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自卑与儒家的寄生(2月19日)


 

孔子先天自卑。

这既跟其幼年丧夫青年丧母的悲惨经历有关,也跟其丑陋的相貌有关;既跟其经常得不到重用的仕途有关,也在生活上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职业特色与生活状态有关。假如对孔子的生平与身世有基本的了解,对孔子身上具备的这种自卑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作为儒家的开创者,孔子在自卑心理的作用下,制订出来的教义与行为准则,对后世的皇权统治以及儒家的寄生状态均有深远影响。

 

孔子规定为父亲“守孝三年”。这是孔子之后铁打不动的规矩,即使为官在任,都要停薪留职,名之曰“丁忧”,皇帝强行挽留,也名之曰“夺情”。孔子把这个制度流传下来跟他的父亲有关。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在生前是当时鲁国的一个地方小官吏,相当于现在的镇长。他是一个健硕的勇士,打仗非常勇敢。

叔梁纥在孔子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让孔子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

孔子长期与母亲颜征在相依为命,直到孔子长到17岁,母亲去世。至此孔子成了没有双亲的人。真正是“子欲养而(双)亲不待”。

 

在母亲去世之后,孔子去鲁国当权的大夫季平子家去赴宴,却被季平子的家奴赶了出来,因为季平子的家宴是邀请士以上的贵族参加的,早已沦落为庶人了。而幼年丧父,青年丧母,长期生活在缺衣少食的环境中,士大夫的尊严荡然无存,又被贵族看不起,这些打击都给青年孔子的心灵投下巨大的阴影。身世与歧视的重压之下,自卑也是人之常情的。

 

这种自卑让孔子心头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直到孔子生下了儿子,国君鲁昭公送给孔子一条鲤鱼,孔子才感觉自己的价值得到了认可,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尊重,并给儿子取名孔鲤,字伯鱼,从这点我们就可以看到孔子对鲁昭公的青睐而感恩戴德之情,是那种点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感激。孔子报答鲁昭公知遇之恩的方式在15年后得到了充分体现。

由于有鲁昭公的赏识,季平子给了孔子一份工作,做“委吏”,就是仓库保管员。第二个职业做的是“乘田”,就是帮人家管牛羊的。这两个职业,让他较早接触到了民情民生,学习了管理。并最高做到了鲁国太庙的助祭。

孔子在鲁国做助祭“每事问”,并自称“是礼也”。

通常后人都认为那是孔子“不耻下问”。但本人认为,那是孔子自卑而面对现实的选择。

其实想当时的孔子,不管是在年纪与级别上都与其他人不是同一个级别的,那一方面表现出孔子的城府,是那种虚心好学,而不是“不耻下问”,应该说那个时候孔子已经感悟到了老子的道家学派的思想,低声下气,任劳任怨,不与别人争短长。

——倒也是:不把尾巴收紧一些,怎么能够得到稳定的工作呢?

 

孔子在30岁去郑国跟子产学习,孔子对子产的评价相当高,由于贫富差距悬殊,所以,孔子在内心的自卑就更为清晰,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这近乎一种巴结的态度,孔子与子产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一个穷酸书生与“富二代”之间的关系。

到郑国的时候,孔子跟那帮学生都走散了,就他一个人在那里等,他的一个学生子贡跑过来,他说老师,刚才我在另外一个城门碰到一个人,他给我说了这几句话,我想这几句话就是讲的你。孔子说,如实跟我说来。子贡说:“那个郑国人说,刚才我在门口看到一个人,额头像尧。腰长腿短,腰以下,比治水的大禹,矮了三寸。长得奇形怪状,瘦弱疲惫的样子好似丧家之犬。”从这种描述可以推断,孔子的相貌是那种有特色的丑陋,虽然有九尺多高的身材,但绝对不能被纳入“帅哥”范畴的。

 

一方面是受到世俗社会的刺激,另一面是有一些有钱人在金钱与土地上的赞助,孔子从郑国回到鲁国之后就辞去“公职”开始办私学。开始的几年,有鲁国的大夫孟僖子以及其子孟懿子、南宫敬叔等位高权重的明星学生的追捧,一时间也是风生水起。“孔校长”的教育事业蒸蒸日上。

