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新闻：

 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投入复杂险恶的朝鲜战场，1950年10月25日，与美军接触，第一次战役爆发。志愿军的参战，改变了整个朝鲜战争的走势。而在中国出兵背后，笼罩着的大国政治博弈的迷雾，迄今尚未能够完全解密。

 今年今天，10月25日,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60周年纪念日。

 

父亲的书籍《岁月札记》：

  

文章之《忆参加抗美援朝战争》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多么雄壮嘹亮的歌声！

为了保卫祖国，保卫家乡，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奉命入朝参战。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与第一军，是亲密的兄弟部队。为了支援抗美援朝战争，王震将军从第二军(驻扎新疆)，抽调十名师团以上干部，以“礼品”赠送给第一军。以此表示支援第一军抗美援朝入朝作战，打败美帝国主义野心狼的决心。

我即是其中之一。

我跟随王震将军进入新疆后，按照王震将军 “安下心，扎下根，长期建设新新疆” 的要求，安心的工作，努力建设新疆。

1952年我结了婚。有家后实实在在想为新疆人民多做事做好事。要在新疆生儿育女，安居乐业，长期扎根新疆建设新疆，为新疆人民奉献自己。

然而，美帝国主义在朝鲜欲想发动更大的侵略战争，要实施仁川登陆，占领整个朝鲜，跨过鸭绿江，垂涎我国东北和整个中国。我服从组织命令把安居乐业的思想深深埋藏。从全局出，二话不讲参加抗美援朝离开了新疆。

1952年12月 23日，妻子送我到机场，我乘飞机飞抵兰州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办事处报到，从此告别了新疆军区告别了新疆。

二军“赠”给一军的十名干部是：徐国贤（新疆军区副司令员）、吴子杰（师长）、李××（师职副政委）、杜监（团长）、李毅（团政委）、蔡福堂（团长）、我（新疆军区组织科长）、付××（团职副政委）、高××、×××。师职三人、团职七人，共十人。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于一九五三年二月二日深夜，跨过了鸭绿江。

我们共十名第二军参战军人，转眼变成了“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

赴朝参战后我们十人工作分配：

徐国贤为一军副军长、吴子杰为七师师长（注：撤消三军并入一军，保留七师番号，现改为三师）、李××为二师副政委、杜监为一师炮团团长、李毅为炮团政委、蔡福堂为五团团长、付××为七师十九团副政委（注：在朝鲜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高××、×××（注：不知分到何单位）、我为一军政治部青年科科长。

    

我参加以李中林同志为组长的军工作组。组员：组织科副科长黎民、宣传科长刘石、保卫科长岩占勋、青年科长我、二个干部、一个摄影的、一个公务员。

部队进入战斗状态。我们军工作组快速下到基层检查工作。

正值春节。朝鲜人也有过中国春节的习惯。二月过春节，朝鲜老乡穿新衣戴新帽，走村串户，插花拜年，偶尔还听到鞭炮声呢。老大爷、阿妈妮还到志愿军驻地来拜年呢。但我们无心过年，部队已进入战斗状态，忙于备战，一切围绕着上阵地作准备。

军部搬到和平里。二月十六日军工作组到一师驻地，检查师后勤和一、二、三团的工作。二月廿日上级令我赶回军部开会，廿五日会议结束。三月六日，又令我到军后勤检查工作，都是要快速高效的工作方法。三月廿九日，我火速回军部汇报。四月二日，我又火速回到军后勤军械科检查工作。

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是经常的，而且是一天多次在躲避敌机轰炸下进行工作。爬山头，钻坑道，昼夜不停的工作。

军首长要掌握前沿连队情况，指示军工作组火速到前沿各连队了解部队情况。一师七师部队已进入阵地，军工作组到前沿连队了解情况检查工作。进入阵地近一个月，部队虽有伤亡，但连队情绪很高，胜利信心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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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战地日记摘抄

 

一九五三年四月廿九日：

到21团一营一连，通讯员领我从天黑摸到深夜，在敌(美)机关炮封锁线一旁趴下约两个多小时，找机会过去，这需等敌人机关炮换子弹带时，飞快跑过去，约三分钟的时间，三百多米的距离，跑慢了就有受伤的危险。机关炮弹多在一人高度和地面爆炸，不伤头就伤屁股。这是美国人一种灵敏度很高的比较新式武器。固定目标，不用瞄准，电动射击。

我们的阵地：在一个孤立的小山头下，内有坑道，多个射击孔，敌人一动就被我们打伤或打死。山头伸进临津江的支流宜谷川河中间，使河水形成九十度的大洄湾，约与敌人二百多米的距离，隔河相望，使对面美帝国主义阵地受到我火力射击，使敌常伤亡。所以，敌人也用机关炮封锁我们，使我方常有受伤的。总结经验：深夜通过，避免伤人。我一个排的兵力固守，干部战士，虽然战斗在最前沿，生活艰苦，生死难卜，但斗志昂扬。

