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发起归来者诗歌运动?


        我为什么参予发起归来者诗歌运动?

           ——续《归来者:不是宣言的宣言》

                    ■ 洪烛

 

      1

   我为什么在新世纪参予发起归来者(或名新归来者诗群)诗歌运动?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也是中国新诗百年历史的最后一个十年,我感受到这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不仅从时间上,而且从人们的心理上及至社会意识形态各个层面,都在送别20世纪,迎接21世纪,文学艺术更是伴随互联网的普及而别开生面,在90年前新文化运动中诞生的中国新诗,遇上新媒体,必将如虎添翼。

   这同时又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时代,在探索与创新方面无所不用其极的新诗遭遇了瓶颈,不仅在社会影响、艺术品位上有向边缘、庸俗、低俗下滑的危险,而且艺术进取心渐呈强弩之末。功成名就的诗人(主要指60后现役诗人)在颠覆了别人之后,怯于或暂时无力颠覆自己,进入原地踏步或惯性写作的误区(其实是衰退期),整个诗坛风格上显得单调且模式化。

   在诗歌人口的增长和从业人员的代际承接上也出现了问题。

   70后诗人群体在世纪初原本崭露头角,给诗坛注入一股新锐之风,可惜程咬金的三斧头之后,后续乏力。这是有多种原因的,一是他们登台过于仓促,来不及考虑三斧头之后的事情(大破坏性必须接以大建设性方成大器),二是他们也该补充弹药了,进入沉淀期与积蓄期,以图东山再起。最致命的原因是70后离开校园愈久,进入社会愈深,面临就业、谋生、婚姻、生育等连环事务而应接不暇,对其艺术理想与创作动力即使不是毁灭性的,也是压抑性的。

   至于80后的文学人口,在比例上,相信诗的要比相信小说(尤其是代表市场的畅销书)的要少一些,为理想而牺牲的比为物质而进取的要少一些,这导致80后诗人的集结与攻略比任何一代诗人都要艰辛,毕竟,他们是在韩寒、郭敬明的遮蔽下努力发光散热。

   而90后,艺术上正处于发育期……

   我正是在诗歌暴风雨之后的间歇,而“耐不住寂寞”,想到“归来者”的,为了酝酿更大的暴风雨。与其它文体相比,中国诗歌为什么一直不寂寞,因为诗人们希望它一直生长、永褒青春,不仅永远占据文学金字塔尖的位置,而且本身就能成为无止境的通天塔。

   “归来者”不是应我的想像而出现的,他们早已存在了,正成为不容忽视的现象,只不过诗歌界未给予其命名与位置罢了。我哪能算召唤者,顶多算一个吹鼓手;我哪能算引导者,顶多算推波助澜。但我乐意做“归来者”中马前卒,尽早让“归来者”成为诗坛群山中的一座。

   并不是想拉帮结派抢山头,占山为王,而是想为这批“找不到组织”的散兵游勇立一座朱贵酒家那样的接待站,让或者勋章累累或者伤痕累累的游击队员们有回家的感觉:至少,老家有人给你接风洗尘啊。归来者诗群首领之一潘洗尘的名字起得好啊。我管接风,他管洗尘。

   我也并不是梦想给诗坛重新洗牌,只是想给它新世纪以来的多元化再加上一元(最好能不断地加上一元),让它更多元化!

 

       2

   归来者以60后为主,也不乏50后、50前,及少量70后。他们都是老兵,而且是退伍老兵,原本已解甲归田,却响应生命里的呼唤而提刀上马,重返诗歌现场。现场就是战场啊,只不过他们并不仅仅为个人功名而战,更多的是为捍卫或提升诗歌荣誉而战,为中国诗歌重振雄风而战。记得潘洗尘归来时说过“诗歌有难、匹夫有责”之类的话,相当于递呈诗神的“出师表”。

   老兵上了“新战场”——不,中国诗歌是一片古战场啊!居然成为一支生力军。

   中国诗歌真厉害,它留了一手,在新世纪谋求再发展而调动的预备队里,有一批被“雪藏”了的老兵。原本以为这些退役者已变成兵马俑,想不到在诗歌的瓶颈期却半路杀出,浮出地面后依旧生龙活虎,不仅粮草充足、弹药充足,更为难得的是充满朝气。那是足以与70后、80后、90后竞赛体能的朝气啊。我曾说过;我归来时快“奔四”了,心理年龄却永远二十岁,我是早生了十几年的“80后”。

