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体制、制度角度来说,土地财政是一种必然现象,对它的批评并不是特别有道理,如果不改革体制,土地财政不仅是必然现象,甚至是非常合理的状态。
一、两权(行政管理权和所有权)合一体制问题
早在20多年前,中国刚刚拉开改革开放的帷幕不久,当时的社会主流就意识到,我们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改革需要造就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需要解决政府两权合一的体制。
事实证明政府两权合一确实是特别不好的体制,从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出。第一,当初中国电信收费高服务差,核心问题就是它具有大家所说的运动员和裁判员身份,潜台词就是政府的两权合一,后来把企业功能从政府机关剥离出来以后,才形成竞争并解决了一些根本性问题;第二,目前的国企垄断问题,医疗、教育改革的阻力,都隐含了这种问题。
虽然当初认识到了两权合一的体制不好,也进行了种种改革,但是,所有的改革均不成功,核心的问题是除去政府以外找不到掌管国有产权的主体,换句话说政府是唯一掌管国有资产的主体,有人开玩笑说谁能找到除政府以外的国有产权主体,就等于破解了世纪难题,可以获得诺贝尔奖金。
二、土地产权问题不可能逾越体制
如果一般企业的国有产权问题还有解,例如,除去特别重要的企业、资源国家经营,一般企业都可以出售变成民营,那么,作为城市土地资源的掌管者只能是政府。
三、所有权的天然属性——政府低价出售土地会怎样
资源价高者得知是市场的属性,财产所有者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是自然本性,尽管是政府似乎也找不到理由、找不到一种机制取代这种本性,假设政府放弃了这种本性会怎样?可能带来的问题比目前更加纠结!
自从房地产市场出生以来,社会对它就特别情绪化,评判它的所有标准都是特异化的,大家都对政府类似出售国企行为挥舞“国有资产流失”的棍子,如果政府低价出售土地就不是国有资产流失了?
总结
第一,现在,我们已经承认房价过高与供应不足有关系,就是说如果减少了土地供应房价会更加邪乎,土地供应不应该减少;
第二,那么,政府以低价出售土地应该也不可以,这样做违背规律,会得到更糟糕的结果,会断送多少党的干部;
第三,如果这两点都不可以,那么我们批评土地财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