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羊羔体”获得关注是鲁奖悲哀


鲁迅文学奖是什么?

除了文学圈之外的人,未必多知道这个奖项有多重要。至于每届鲁迅文学奖到底是哪个作家、哪部作品获得,很多时候也是一种作者孤芳自赏、圈内孤芳自赏的自娱自乐的游戏。圈内自然很看重这个奖项,但每届的鲁迅文学奖,在圈外,就像是在无意中伸长耳朵听邻家小妹妹孤芳自赏的爱情故事,有聊,无聊,或者无趣,大家喝酒碰杯,彼此祝彼此万寿无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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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都知道万寿无疆是个最著名的马屁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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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的鲁迅文学奖终于被大家热烈围观了一回。围观,不是因为著名或者非著名;围观,也不因为获奖者多落雁沉鱼或者沉鱼落雁;围观,只是是因为今年鲁迅文学奖诗歌奖项的获得者是一位“等高官”,即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潇湘晨报》 10月22日);围观,只是因为车延高获奖以后,一种模仿车延高诗歌作品《徐帆》迅速走红的“羊羔体”诗歌迅速走红,隐隐有超越梨花教主赵丽华“梨花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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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者众,围观者众。在闺房中寂寞了许多年的鲁迅文学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今年会因为把诗歌奖授予了一位纪委书记而大红特红。我们猜想,今年的鲁迅文学奖之所以因为关注,两人原因,一个就是诗歌这个文学体裁在现代社会的心目中“比较特殊”,另一个就是以武汉市纪委书记的生活身份获奖,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容易让人遐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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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有时间,你不妨先看看车延高的获奖作品《向往温暖》,再下定论。我认真地阅读了这部诗集,客观地说,这部诗集也的的确确有高出同辈许多诗人的地方。中国作协官员认为车延高获奖作品水准较高,这并不是没有道理,或者违背文学良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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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为什么以往鲁迅文学奖在新闻报道都基本上是默默无闻,即使偶尔有零星报道出炉,也并不能在全国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次却因为一个纪委书记,因为一个诗歌,却引起全国各大媒体的关注,成为一个媒体狂欢和意淫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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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按照正常的造星操作,要包装出一个类似于王菲这样的歌星已经很难,一个是周期长,另一个是花费比较大,所以才有兽兽、凤姐们的横空出世。纪委书记获鲁迅文学奖,而且是诗歌奖,并且还被网友们冠以“羊羔体”的帽子,这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同于以往的鲁迅文学奖。臣无栽柳意,君有成荫思。鲁迅文学奖这次恩宠一样受关注,这似乎也恰恰说明了当今文学事业的式微,甚至沦落到只能依靠娱乐圈那样炒作新闻卖点来吸引受众的关注。当然,鲁迅文学奖评委会可能本身并无此意,但是在实际传播中的传媒效果,其实和娱乐圈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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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仅仅是鲁迅文学奖的悲哀,不仅仅是诗歌的悲哀,也是整个文学事业的悲哀,再大一点,就是我们精神文化事业的悲哀。或许,我们可以从中思考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