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听着窗外不停的烟花声,只是因为今天是“破五”。
这应该是北方的习俗,有一种说法,“破五”前诸多的禁忌,过了初五个就能破了。按清代《燕京岁时记破五》所记:“初五日谓之破五,破五之内不得以生米为炊,妇女不得出门。至初六,则王妃贵主以及各官室等,冠帔往来,互相道贺春。新嫁女子亦于是日归宁。”除了吃饺子和放烟火之外,其他的习俗想必不太会有人遵守,因为,大家一般都是乘着春节前几天就把亲戚朋友给访了。因为我不是那些食肉者,所以不知道他们是否依然遵守清代的风俗。
难免会想起来小时候串亲戚的一些事。
在我们老家,一般正月初一似乎是不走动的,到了初二,就开始七大姑八大姨的走。走亲戚当然是小孩们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其一是可以穿着新衣服,晃悠一下,让大人夸奖一番。其二是多少能领一些压岁钱。现在我回家有时候也会走一下亲戚,一些特别亲的几家,不敢多走,因为现在不但领不到压岁钱,反而要给别人发。加上也没有新衣服可以炫耀。在我看来是不错的衣服,穿回家,我妈妈总会说,你一年到头就不会给自己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穿一下。因为我的发小们许多西装革履,而我却是一些随便的套头衫、毛了边的裤子。让我妈有点挂不住。
年前老家有不少朋友同学问我是否回家,因为家有考生,所以不宜出行,但不小心错过了许多事。一是老顽的母亲八十大寿。另一是中学的班主任洪定国洪老师的七十大寿。
老顽的母亲,有了老顽这个“会出山”的孩子,一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里且按下不表。只说一下我们的班主任洪定国。
说实在的,要不是老顽来电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年是洪老师的大日子。或许是因为长期在外地,所以并没有多少机会跟老师见面,一直以来跟洪老师也不算是十分亲近似的,但是,古语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洪老师的挂念是始终存在的。
没有更好的图片,上图是洪老师给我们上课的地方,曾经是稽山书院的配殿,希望他们能给我发来一张
其实,洪老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有几件事想说一下。
一是作文,洪老师当时在绍兴算是最著名的语文老师了,特别是因为在全国性的《体育报》上发表过关于绍兴城里府山上摩崖石刻的有关体育的内容一文,而深为我们所折服。
当时,有一些同学说,洪老师之所以要写体育方面的文章,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喜欢打篮球,的确,在傍晚的篮球场上总能看到洪老师白背心、蓝短裤在篮球场穿梭的身形。我们班的如马伟耿等篮球技术还不错的人陪他打球,像我等球都拍不起来的人,自然是只能在旁边看看。
洪老师,总体而言是一个相当严厉的人,虽然我们现在明白一个严厉的老师对于处于贪玩期的孩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但是当时多少有一些恨恨的,马伟耿事后就经常说,打篮球的时候,可以趁着抢球的工夫劲顺便打几下老师的手或别的地方,真是一种十分不合适却有效的“释放”,大约在这个时候,洪老师也会显得比其他时候轻松活泼一些。
当时,我们班有两份报纸,一份当然是《体育报》,还有是《文汇报》,用夹子夹在教室后面的绳子上,算是大家放松精神的好时机。
说回作文,洪老师根本不喜欢我的习作,每次作文练习之外,老师照例会念几个同学的作文,点名表扬。也会念几篇不怎么地的作文,不点名批评下。经常被表扬的是祝兆根和蔡薇等,记得祝兆根同学还有一篇文章发表在《浙江日报》上,具体内容忘了,大略可以佐证老师的眼光的。
我的作文向来不招洪老师待见,因为没有一次被点名表扬的经历,反倒有一次被不点名的批评,可能是一篇关于中秋的作文中,我用了“月亮美人”之类的比喻,被洪老师指为胡乱比喻。
其实,中学的某一科成绩往往跟老师的肯定有关,不被老师肯定,我的语文也就差一些。
二是上大学。经过刻苦学习,我们考上了大学,分数下来了要填志愿,那时候,谁知道该填什么志愿,所以班主任的意见,往往是决定性的。我记得看了我的成绩,老师说,你的成绩复旦肯定不够,填北大是很危险的,填个人大比较有把握。上一级有一个同学去了人大哲学系,你也报哲学系吧,这样你去了以后也有个照应。
真是因为老师的一句话,我就填了人大,果然也被人大录取了。由此便决定了自己的一生的职业。
上大学之后,见过几次洪老师,但每次都没有细谈,一般都是跟着老顽去的,有时候觉得他对老顽有一些偏爱,加上每次回绍兴总是匆匆又匆匆,所以见得次数是少之又少。现在想起来多少是惭愧啊。
现在自己也是老师,大学里的老师,总是没有中学里那般的师生情感,有时候想,如果自己七十岁了,还能有几个学生想着自己,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老顽说,你不能来,那就弄一句话。我语文不好,弄来一副寿联
曾令涓流见海若
愿乘淑气贺长春
希望老顽能将之写在纸上,在初八的聚会上,替我表达一个在尊师上做得很不够的学生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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