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乡师专/1987 (续)


 1169379             新乡师专/1987    邹蓝

我们住在校门左边(进门方向则是右边)的一栋三层简易小楼,设备简陋。我的房间里一张木床,一顶颜色严重不纯的蚊帐,窗口灰尘也很多。一层楼有6-7家人住。使用公共水房和公共厕所。1999年以前新乡师专校区面积据说仅有124亩,在校生1000多人,教职工360多人。我感觉1987年上半年我在任教时,教职工没有那么多。

要说,我在新乡市内,还是大专任教,条件比其他弟兄好得多。他们在县城甚至乡镇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估计很差,进城也费时间。不象我们,抬腿几站就是市中心。

那学校对面,是新乡教育学院,倒有一幢6层新楼。两个学院之间的文化路顺路往下走,则是一所军医院。附近记得有一蓝天电影院,还有一小游泳池,我和宇燕去游过若干次。

学校的伙房(河南说法的食堂)伙食很一般(或者说很差劲)。我们去晚了往往剩下的我们都不想吃。于是我和宇燕各买了一大深绿的搪瓷碗,万一不中,直接上街吃街头小吃店的烩面。4/5月份,军医院听说我刚留学回来,邀请我给医院工作人员作一个有关西方现代社会经济的报告。报告后招待我,两所学校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其他弟兄,还有河南省机关来支教的李老师,一起蹭军队医院的丰盛宴席一顿。真感觉大大改善了一把饮食。

春节后新乡依然很冷。但是到夏天就热得要命。新乡有一解放军总后的被服工厂,天慢慢暖和起来,我在靠近学校的那门市部买了一套上绿下蓝的空军便装凑合。那裤子后来穿到了90年代后期,足足十多年。

在那里半年,访客除了院里同事外,只有河南辉县县委副书记杨。他来自北京经济日报,是老大哥老朋友。他那时在河南辉县代职。辉县就是新乡下面的县,以百泉著称。但是那年去辉县,我没有看到百泉里有水。我从北京带了一条朋友搞来的一条平价中华,杨也蹭吸了点。后来学校组织到辉县的一座名山登高,我在全校教师中是第一个上到顶的,还算可以。不过不记得那山叫什么名字了。现在他还有一个老部下,在辉县当副县长,我也认识。

中途四月,伯明翰大学来人,我回北京参加接待。因此从新乡返回北京大约一周。算回去改善了一番。

7月,课程完了差不多该考试了,我,郑J农还有姚风,三人一起去了一趟陕西华山。那趟火车到孟塬后沿铁路走到玉泉院,经青柯坪上山。那次上山,最惊险的记忆是西峰顶的斧劈石边,就是至少几百米的悬崖。居然有三个14/5岁的孩子跑来跑去互相推搡。我们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死活。稍不小心一歪,就是悬崖底部的残骸了。下得山来进东面的黄甫峪,三人见山谷内清静无人,遂大胆在后来设了索道的这黄甫峪内水潭里裸泳一次。水非常洁净,也真叫一个清凉。记得在北峰上天梯那段,我们还窃笑了一阵。因为一对青年男女,其中女青年,西装短裤内居然没内裤,在我们前面上天梯。我们偶然从下往上看一览无余。

记得宇燕班里有个女生,来自温县。因为温县陈家沟太极拳之故而至今记得。他还有一个男学生,知道宇燕是北大出身,立志要以老师为榜样也上北大。后来使劲读书,最后也考进了北大读研究生。宇燕跟我说过他回北大讲课,有一次一个学生站起来认他。我自己班上的学生,现在都忘光了。

在新乡工作是春节后。春节晚会的一个节目是歌曲“春天里的一把火”。结果到夏天,大兴安岭真起了一把大火。多日无法扑灭成了全国大事。后来林业部长杨钟因此丢官。一度我们在新乡天天关注那把难以扑灭的火。大家都笑说,春晚的预言还真准。后来有关农贸市场的笑话,也应验了一次。

结束那任务后,姚风不久就调文化部。后来我也离开中国社会科学院,去了国家体改委。再次见到他是2008年十一,在珠海。隔了21年。郑J农现在IT界干。张宇燕现在双肩挑,一头作学问,一头当所长负责行政。

1993年到焦作开陇兰兰新欧亚大陆桥的会,来回都路过新乡。这是我离开新乡后唯一一次再到新乡。用google看地图,都不认识了。

23年了,别多提它了。

2010-3-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