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之11月15日
早上坐地铁,巧遇崔军兄。
崔兄是经济日报的同行,如今做着中国经济网,风生水起,煞是热闹。
与陈远讨论某方面选题,与陈远有不同意见,拧巴之。
陈远最后认了,不知是因为我拧巴的功夫了得,还是他屈服于威权,得问他。
我希望是前者,看拧巴的场面,也像是前者。
陈远与我说明日路遥忌日,蓦然勾起我对路遥的记忆。
我最早读到人生,是这部小说改变的连环画,在画报上,后来年纪大了些,读到了原文;而平凡的世界,最初也是在收音机里,听小说联播。当年在人民大学午饭之后,宿舍里打开收音机,争听孙少平田晓霞的故事,也知道了为啥西北那旮旯的人,吃不了鱼的故事。
有多少人能像路遥这般,在我们人生的路上,刻下如此深刻的印记?
永远不会再有路遥了。
我感慨的是,路遥去世时,正好43岁,正当年。而今年,我也正好43岁。
我们都是农民出身,对这个国家,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就在1980年代,我跟同学说,田晓霞的命运,必然是死亡。
即便伟大如路遥,也不得不安排田晓霞之死。
按今天的语境,这叫中国式死亡。
当年同学责问我,我回说,如其不死,故事如何收尾?难道真让一个窑工,最后娶了高官之女?
虽然刻薄,情难以堪,但却是中国式的命运。
这是1980年代,我对平凡的世界的一点认识。
下午,丁东来中国周刊做讲座,谈对历史的认知,很受欢迎。
联系安排采访事宜。
晚上,给校长们送行,晓磊拿了几瓶珍藏的老酒,很嗨。
晚上打开电脑,忍不住在围脖上发了条与路遥有关的帖子,以志纪念。
正好,借何其芳的诗,为路遥,也为自己的青春的记忆,做一个总结:
轻轻地从我琴弦上
失掉了成年的忧伤,
我重新变得年轻了,
我的血流得很快,
对于生活我又充满了梦想,充满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