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观察:邪恶瘟疫大爆发


    这些日子,连续听到的一组新闻让我在联想到相去不远的一组案例的同时,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原本属于医疗领域的词汇—瘟疫。我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很无奈地说:邪恶已经在我们这个一直被自恋地说成是新社会和红旗下的社会里由点到面地、积少成多地、层出不穷地和愈演愈烈地演化成了一场波及各行各业、各色人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涵盖全社会的大瘟疫。此说并非是无中生有、道听途说、夸大其词和大惊小怪,请读者们看看我在并没有有意识地做任何严谨意义上的统计的基础上,随便想到的近一年里的一组案例:
    一、黑窑坍塌黑厂起。继2007年轰动中国、震惊世界的山西黑窑奴役智障劳工事件之后,近来,新疆再爆奴役智障劳工事件。新疆吐鲁番地区托克逊县政府2010年12月14日晚间披露:14日下午18时,涉嫌非法用工的托克逊佳尔思建材厂主要犯罪嫌疑人李兴林、李成龙父子已被警方抓获;之前深受奴役的12名智障人员(其中,四川籍5人、河南籍4人、安徽籍1人、黑龙江籍1人、甘肃籍1人)被解救。
    二、仗义律师遭追杀。河北保定北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李刚之子、史上最牛官二代河北大学保定校区学生李一帆,校园驾车撞死撞伤本校两名女生,并惊爆牛语“我爸是李刚”一案,可谓一波三折。曾为死亡女生陈晓凤的家人做代理的北京律师张凯发微博称:2010年12月14日晚上10时40分许,他驾车回家的路上,行至北京蓟门桥附近时,被三辆无牌照车挡住,紧接着下来十多个人对其围堵砸车,幸好他驾车冲出围堵后逃脱。
    三、幼教熨斗烫幼儿。2010年12月14日下午4点,家住江苏省泰州市兴化城区的程思侠女士,前往当地板桥幼儿园接6岁儿子小崔回家;她惊讶地发现,孩子脸部两侧严重受伤,后听儿子同学说,小崔的脸是被老师用熨斗烫伤的,而与小崔一同被老师烫伤的还有6名同学。
    四、区长疯狂杀情妇。2010年12月9日下午4时许,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副区长章宏斌驾车到湖北黄石公安局自首;他自称亲手杀死情人梅某,尸体就在车内。
    五、禽兽教师害幼年。2010年11月18日上午8时30分,江苏省宿迁市沭阳县第二实验小学男教师陈某将同事孙某8岁的儿子骗至教学楼四楼并残忍地将其推下,致使其脾脏破裂、身体多处部位粉碎性骨折,生命垂危。
    六、狠心城管掴老人。2010年11月9日早上,赶着毛驴车到河南省郑州市卖菜的中牟县郑庵镇贾庄村76岁的张会全和陈桂香夫妇,被一辆金水区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的执法车上下来的年约40岁的男子拦住,他不仅摔了老人车上的红薯和胡萝卜,还掌掴了耄耋老人。
    七、拆迁公司太凶狠。2010年10月30日凌晨2时30分许,山西省太原市滨河西路南延工程晋源区古寨村路段因拆迁公司违法拆迁引发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导致一人死亡、一人受伤。
    八、撞人不死拿刀捅。2010年10月20日晚上,在陕西省西安市大学城的学府大道上,西安一所高校大三学生药某,驾驶一辆雪佛兰克鲁兹小轿车将下班回家的26岁女服务员撞倒,为了杀人灭口,药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受伤者连捅八刀,将其杀死。
    九、畜生儿子杀亲娘。2010年10月12日下午,上海市徐汇区长桥五村一户居民家里发生惨案,56岁的女主人赵某在与儿子的争吵中被儿子用水果刀杀害,随后儿子放火破坏现场后逃逸。
    十、博导买凶害斗士。2010年8月29日傍晚,被誉为“打假斗士”的科普作家方舟子,因其打假行为招致博导、973首席科学家、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泌尿外科研究所所长、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泌尿外科主任肖传国的买凶报复 ,在北京住所附近遭遇袭击。