   我希望归来者给他们的同龄人,尤其是那些60后的诗歌坚守者,带来的不是所谓的“威胁”,而是援助与友谊。我们是支援你们来的,为了共同振作诗歌,尽每个人之所能地使之避免“边缘化”那几乎是必然的命运。我们应该联手捍卫的,不是哪个群体、哪个流派的话语权,而是诗人们的集体荣誉。说到底,归来者现象本身就是一种向坚守者致敬的方式。

   我希望归来者给70后、80后、90后带来的,不是挤占与压抑,而是扶持。如果归来者为诗歌空间及其外延增添了生机,或许能给你们的成长、接班提供更好的条件、更多的滋养、更有利的生态环境。毕竟,如果没有一个温室般的小环境,如果彻底是在“非诗”的沙漠上,你们会生长得很费劲的,甚至你们也会重踏我们的覆辙——离去!而且归来的概率将大大降低。

   其实,60后诗人(不管坚守者还是归来者)之所以有坚韧的生命力,打得起且打得了持久战,也得益于前辈诗人提供的营养,以及几代诗人共同打造的诗歌黄金时代(80年代),为我们的萌芽期、生长期提供了庇护与洗礼。如果没有80年代对我们的熏陶(它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观与价值观),60后诗人,想坚守也守不住啊,想归来也回不来啊。

   如果我们的归来能使你们不显得孤独,而且能提供一臂之力,那我们也算对得起自己了。接力棒其实早就握住你们手里。也早就该握在你们手里了。我们是来给你们加油的:希望你们跑得快一点,更快一点!当然,也要跑得稳一点。要想成为领跑者,就不仅仅为个人负责了,那是为中国诗歌几千年的血脉传统负责。

   只要感到担子重了,接力棒其实就握在你手里了。对于每一代诗人都是如此。对于每一个诗人都是如此。诗歌有无数的接力棒,人手一份,关键看谁跑得快,而且稳、准。

   如果归来者没有促进诗歌的传承,而是加强了它的断代,那归来还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今天出了名了,可明天将只会有更少的人记住你,那你写诗还有什么意思?当然,你有权写诗,但不配称作真正的诗人。真正的诗人当然可以因理想而获得现实回报,但也要随时舍得为理想而牺牲,为诗歌的整体荣耀而兴奋,而忽略一已之得失。

   如果归来者没有促进诗歌生态的繁荣,而激化了它的矛盾,增加了它的混乱,既打破了诗歌界内部的良性竞争(使之变成恶性的),又负面地影响了诗歌在诗歌界之外的社会形象,影响了诗人在诗歌界之外的社会地位,那归来还有什么意思?趁早再离开,到别的地方挣钱去、出名去。“长铗归去兮,食无鱼、出无车……”那就不妨再归去吧,何必归来呢?

   归来者是准备“反哺”诗歌的,以回报诗歌对我们心灵曾经的哺乳。

 

       3

   我同样很尊重归来者中的“个体归来者”。

   哪怕他们更像是“归来者”之外的归来者,并未参与归来者的任何活动与行动,也未觉得自己与这个诗群,这个运动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应和内心的规律重新写诗了,搁进抽屉里或存在私密的博客上,既不拿出来发表,也不怎么跟别人交流。但他们毕竟重新关注诗歌的动态了,哪怕更愿意作为旁观者。他们单打独斗惯了,不喜欢加入各种潮流,希望保持一份孤独与宁静。诗对于他们纯属个人的秘密。

   他们并未返回诗歌现场,却回到内心的现场,一个人的战场。据我所知,像这样特立独行的归来者在社会上其实也很多。在边缘化的诗歌空间里,他们也宁愿自己更为边缘,但他们毕竟在远处默默关注着诗歌生态,并且希望它繁荣,这就够了。

   他们已经是“归来的读者”,并不仅仅为了满足好奇心而阅读,而且有着准确的判断力。

   必须承认:新世纪诗歌的升温,跟越来越多“归来的读者”不无关系。瞧一瞧各个诗歌网站、论坛、博客的点击率就全明白了。应该向这些“潜水”阅读或匿名留言的“归来的老读者”致意。

