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作家略薩獲諾貝爾文學獎延至今日已不再令人驚喜,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當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榮膺諾獎時,拉非魔幻文學便开始在中国風靡一時,人們歡呼一種新的文學品種的誕生,同時亦看到了一個我们所陌生的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大陸所孕育出的奇異的文化,以及由这一文化所孕育出的灿烂的文学奇葩,就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們在结识了马尔克斯之时也一并認識了拉美文学的另一巨擘───略薩,而且不僅僅認識了略薩持之以恒的文學實驗,還有文學中的永不妥协的政治反抗。那时我们就认定拉美的这位文学旗手略萨将会在某一个黎明被告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所以略薩荣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并不讓人意外,他當是名至實歸且深孚眾望,只是這個大獎對於他而言來得实在是太晚了一些,拉美的爆炸文學作為一個時代的標志,作為一個消逝時代的潮流显然已成昨日黃花,但我們并不想對那個消失的潮流表達我們的默哀,甚至哀叹他的没落与陈旧,畢竟那個年代的拉美文學讓我們激動過、振奮過,因為他們堅持了文學的反抗精神,坚持了作为一种民族文学的独特个性。
我感謝諾貝爾文學獎再次堅守了文學的正義性和纯正性,一如去年的獎項,它授予一位当时名不見經傳的德裔作家,几乎让所有人大呼意外,殊不知这位德裔女作家她一直在用她的真誠和憤怒,揭露和控訴在这个地球上依然存在着的專制極權的罪惡與醜陋。而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依然在延續了這一文學正義,授予了早已名满天下的略薩,因為他的文學從來都是政治反抗的工具,从来都是他表达正义的一面鲜艳的旗帜,从来都是面对内心的一把锋锐的利剑,即便如此,他亦從未因此而喪失過文學自身的純正性和探索性。
略薩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