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57
无奈沈阳行(二)
病父明知是托词,
无奈舍生催我行。
12点许,我们从海头回到家。
“你们先喝酒吧。”妈妈对我和刘夫明示意饭桌上做好了的菜说道。
“好,先洗洗手”。我们应声道。
“哎!叫大爷和我们一块喝吧。”刘夫明站到桌子前忽然提议道。
“父亲不能喝酒了!”我轻声地对刘夫明说道。
“不喝酒就过来一起吃饭啊!”刘夫明认真的执意道。
“不用让,你两个快喝吧!菜都快凉了。”父亲欠了欠身子对刘夫明说道。
“来!大爷不方便,把桌子搬到大爷床前去,一块吃饭。”刘夫明说着就端起桌子走向父亲床前。
我理解刘夫明的用意,没有反对。
“你们见到张庭长了?”父亲见我们坐下来,就迫不及待问道。
“见着了。”我回答道。
“他还是叫你去沈阳买新的?”父亲又问道。
“嗯!是的。”我回答道。
“这个庭长是怎么想的?既然认定董自会哄抢别人财物犯法,那就应该依法处理,抢走了就白抢走了?!那买回新的机件来董自会就不抢了?董自会要来抢,不是照样还可以抢走吗?!”父亲不无气愤的说道。
“大爷说的在理,你买回来新的,董自会要来抢照样可以抢走!”刘夫明也赞同父亲的观点道。
“事已至此,买来再说吧。”我无奈的说道。
我与刘夫明边喝酒边谈着,父亲并没有吃饭,只是听我俩谈话。
“你准备了多少钱?”刘夫明问我道。
“我准备了800元,估计够了。”我回答道。
“不够不要紧,我这不足2000元,估计我买的部件不会超过500元,我有意的多带了点,我们这次出发也当是旅游,你的车票、吃饭、住宿等开支全由我来承担,你尽管大方点,假如机床厂的钱能承认,我们就更宽裕了,这钱全放在你身上,你负责所有的开支,我听从你的安排。”刘夫明从小布袋里拿出一沓有整有零的钱递给我说道。
“放我身上干什么?你自己带着就行了”。我不解的对刘夫明说道。
“我没出过远门,你这次就算给我做导游,乘车买票,购物交款,吃饭住宿,这些事全由你做主,我随从你就行了。”刘夫明笑着说道。
“这些事都没有技术,谁都会做,你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了,用不着把钱放在我身上。”我推辞道。
“你看,我还赖着你了?乍出门,难免会被新鲜事物吸引,万一走神,钱被小偷偷走,那不就糟了!”刘夫明辩说道。
“夫明说的也是,钱放在你身上也行,只是开支要记账,好弟兄,账目清。”父亲说道。
“好!那我们俩再过几天人民公社的大锅饭生活。”我笑着说道,边把钱收了起来。
“按我说,你不能去买那个机器部件。”父亲冷着脸说道。
“大爷,我们多说也就是三四天就回来了,您不必担心,您的病不用怕,顺武已经给你准备足够的药,你只要注意服药,慢慢会好的。”刘夫明安慰父亲道。
“我不是说我的病,我的病我知道;我是说去买来也不行!董自会绝对不会让你安稳的!张兴亮叫你去买新机器部件,那是张兴亮出于拖延时间的目的做出的。”停了一下,父亲斩钉截铁的又对我说道:“你不能继续相信张兴亮了!”
我陷入沉思之中,至于张兴亮与董自会之间的关系我也清楚,只不过我不相信张兴亮会为了包庇董自会而不顾自己的前途。
“事已至此,买回来再说吧。”我又无奈的重复说道。
“是啊!你们明天尽管去吧,我只是说说。”父亲也无奈的说道。
…
“…大爷,现在的GCHD变了!跟原来的不一样了。”刘夫明愤愤道。
“可不能胡乱说!怎么不一样?还是一样的!”父亲警觉的眼睛一亮反驳道。
“大爷,不怕的,我们爷仨不是外人,随便说说没事的。”刘夫明笑着对父亲说道。
“哎!你没经过,不知利害!不管在哪里,关系到政治的话,切记千万不能乱说!万一被告发,毁了你的一生不说,还会牵连你的宗亲和全家!”父亲严肃的提醒道。
“好!我记着了!”刘夫明笑着对父亲说道。
“你们快喝吧,喝完吃饭,吃过饭先把行李收拾好,记着带棉衣,沈阳是东北气候,比咱这里冷的早!”停歇了一下,接着又嘱咐说:“该带什么,要想周到,别忘了该带的东西误了事。”父亲又提醒道。
“还带棉衣?我连毛线衣都没穿,气温这么暖和,带棉衣找累赘?!”刘夫明笑道。
“你没去过东北,哪里冷的滋味你没感受到!出了山海关,就跟这里不一样,千万听话,回去拿棉衣!”父亲认真的叮咛刘夫明道。
“不用回去拿,等冷了,我买新棉袄,反正我们带的钱够用的。”刘夫明笑道。
“不用回去拿,明天我给你带着。”我对刘夫明说道。
“不用!我就不信有多冷。”刘夫明自信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