一听说是军工作组来前沿看他们，慰问他们，个个高兴的不得了，我是军青年科长，他们对我无话不说，心里话都掏出来讲。我问：“多大了？”“我十九他十八。”“怕苦吗？”“不怕，为祖国为人民死都不怕。”我说：“好样的，是我们青年人的英雄气慨！”他们接着说：“我们决心战胜美帝国主义，把他们打败！要他们在谈判桌上签字。”战士们个个斗志昂扬。坑道整洁，粮弹水充足。一个排百分之九十五的青年人，团支部团小组很会做工作，个个思想健康精神饱满，文化活跃。把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当做每个人的头等大事，把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当成自己的头等大事。无私无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为了保家卫国牺牲也再所不惜，为了祖国而献身是崇高的理想。

 

一九五三年五月卅日：

我夜宿在二十一团一营营部坑道里，早饭后，我到三连了解青年思想情况。一出坑道进入壕沟立即遭到敌炮轰击，象长了眼睛一样，我跑到那里，不左不右，在我身边爆炸。开始是单炮，之后，多炮追击。我觉察来势不对，灵机一动溜进二连炊事班坑道。同炊事员们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他们热情地要我吃午饭再走，我说谢谢，我有事要急到三连。他们也知道“急”是什么，三连要参加打“点”，是主攻连队。

我没到以前，营部就电话通知：军青年科长来你们连了解情况，检查团支部工作，并看望慰问大家。连领导早在坑道迎接。一见面就紧紧地握住手：“欢迎，欢迎！”还说，我们连上阵地以来，上级机关还没有人来过呢！我说：“我不是来了吗？我代表军首长军工作组向大家问好，大家在前沿辛苦了！大家高兴之极，兴高采烈，战士们个个高兴，很快都围拢来了，拉手，拍肩，谈笑风生，一片欢快景象。

正在高兴之极时，敌机敌炮狂轰乱炸起来。连长一把把我拉进坑道，敌机敌炮象没有长眼睛瞎轰瞎炸，炮弹炸弹总落在“钢铁长城”强固坑道的周围。连队的坑道：一条主坑道，三条分支坑道，三个口，扇面形，约九百多米宽面，随敌人如何轰炸都不怕。所以战士们说：我们坑道是“钢铁长城”！

因天晴无风，战士们把衣被晒在距坑道远远的地方。敌无目标的狂轰乱炸，把绿色的衣被都炸成“天女散花”，象秋风落叶在空中飞舞，有的高高地挂在没炸倒的树梢上。可爱的绿色小鸟被震晕落在地上。小松鼠震得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战士们乘隙把它们捉回，小心地把它们放好。找来吃的喂小鸟，可小鸟惊恐之余，看都不看一眼。战士们风趣地说：小鸟不怕啊！美帝国主义连小鸟都不放过，等着瞧！将来我们收拾他(美帝)，打败美帝野心狼，为小鸟报仇雪恨。

小松鼠也渐渐苏醒过来，也不向外跑，从这个战士身上爬到那个战士身上。突然有个战士说：莫不是我们以前喂了很久的那只松鼠？为什么它一点也不怕我们呢？另一个战士接着说：那只松鼠我认得，我给它后腿箍了罐头盒铁片，大家细细一看，果真有铁片环。大家高兴极了，一蹦老高，相互喊着：我们的小松鼠回来了，我们的那只小松鼠回来了……战士们把仇恨美帝国主义之心集中在刀尖，集中在枪口上，集中在子弹尖上，战士们说：有那么一天要报仇，要狠狠地揍他们、打败他们——美国鬼子，要他们同日本鬼子侵略中国一样下场！

我们的英雄战士，没有一个表现胆怯被轰炸吓倒的。他们抽空在坑道里玩耍，乐观的谈笑风生，我们的战士多么可敬可爱啊！我同他们谈青年人的美好未来和远大理想……向他们了解青年人的思想情况。

党支部建立在连队上，扎根在连队中，起战斗堡垒作用在连队。三连党支部很坚强，领导很有方，把团支部领导的很活跃，很适应青年特点，工作很出色。体现了该连很有战斗力。特别是文化生活别具有风格，从实际出发，很有创造性。他们自制乐器：二胡、板胡、笛、箫等声乐；自制和利用：罐头盒、碗、盆、瓢、勺等，定音调韵打击乐。成立战士演出队，自编自演自唱：

当地个当，当地个当，

山东好汉武二郎，

不打美帝你逞啥强？！

当地个当……

美帝是个纸老虎，

手指一戳断脊梁，

当地个当……

中国人民志愿军是英雄汉，

打得美帝桌上来谈判……

 