   新世纪飞速增长的诗歌人口,不仅指有名头的“专业诗人”,也包括“非专业诗人”,“非著名诗人”,不仅包括作者队伍,,还应吸纳更多的读者,他们才是诗歌繁荣的最大保证。

   否则,诗歌真变成了圈子里的自娱自乐,孤芳自赏。

   九十年代不就这样吗?说好听点是“写诗的人比读诗的还要多”,这是客气话,其实说难听点是“读诗的人比写诗的还要少”。和作者的流失同样可怕,甚至更为可怕的是读者的流失。让那些坚守下来的诗人日子很难过的。他们只能以这样的信条为自己打气:“写诗,献给无限的少数人。”

   我真希望这“无限的少”能变成“无限的多”,那样不仅诗人有福了,更重要的是诗歌有福了。

   归来者,归来者,归来的不仅是作者,还包括读者。归来的作者本身就是读者,而归来的读者中也极可能出现新的作者。这样才可能达成写作与阅读的良性循环。否则,你说好诗再多,好诗人再多,如果只限于自己在读,或彼此在读,那等于夜郎自大瞎吹牛。那样的话,诗歌的繁荣纯属天方夜谭。

   诗人如果有这样的责任感:不仅抓住老读者,还能培养新读者,吸引新读者……那又有什么不好呢。归来者,归来者,既要呼唤作者归来,更要呼唤读者归来。

   这是我们下面要做的事情。也是更难做的事情。我们希望所有的诗人能一起来做。做到哪一步算哪步。但,毕竟应该去做。应该有人去做。

 

        4

   当我感觉到写作是一种重复,写诗是在不断地复制自己,或不断地复制上一首诗,我就会强行中断,就像把保险丝烧掉而造成停电。虽然每一次都是暂时中断,我却做好了永远中断的准备。只要有第一首就够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赝品。自己的赝品不见得就比别人的赝品“道德”一些,也同样是多余的。

   我只有以这种方式来打破那很难克服的惯性。

   当我感觉到旧有的模式逐渐淡忘,新的构想、新的冲动正在诞生,我就会归来,但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开拓了一条新路。沿着新路回老家才有意思。

   必须坦白:不止一次了,我做过诗歌的逃兵。但你应该了解我逃跑的原因。同样,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成为诗坛的归来者,而且每一次杀出的回马枪都让人无法破解。我一再强调:我不仅是在回家,也是在凯旋。

   归来者就该是凯旋者!

 

       5

   2009年11月20日,我在南宁参加汤松波长篇组诗《东方星座》研讨会,接受香港文汇报采访时说,当今诗坛“归来者”现象进入高速发展时期。

   什么是“归来者”?我回答,诗歌在经历了上世纪80年代的繁荣到90年代的萧条后,新世纪以来逐渐升温,呈现出春回大地之势,似乎有望恢复八十年代的辉煌,涌现出了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归来者。他们大都曾跻身于八十年代席卷全国的诗歌运动(如朦胧诗、第三代或大、中学校园诗歌等),后因各种原因中断了创作,如今又候鸟般返回愈来愈热闹的诗歌现场。归来者现象出现在新世纪初,2005年以后“归来者”现象明显,近年来更是不断升温,2007年1月我在郑州诗会上才明确提出“归来者”概念。

   归来者的重要代表之一, 是上世纪80年代中学校园诗歌群体(代表人物还有邱华栋、周瑟瑟、师永刚、江小鱼、叶匡政、小海、海啸、叶宁、古筝等等)。当时,全国中学校园涌现了成百上千的少年诗人及无数的文学爱好者,我曾在《八十年代的诗歌王子》中描写这一盛况。近年来,姜红伟又借助网络等新兴媒体把这些失散的诗歌兄弟联系起来,出版大型文集《八十年代中学校园诗歌备忘录》。葛红兵回忆录的题目就是《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用回忆向八十年代中学校园诗歌运动致敬》。那一批少年成名的中学生诗人后来大多数忍痛离开了诗歌,忙于生存与发展,如今又不断有人重新拾起诗笔。