    十一、浙高法官碎尸案。原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第一庭副庭长潘华山,在2010年1月8日中午,遇到一官司当事人钱某,潘邀请其到家中吃饭,其间两人因官司一事发生口角,继而拉扯,潘遂将其杀害,并碎尸后抛于杭州临安。
    十二、小区连发杀亲案。2009年11月23日晚上,北京市大兴区清澄名苑小区住户李磊持刀杀害了包括父母、妹妹、妻子和两个儿子在内的6位亲人;一个月后的2009年12月27日凌晨4时多,同一个小区供职于银行的38岁中年男子张武力持刀将自己37岁的结发妻子田某和年仅10岁的幼子小轩杀害。
    这些案子虽表现形式各有不同,但都让我们感到了不寒而栗、令人发指、惨不忍睹和毛骨悚然。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有那么多残暴血腥的案件发生,或是亲情相残、或是罪恶报复、或是官场腐败、或是无法无天;从中我们不难看出邪恶事件在招摇过市之后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下的变本加厉和恶胆包天。比如张凯律师被追杀的案件,就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此前不久发生的方舟子被肖传国蓄意报复的案件。肖在主观恶意极其明显,报复手段极其恶劣的情况下被重罪轻判,是不是给张凯的怀恨者发出了一个挑逗的信号呢?是不是在暗示:报复者未必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呢?如果有了前者的杀一儆百,后者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灯蛾扑火吗?此外,张凯并没有和其他人结仇的记忆,让他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前不久才接手的河大惨案中死者张晓凤家人的委托索赔案,张凯也向外界讲述了此案中张晓凤家人在高压下被迫接受调解的内幕,这案中有案的案件,让我们深深地遗憾正义的扭曲和呻吟,以及邪恶的不可一世和嚣张气焰!
    新疆黑厂再奴智障劳工,让我们太容易联想到的是之前的山西黑窑事件,可惜,前车之鉴的山西黑窑事件又对违法犯罪者做了怎样强有力的打击和严而厉的惩办呢?都知道杀鸡给猴看的震慑效果,如果不是杀而是打,甚至是不疼不痒的打、装模作样的打,光打雷不下雨的打、或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打,还能有多少法律的震慑力和压迫感呢?黑厂的故态萌发和黑窑打击的不疼不痒之间,有没有因果上的关系呢?
    让我们深感后怕、也越想越怕的是,这些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和无法无天的案件的频发,这些登峰造极的仇案、血案、命案和极案中不时闪现的穿着官服的罪犯们杀人越货的勾当,和骄横跋扈、神气活现气的官二代、富二代们的横空出世,不仅让我们在为当代社会的暗无天日感到忧心忡忡的同时,还有一个更大的担忧,那就是被称为祖国花朵的孩子们,如果在从幼儿园开始的人生体验里所见所闻就是为人师表的教师们的自私和残忍,官富同学的炫富炫官和目空一切的话,这样成长起来的孩子,会不会把不择手段、贪婪残暴、官场崇拜和金钱至上,看成是社会的必然和生活的当然,甚至是变本加厉的追求和欲壑难填的渴望呢?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有着高度传染性风险的邪恶大瘟疫的恐怖所在!
    虽然有太多的官人和富人早已开始了疯狂敛财之后的举家逃国,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候,绝大多数的中国人还是要生活在自己的家园里的,因此,眼看着我们的家园被祸害和糟蹋之后,残忍瘟疫的肆虐蔓延,眼看着百姓们人人自危、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和惶恐不安,我们又该指望谁来擒拿这罪恶的瘟神呢?那“春风杨柳万千条、十亿神州进舜尧“的时代,难道仅仅停留在一个说的与做的正好相反的帝王诗人的诗歌中,而成了国人们永远的梦想和祈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