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秦霞莱1955年不满14岁就离开上海的父母只身来到北京上幼师,得到1950年就在北京新华书店总店工作的三姨黄馥珍和三姨夫邱陵的关照。去年三姨不幸去世,剩下三姨夫一人,好在他的女儿和女婿对他孝顺有加,他老来更是意气风发,成为多产作家,不仅为他人献墨,而且为他国华人著作作序。
前天我们应邀到他家,他特别声明这次由他买单,他享受北京100元高龄老人补贴。他请我们在他家附近的重阳大酒楼吃饭。这次三人消费144元,人均消费48元, 吃的非常满意。
我最近开辟了价值中国网站http://panshiqiang.chinavalue.net, 并发表了“我所敬仰的胡耀邦”等多篇文章,得到海内外熟人的热情反应。我对他骄傲地说,过去由一种说法,中央一条虫, 地方一条龙, 我是在职一条虫,退休一条龙; 网下一条虫,网上一条龙。 他也对我骄傲地说,他是北京一条虫,家乡一条龙;国内一条虫,国外一条龙。
他虽然年过八旬,比我大9岁,身体却比我硬朗。
他是个经过风霜的老人。 1957年被错划右派, 被打发到天津一家工厂达27年之久。月工资从80多元降到30多元。1962年我爱人认识我后,被迫和他 “划清界限”,断绝了和他家的往来, 使他雪上加霜。 改革开放后, 1984年在我的建议下, 恢复了和他家的往来。
他现在苦尽甘来。他刚刚荣归故里,子女两人大发。
我这次受请,浮想联翩,不禁联想起1969- 71年在河南劳改农场的荒唐岁月。 一次在信阳饭馆吃饭时,那衣衫褴褛的讨饭可怜相, 不, 是凄惨的身影,总是萦绕着我的脑际。
如今太平盛世,普通人家外面用餐乃常事。但却有人把现在描绘成漆黑一团,有人甚至把广州亚运会说成是 “血色奢华”。我问三姨公(我们随孩子对他的尊称), 他怎么看? 他说了两个字:“过分”! 我认为他真够忍让的,我认为至少应该加一个“太”字。 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