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这一代是被吓大的一代。回想我的青少年时代,一听到“赫鲁晓夫”和“秘密报告”这两个词,就会吓得哆里哆嗦的,就跟小时候淘气被妈妈说“大灰狼来了”的效果是一样的。记得我十五六岁那年,文革正如火如荼。忽一日,爸爸小声对我说:说毛泽东思想是顶峰不对,顶峰就是不能再发展了。虽然他说话声音不大,可在我听来像五雷轰顶,赶快四下里看有没有人听到,确证没人听到才松了口气。我爸爸是一个情绪激烈、喜欢说狠话的人,要不他也不会在1959年成为人民日报社唯一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相比之下,我比他要少年老成得多了。对于我们成长的环境还有一个记录:美籍左翼作家陈若曦在1967年回国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她说别的都不担心,就担心她6岁的小儿子什么时候突然喊出一句“打倒XXX”惹出大祸。用弗洛伊德偏爱用童年心理创伤解释成年期心理疾病的原理分析,国人普遍的政治冷漠的根源就在这里:是从小吓的。令人欣慰的是,这种情况已经大有改善,连赫鲁晓夫秘密报告都可以看了,也不会被网管删。对孩子的话也不用太过担心了。那年壮壮三岁,正迷大恐龙。有一天我们在街上走,看到一个胡锦涛的巨型画像,我们告诉他:这是胡锦涛。壮壮应声问道:他咬人吗?我们先是一愣,随后笑得前仰后合,原来那段时间,他把所有的人和动物一概分成两大类:咬人的和不咬人的。
2、老毛说刘邓是“中国的赫鲁晓夫”,潜台词是自比斯大林了。这可有点不智。因为他没有犯斯大林那么大的错误。他虽然把一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但是很少像斯大林那样直接处死这些人。后来这些幸存下来的人还能平反昭雪,还能把共产党的事业进行下去。
3、“中国的赫鲁晓夫”刘少奇邓小平都平反了,苏联的赫鲁晓夫也应该平反了。他是苏联错案的平反之人,昭雪之人,纠错之人。赫鲁晓夫和秘密报告应当从贬义词变成褒义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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