党支部根据青年人的特点，向团支部提出对敌人开展“冷枪”射击运动，射中一个美国鬼子(有公证人)记在团支部功劳簿上，击毙一个记小功一次，六个记中功一次，九个记大功一次，并向团报功请奖……有的就立了大功呢！冷枪运动，使美国鬼子不敢出洞口，过去很张狂的美国鬼子现在也不敢张狂了，乖乖地躲在坑道里睡大觉。

战士们自编自唱：脚踩朝鲜土，头顶朝中天，保国卫家乡，争当英雄汉！不怕苦，不怕死，战斗任务挑在肩，战斗英雄奖章挂胸前……

由于思想政治工作强而有力，连队的政治思想工作、军事训练、作战方案、文化生活，都显得有声有色，有条不紊，很有运转规律，是个战斗力很强的连队。

 

三连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打“点”命令一下，勇往直前打掉据点。活捉美国鬼子，显示英雄的本色。在历史的过去，三连是战功赫赫的英雄连队，这次打“点”又要立新功了。一位战士接着说：为了朝中人民，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埋葬在异国荒凉的泥土里，也决不后悔，争取在打“点”中立功！

由于我要回国，到北京参加解放军总政治部召开的全军青年工作会议，到前沿，到连队的任务就此终止。

 

到北京开全军青年工作代表大会

一九五三年七月六日至十日，我奉命参加在北京的《全国军队青年工作代表大会》；七月六日大会开幕，七月八日小组组织讨论，十日首长报告——胡耀邦讲话，十一日甘泗淇主任报告，下午朱德委员长来会场与代表合影留念。散会，聚餐。我代表一军参加这次会议，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更加深对青年工作重要性的认识。

我在北京开会期间，七月×日美军敌机对我师指挥所轮番的猛烈轰炸，指挥所坑道被炸踏，七十余指战员全部牺牲；正副团职干部十一人。军工作组的同志当时在场的全部牺牲。我因为回国开会而幸免于难。一位营职干部跑到坑道中间被埋在里面七八天，幸而坑道有个透气孔，他带了压缩饼干，幸免一死。

   七月十五日，我离开北京，十八日到沈阳，停了一天。十九日到安东（丹东），赶上我军与敌机空战。我机被敌击落，飞行员跳伞后被接走。空战时，由于弹片下落，看热闹的人都站在屋檐下“仰面观天”，看空战。一团团火球黑烟布满天空……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

七月廿日我赴朝回到一军政治部。因为临近停战，军政治部吴融峰主任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听我的汇报，我也转入忙于停战前的各种工作中，七月廿二日，文化科长方航要我陪他到二师观看全军战士演出队演出。后来，我建议召开全军青年科长来开个会，传达一下北京会议的主要精神。七月廿五日，会议召开。上午开会，下午散会。

 

签字停战

1953年7月27日，中朝美三方签字停战。

世界上头号帝国主义——美国，终于在谈判桌上签了停战协议的字，朝鲜半岛全线停火。在阵地上一师、七师的前沿，双方士兵都走出战壕狂欢，由敌对转向相互欢笑……我们的战士走出堑壕把慰问袋甩向美方，他们的士兵抢着拾，美方士兵把啤酒瓶投向我们……一片欢腾的和平景象。

终于停战了，人们欣喜若狂。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这对朝中人民都是有利的。我又苦又累，一下子变成一个大忙人，变成了一军的“外交科长”。

  

从日记看我这位“外交科长”工作时间表

 

(1953.7.22.)文化科长方舫要我陪他到二师观看战士演出队演出，还要我讲了话，鼓励青年人，把演技提高到新的水平。

(1953.8.3.)军部开追悼会：追悼组织科长李中林等同志。司令部政治部两机关人员都到会了。

（6月×日，工作组在21团指挥所正开会时，敌机狂轰乱炸，将坑道炸塌，七十余人被埋在坑道内无法救出，正副团职十一名。七十余人中，军工作组五人。黎民、岩占勋因伤回军部，刘石因胃痛离开指挥所、我赴北京开全军青年工作会都幸免一死。李中林组长和二个干部、一个照像的、一个公务员全都牺牲了。）在追悼会上所有的人都有非常悲痛。

军工作组组成后，我当晚同李中林同志住在一个坑上，几个晚上，聊天叙家常，我俩的童年生活非常相似。人逢知己，越谈越亲密。李中林同志是山西耸阳县人，父母早亡，靠自己努力念完中学而后参军……我六岁亡父，生活坎坷……我俩同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路走对了，跟着共产党走向了光明。

为此，在追悼会上我特别的悲痛。

8月的会议一个接一个的召开。

 

