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狂,抑或钢铁汉?
带病坚持工作,曾经是在新闻出版署报刊司工作期间,老同事们跟我开玩笑的说法。
语出我的老长官,原新闻出版署报刊司司长刘波同志。
当年我经常感冒发烧。我故去的小弟弟白血病的征兆,前期就是感冒发烧。
联想起来,也挺让大家担心的,但问题是,我其他啥毛病也没有。感冒发烧了,该吃吃该喝喝,上班还很积极,不像有些人,已有头疼发热的,就赖在家里不上班,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老刘说朱学东,你简直就是带病坚持工作么。
老刘嘴里这带病坚持工作,可不是表扬和客观描述,而是说脑子进水有病之意。
当然,也是老刘平易近人,我们跟他也是肆无忌惮,所以,他喜欢跟我们开玩笑。这就是其中的一个玩笑。
不过,这么多年,我确实没怎么休过假,更不用说病假了,常常真是带病坚持工作的。
这些年,从北京到广州,从体制内到体制外,也不知给国家省下了多少医药费,反正没算计过。应该不会少的。
现在,又开始进入这个状态了。
从周四到今天,一直处在连轴转的状态。
连轴转原本没啥,大家都一样,关键是,我这次连轴转,也是带病坚持工作了。
上周四,是杂志下厂的最要命的时候,但一周来的急躁、焦虑困扰着我,让我倍感压力,内火实在旺。
虽然周一发烧,周二体检时身体硬朗得很,但到周四,重压之下,原来被暂时压制下去的发烧因子,再度发威了。
周二下午,虽然结果明朗,大局已稳住,但看稿时,眼睛越来越发涩,脸颊也有烧灼的感觉。
一摸,脑门发烫的很。
在吃下退烧药不管用的情况下,我用我的土;或用两个大拇指摁住两边的太阳穴,用食指自鼻梁上端向上、向两边分刮;或用笔端顶住两边太阳穴附近的位置,以缓解发烧带来的头疼。
虽说是土法子,但毕竟是积累的经验,还是屡试不爽的。
不过,头疼虽说缓解了些,但烧却没退下。
不得已,把毛巾用凉水浸湿了,裹在脑门上,以物理方式降温。
一边物理降温,一边审看电脑上的最后版样。
封面的最后定夺之后,又包着头巾,去和几个记者一起讨论某个选题。
原来就跟老马说,杂志下厂后要喝顿酒的。大家看我这个熊样,都劝我早点休息,不要喝酒了。
但我没答应。我说去簋街吃牛蛙喝啤酒吧,下厂了,要放松一下补一下。
全然不管发烧的状态。
到了簋街,啤酒一打开,精气神马上聚拢,生龙活虎起来了。
记得当时我还跟一龙说,你看我这状态,看得出是半个小时前还在烧着的人么?
确实不像。喝酒战斗的时间颇长,到家已近1点。
一切似乎很顺利,但刚躺下不久,问题就来了。
胃疼,难受,躺不住。
遂起来,不停地一边按摩胃部,一边在家里走动,或上厕所,但不见稍缓。
没办法,最后逼迫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直到吐出黄水。。。。。。
转眼天已发白,上午还要去深圳,躺下已无意义。
于是,喝完太座熬得棒子面粥,把浴缸放满温水,躺进去,闭目假寐,聊以放松之余,也是弥补亏欠的体力和精力。
周五早上8点多,收拾好,搭乘地铁去机场。
一路之上,倦意还未上,认真读书。
在机场,发了条围脖:
昨日下午再度发烧,冷毛巾物理降温,带病坚持工作;晚上顶着巨大的非议,强拉哥几个在簋街喝了两箱团结的胜利的酒;晚上回家,胃疼得死去活来,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一夜无眠;现在又在机场,要去深圳。俺能不能当劳模?
朋友们回帖多重多样,但自虐和铁汉,倒是两个不同的主题。
登机之后,与张力奋老师和何力兄寒暄几句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到深圳宾馆之后,原本有时间补些精力,但因在飞机上刚补了觉,应了法不重责的原理,竟然不想入睡。
只好开着电视机,一边看电视,一边读书。
六点下楼参加活动,只穿了一件衣服,在贵宾室里,大概正好坐在空调下,深圳的空调,开得虽然没有香港足,也是很厉害的,尤其在风口之下。
聊天之间,感觉又要发烧,我一直用手搓脸,以抗拒可能到来的烧。
还好,晚会开始的时候,场地里的气温很合适我,又补充了些牛排之类,精力缓了过来。
晚会之后,几个人去休闲,跟栓可兄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真是太累了。
回到宾馆,又和老朱、于杰、春台等,找了大排档喝啤酒喝粥,一直整到凌晨3点半,才会宾馆。
周六早上不到九点,就在房间泡上了澡,也没吃早饭,我谓之养神水疗。
然后,赶往机场,回北京。
飞机上,依旧呼呼大睡。我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虽然体检时,说我很疲乏,跟睡眠少有关。
坐地铁回家之后,虽然很累,还是陪着家里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又一起散了散步。
看书上网,又到将近12点。
周日,上午送丫头画画,自己坐车里读书。
下课之后,带丫头到马连道,下棋输盘。
原本下午是暴走锻炼的好时间,但下午稍事休息后,便驱车前往水立方参加活动。
晚上回家,陪丫头做作业,读古诗。
自己搜索资料,思考选题方向。。。
自虐狂,还是钢铁汉?
其实,这两者本质上倒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