   由于2006年以来,我和众多诗友一起为诗歌界归来者现象鼓与呼,我还执笔写了《归来者:不是宣言的宣言》,中国青年出版社隆重推出一套《归来者诗丛》【首批包括我的《西域》、邱华栋《光之变》、汤松波《灵魂没有淡季》、周瑟瑟《松树下》、吴茂盛《到达或者出发》、周艺文《我和你》,其中我的《西域》荣获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为诗歌的升温,诗人的坚守或回归提供支持。我们还将为更多诗人的归来铺路搭桥,接风洗尘。“新归来者诗群”和这套《归来者诗丛》被“南方诗歌研究中心”列入2009年专项研究课题,评论家张德明副教授正在为这个专题研究做总论,这本专项研究的论文集也将正式出版。

   2008年6月,张德明和向卫国《关于当代诗歌创作现状的对话》一文中,张德明就指出:“我注意到,有一些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已经步入诗坛并产生了广泛影响的诗人,出于多种原因,90年代很长时间从诗歌界退场了,近年来却纷纷回归到诗坛,在各种刊物中相继露面,向人们展示了归来后的艺术创作,他们的归来对推动中国诗歌发展来说是有着积极意义的。我把这群诗人命名为‘新归来派’。我之所以将这些诗人命名为‘新归来派’,是要区别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归来派’。”张德明出于对诗歌史的深层研究和准确性考虑,用“新”与“旧”对两次归来者进行了区分和界定。

   近年来,诗坛为什么会出现“归来者”现象呢?我总结了四个原因:一是技术原因,二是政府政策支持,三是时代发展,四是诗人自身追求。

    由于互联网的产生恢复了诗人之间的联系,诗人之间沟通多了,沉寂了很久的诗坛变得异常活跃,从技术上为归来者现象的产生提供了支持。其次,经历了1990年代物质世界的发展,国际追求软实力的竞争,重视文化建设,呼唤文艺复兴,诗人被激活。再次,时代发展、进步了,要求文化也要跟上。很多1980年代的诗人在离开诗歌的十几年间,并没有真正放弃,应时代的要求,诗歌日益繁荣,一批“归来者”又重拾旧业开始创造。从诗人自身原因来讲,我认为这是诗人梦想的复活。经历了90年代诗歌的边缘化,诗人们在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之后,开始追求精神生活,所有的一切都缘于他们忘不了曾经的诗歌梦。

   我认为,“归来者”是一种积极的文化现象,他们是诗坛的生力军。对于诗歌生态繁荣、诗歌人口增长具有重要意义,是近年来诗歌繁荣的中坚力量。这些诗坛归来者,有过1980年代的经验,而且保持着1980年代的激情,对于中国诗歌的发展,将成为很重要的力量。凡是归来者都有这样的感觉:重新做一个诗人,这比一开始立志做一个诗人时更成熟。诗歌曾经是青春饭,是一生中的精神早点,人到中年的归来者在中饭时再次以诗为主打菜,甚至准备把诗做成晚饭、做成不散的筵席,说明他真是准备跟诗过日子了,这对于繁荣我国诗歌具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归来者”正在改变诗坛的格局,使诗歌逐渐走向大众化。1990年代诗坛坚守者的数量是确定的,而新世纪的归来者则是无限的。尤其1960年代出生的诗人(包括被文学史教材认可的“中间代”),归来者的比重越来越大。
   我大胆预测诗歌将可能再现1980年代的繁荣景象。

 

       6

   归来者现象在诗歌界已很普遍。许多九十年代为了谋生而中断写作的诗人,新世纪以后又回归诗歌现场,“重新做一个诗人”。原因很多,既有互联网的功劳,又有个人原因:温饱解决之后,可以响应心灵的召唤了。超越了物质,精神的诱惑又重新体现出来。我的评论《归来者:不是宣言的宣言》,把这些不约而同地重新写诗的诗人命名为“归来者”。我还替南京《陌生诗刊》策划过一期“归来者诗群专号”,来稿数量之多出乎该刊主编古筝的想象。她编稿时给我打电话:“可以肯定,诗歌又热起来了!”诗歌的升温,跟越来越多的诗人归来不无关系。

   我的老朋友蒋一谈,也回归文学创作,又开始写诗,写中断了十年的小说。

   前几天,久未联络的蒋一谈约我在后海喝茶,笑吟吟地递给我一本他新写的小说集《伊斯特伍德的雕像》,是由作家出版社推出的。还是把我吓了一跳。这十几年来总听说有小说家(譬如马原等等)嫌码字太累,下海做生意去,还很少有下海后重新回到岸上写小说的。

