,老鸭手冷而抖,在雪白、巨大的签到簿上写了“唐师曾”三个小字……有战士认识老鸭,竟然惊动午休的陈二嫂,拉着陈知建陪着老鸭鞠了三个躬。诗书之家,礼数周全得让老鸭汗颜。陈知建拉着老鸭手说,你手这么凉,冬天不该出来。医生出身的陈二嫂冒严寒送老鸭出来,叮嘱老鸭“再障”冬季该如何保养,吃什么,怎么养生。    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

    郭沫若《棠棣之花》说“要有好的母亲,才有好的儿女。有了好的儿女,才有好的国家。”傅涯阿姨就是这样好的母亲。

    感谢傅涯阿姨养育这么多好儿女,让老鸭在寒冬中看到春天。

 

以下为“兵”哥刘重华博文,老鸭拷贝至此,老鸭感谢:http://blog.sina.com.cn/u/1499173525

 

午后,我与云里看雾一同来到灵境胡同。代表哈军工子弟们,吊唁尊敬的革命前辈,我们敬爱的陈赓院长的夫人傅涯阿姨。

灵境胡同41号院门洞开,院中甬道两侧,排满花篮。

我们一进大门,小建(陈知建)的夫人就迎上前来,引领着我俩进入客厅前面临时搭起的肃穆简朴的灵堂。知建从客厅走出来,我们赶紧走上前去表示,是代表众多哈军工子弟前来吊唁。

我示意小建大哥,要到傅涯阿姨遗像前正式吊唁。小建说:“稍等”。有人上前,为云和我配戴了白花。小建和夫人走到傅涯阿姨遗像前,庄重立于侧面站好。云和我二人眼含热泪,向我们敬爱的陈赓大将的夫人,尊敬的革命前辈傅涯阿姨的遗像,深深的鞠下三躬!

客厅落座。我们告诉小建大哥,子弟博上天南地北的众多哈军工子弟,委托我们二人前来,对傅涯阿姨的仙逝,表示深深的哀悼。

小建大哥再三表示:“感谢感谢!”

傅涯同志治丧办的同志告诉我们,不必动款购买花圈。把花圈上的字样留下,他们自会办理。

经磋商,我们代表大家,留下如下两行文字: 

傅涯阿姨千古,军工子弟敬挽

 

时候,记得爸爸总是出差。而且老是去北京。

爸爸提上手提箱出差,只要是周末,我就会和妈妈一起送爸爸去火车站。尤其是冬天,华沙车里十分暖和,怀挡杆被司机叔叔搬来搬去的,发出闷闷的好听声音。车还没坐够,火车站转眼就到了,心里老是觉得火车站为啥离家这么近。火车开了,回家的路上,妈妈往往会请司机叔叔在秋林附近放下我们,然后带着我跨上几蹬台阶,进一家饺子馆。那里总有热气腾腾的,扁扁的趴在盘子里的饺子端上来。

我喜欢爸爸出差。 

1959年夏天,终于和爸爸一起坐火车去北京。那时的火车车厢里有电铃,旅途中,好奇的按了一下,列车员敲门进来,问有啥事。我被爸爸训了一顿。到了北京前门火车站,火车刚刚停下,就看见了在“屁啊及”上熟悉的大前门。军工驻京办的司机李真叔叔,穿着一个哈尔滨少见的肥大短裤,把爸爸和我,接到了灵境胡同住下。

(查资料:北京站是作为前门东站的新站而建设的。1959年1月20日开工,9月10日竣工,9月15日开通运营,是建国十周年首都十大建筑之一。“北京站”三个字由毛泽东主席亲笔题写。莫非我是前门火车站,这百年老站最后岁月里的旅客?) 

59年的夏天,北京下了一场大暴雨。我早上起床找不到鞋子,它们在半夜里都和脸盆啊啥的,一起飘走了。灵境胡同41号院子里,一片汪洋。

水退了,后院大将家院子里的昙花也要开了。昙花都是开在夜半。陈大将搬来两张藤椅,让爸爸陪他一起,坐等那夜深人静的昙花一现时刻。多年后,爸爸说当时“困的叮了锒铛”,也没敢起身告退……。

多少年了,每次路过灵境胡同,都会或者缓下匆匆脚步,或者轻带一脚刹车,扭脸向41号张望。因为,在1959年那个夏夜的傍晚,敬爱的陈赓大将,在这院中,曾亲切的抚着我的头问,今天晚上是否愿意去后院,他的家里看电视。(见我博文。)

这情景,半个世纪以来,无数次的在脑海中再现,久远的事竟那般熟悉、清晰。如今我虽然头上早已染霜,可是依稀觉得大将的掌温犹在……。

时间流逝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再次步入了陈家院中。为的,是吊唁刚刚仙逝的大将夫人、敬爱的革命前辈傅涯阿姨。

而敬爱的陈赓大将,早已离开这里快50年了。

物已变,人也非。

好在,这照片里似乎凝结了当年的欢声笑语,她在我心中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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