(1953.9.7.)派我出席兵团政治工作会议；我带女翻译(装扮成夫人)代表一军出席朝鲜平壤保加利亚驻朝鲜大使馆举行国庆九周年纪念会。事先在中国驻朝鲜大使馆(刚停战，大使馆还驻在半坑道半房屋里)住了两夜，大使馆人员给我们(志愿军各代表)讲了几次课：要有国际礼貌。行走坐卧要有气派，禁食葱蒜带有气味的食物；进餐时，餐具不要叮叮响，掉地上不要拾起来再用，不要拾它；跳舞不轻浮，要彬彬有礼，少讲话，讲则有分寸，主要是外交场合要注意的一些问题。

(1953.9.10.)我们参观了朝鲜人民军三年战绩展览馆，并参观了平壤风景区。

(1953.9.11.)我们回到兵团(我记得是十九兵团)；

(1953.9.12.)我回到军部；

(1953.9.14.)我又代表一军动身到平壤参加朝鲜坦克团庆功大会；

(1953.9.17.)我奉命带一军女子篮球队参加开城朝鲜人民军——军团运动大会。开了眼界：同吃、同歌、同舞，显得非常同志式的兄弟间革命友谊。波兰参谋长的女秘书，是个“中国通”，朝鲜话也说得挺好，抓住我跳了一晚上舞，边跳边说，说了许多中波友谊的话，她说：有可能的话，她想嫁给中国人呢！九月二十一日才回到一军军部。

(1953.9.28.)军政治部决定我带军文工团(新疆给一军的文工团)到朝鲜开城参加我国在开城举行的中国国庆五周年晚会。我驻朝鲜大使馆主持，李克农同志参加了晚会。二十九日一到开城，下车就演出，而后舞会。白天晚上时间排得满满的。我的任务是同各有关的机关或者首长接洽联系；文工团的领导工作主要由孔团长和曾继水协理员负责。我从中指点一下，支持他们大胆工作，发挥他们的积极性。演出安排由他俩负责，我只点一下头。

我不懂文艺，但我懂得关心他(她)们的思想、生活和休息，搞好与大家的关系，跟大家打成一片，启发他(她)们的荣誉感和发挥他(她)们的工作积极性，不出问题，把工作做好。他(她)们知道我也是从新疆出来的，文工团员们和我非常有共同语言，能说到一起，很亲切。

小体会：带文工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男男女女，对他(她)们不过分严肃，也不能过分稀拉。这就叫：既有原则性，又要有灵活性。演员思想，相对的讲，比较复杂。女孩子多是“变天脸”，说哭就流出泪来，大哭一场；刹时，又笑得死去活来。

(1953.11.18.)我代表一军到开城参加二十四军党代表大会。在会期间，我几次到板门店参观，并参加了一次战俘交接仪式，亲眼见到美国的人道主义是虚伪的、假的、讲得好听，做的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对待他们的俘虏：吃好、穿好、玩好，不虐待，个个红光满面，面带笑容。排好队准备上车。喊，上车：俘虏不上车，回过身来，紧紧拥抱我工作人员，紧紧地拥抱亲吻，泣不成声，一片久久舍不得离去的情景，有一个美国人跪下磕头感恩……都是真实的动感情……我工作人员也热情的对待他们，感动得落了泪。

我方被他们俘去的人员就不一样了，下车排队：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瘦骨伶仃，缺腿少胳膊。惨不忍睹的是一名朝鲜女战士：右手手搭在左奶上，手拿不出来。她在集中营时，被美国医务人员强行把右手掌皮剥掉，把她左乳房割掉，把她右手掌缝合在左乳房上使其愈合，右手就拿不下来了。每个人都愁眉苦脸，没有笑容，抗议美方惨无人道……

喊，上车：中方被俘人员，突然掏出偷着自制的国旗——五星红旗展现在朝中美代表眼前，高喊祖国万岁！接着反身回去，撕打美方管理人员，指责他们虐待俘虏，向他们脸上吐唾沫……

这位朝鲜女战士当场向美方揭露他们惨无人道的罪行，高喊：金日成万岁！祖国万岁！

个个目光愤怒，瞪大眼睛指责他们，美方代表显得十分难堪和尴尬！

(1953.11.16.)祖国人民慰问团来一军慰问，军政治部令我陪祖国人民慰问团，在军直进行慰问。

(1953.11.19.)我又奉命陪带祖国人民慰问团，先到一师师部慰问三天。还到一团慰问和扫墓。12月1日到七师师部慰问，12月5日到21和20团慰问。还陪慰问团到朝鲜浮鸭山，悼念十一名正团职(其中有军组织科长李中林同志)和战斗英雄张八烈士。

从1953年2月入朝鲜参战，到1958年随一军回到祖国，我在朝鲜工作了将近六年。

 父亲在朝鲜

 

 图注：黎民拍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