   现在,不仅诗歌界有归来者,小说界也开始有归来者了。

   蒋一谈重新写小说就是一个例子。我感受到的是整个文学的回归。但愿有更多的人重新写诗、写小说,或者让我的愿望更容易实现一些,但愿有更多的人重新读诗,读小说。只有这样,大家经常空谈的所谓“文艺复兴”,才会成为一种真正的可能。

   蒋一谈说他重新写小说之前,其实早就偷偷的重新写诗了,只是写了就搁在抽屈里,没好意思拿出来。他说过去那些诗友们(无论一直坚持的还是正在归来的)对他触动很大,文学的魅力在于让人难忘,甚至能让人去而复返。他很谦虚地表示:“但愿我能成为你们归来者诗群的编外人员。”

   其实,“归来者诗群”哪有编制呀,即使有编制也是缪斯给的。归来者的归来是不约而同的,也是不分先后的。

   只要想回来,就可以回来,你就不再是诗歌的客人,而是诗歌的主人。

   但归来者之间的互动,互相影响是存在的,蒋一谈受诗歌归来者现象的感染而重新写诗,没准他的归来还会带动更多的人归来呢。

 

       7

   2010年1月16日下午,“我想大家了——《吕贵品诗选集》首发式暨诗歌朗诵会”在北京老故事餐吧举行, “林莽、刘福春、马高明、李亚伟、赵野、侯马、谷禾、沙戈、李速、西娃、洪烛、安琪、蓝野、卧夫、北塔、张后、刘不伟、娜仁其其格、爱菲儿、罗雨、黄离、艾若、于贞志、全勇先、周拥军、笑嫣如华、朴素大方、袁奕等诗人,霍俊明、谭五昌等诗评家,以及郭力家、陈琛、苏历铭、邹大力、邵勉力、高唐、杜占明、伐柯等诗人、与一百二十余位嘉宾在轻松喜悦的气氛中,共同感受着吕贵品诗歌清新、飘逸、空灵、浪漫的诗歌作品。”【引自苏历铭的博客

   “吕贵品,现为中国城市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1978年考入吉林大学中文系,与徐敬亚、王小妮一起被称为吉林大学三大诗人。作为徐敬亚、王小妮的同学,他的身边站着这两位著名诗人,但是,他依然能用自己大批独具个性、颇有影响的诗作证明了自己在当代诗坛的显要存在,并奠定了自己在诗坛的地位,受到了读者赏识和诗人承认。曾经极为活跃的诗人吕贵品销声匿迹了20年,在诗人苏历铭、郭力家、温玉杰等人劝说之下,20年后的今天,沉溺商海的吕贵品重返诗坛,同时为读者捧出《吕贵品诗选集》。”【引自黄离报道】

    我参加“我想大家了——吕贵品诗歌朗诵会”。当吕贵品在台上喊出“我想大家了”,我作为被想的人之一,也在想啊:这句话真经典——你想大家了,其实大家也在想你呀。

   2008年,我觉得归来者吴茂盛的话很有号召力:“让我们将诗歌进行到底!”

   2010年,我又觉得吕贵品的话很有感染力。很多归来者都是因为“我想大家了”而归来的,想念那些一直在坚守的诗人,也想念那些已经归来的诗人。

   我还想借吕贵品的话补充一下:我们还在想念那些尚未归来的诗人,没准因我们的想念,他们会成为将要归来的诗人,正在归来的诗人……

   要么归来,要么在归来的路上。他们知道有人在想他们,有人在等他们。有人想、有人等,也可能成为那被想、被等的对象归来的原因。

   “近乡情更怯”嘛,归来也是需要勇气的,有人拉一把或推一把,可能就归来得更快一些,更舒服一些。毕竟,有笑脸相迎啊。可以把诗看得很神圣,但也别把诗坛看得太神圣,某些情况下,它只是一个放大了的校友会。

   你问我为什么在新世纪参予发起归来者诗歌运动?这也是一个小小的原因。

   既是为了诗歌,又是为了友谊;既要忠实于艺术,又要忠实于感情……所以我从不承认归来者是一个流派,它甚至不是一个真正有组织的群体,它就是一种现象,一股潮流,一种生活,或者说是某一批诗人生活中相似或相通的一种规律。

   我的回答还让你满意吗?

                                          【2010年1月17日】

 

《诗探索》发表洪烛《归来者:不是宣言的宣… 【《归来者:不是宣言的宣言》原文■ 洪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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