要说受到世俗的嘲讽与势利小人的白眼也就罢了,能够对此保持平常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孔子35岁,去周都洛阳见老子的时候,却再次让他的思想遭遇挑战。

孔子去洛阳见老子,是把老子作为自己的老师,把自己作为弟子的身份去的,原本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却被老子泼了全身的冷水。老子出世的精神与孔子迫切的入世态度直接发生对抗,这一点与孔子在仕途的挫折结合,不仅加剧了孔子的自卑。或许这是让孔子退身为教育者,以教育为终生努力的事业,而非直接的执行者的核心动力。

 

由于季平子“偺越”,鲁昭公带兵讨伐,却被季孙氏、孟孙氏与叔孙氏“三桓”政变,被赶出了鲁国,在齐国流亡七年,并客死他乡;孔子由于“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公然与三桓决裂,正因为犯了“政治错误”,偌大的鲁国“竟然放不下孔子的一张书桌”,孔子被迫地走上了周游列国之路。

 

在那个时候,孔子就失去了稳定工作,而重新回到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状态。到处去游历,其实就是在不断找工作并碰钉子的过程中。

孔子青年以前朝不保夕的生活,让他在权贵之下有尊严地活着,这本身是很难得的事情。

 

任何给别人出谋划策的人,都有一种先天的自卑。

因为自己只有建议权,是否被采纳并被执行,执行的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不是自己所能操控的。这是由彼此的身份、角度与定位决定的。臣子输出的不管是点子、方案还是谋略与思想,都是很虚的,并不会承担实际的风险,如秦孝公那样“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的国君更是灿若星斗,其他人都不会让孔子这样的人分享自己的国家。

纵观五千年的历史,只有秦孝公与商鞅之间才有如此的肝胆相照。有秦孝公之明,以商鞅之能,有老秦人的性格基础,并在特定的历史阶段,才能够收到明显效果。

孔子在任何一次仕途,都不可能有如此的待遇。

儒家在中国,虽然可以闻达于诸侯,可以成为君王的重臣,国之栋梁,但始终生活在谨言慎行之中,毕竟是伴君如伴虎,大约只有如孔子一般自卑的人,才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思想与教育成就。

 

其实孔子是很有本事的人,可惜到了51岁才做了中都宰,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县长。孔子因此很快升官,先是做了司空,主管建筑。然后做了大司寇,相当于司法部长,公安部长的地位。最后甚至做了代总理。孔子做大司空,大司寇(相当于现在的公安部长)的时候,据说三个月,就把治安管理得井井有条。

第一个,平抑物价,稳定市场。凡是卖猪的,卖羊的,价格不允许乱涨。第二个,就是男女不同路行。男走男道,女走女道,互不相碰。没有任何的接触。第三个,路不拾遗。哪怕钱包丢在路上了,也没有一个人敢拿的。

 

孔子一直在“待价而沽”,总想找个贤明的君王把自己卖掉,踏踏实实地做个公务员,过衣食无忧的幸福日子,可惜孔子不是法家,更不是商鞅。仁爱不能更有效地治理国家,特别是在礼坏乐崩的春秋战国时期,人人都在寻求霸业,推行仁爱无异于在虎狼之中的孱弱绵羊。这就是孔子不能与时俱进,时刻处于颠沛流离状态的根源。

既然不能与时俱进,那么就放眼未来吧!

所以孔子教导自己的弟子们“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只有踏上仕途,为天子服务才能够实现衣食无忧、光宗耀祖、封妻荫子、鸡犬升天的飞黄腾达的日子,从那时候起,孔子及孔子所开创的儒家,就已经成为在皇权羽翼下的寄生虫,注定其不仅不像道家那样有自己的追求与梦想,安心修身,更不会有墨家那样关注草根民众的疾苦与博爱的胸怀。这种忠诚跟法家所建立的残暴的国家机器协作,成为皇权统治的两个手段。

并始终中国两千多年的皇权统治相依相伴,支撑起中国稳固的独裁统治的基石。

 

我们在此剖析孔子自卑的心理,并非推倒这尊偶像,而是希望用更平和的心态去分析孔子、儒学,以及皇权思想与独裁统治一直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没有任何人是可以脱离具体的现实存在的,而现实总是在无奈与忍让中的。

只有正视现实,正视而并非丧失理性地崇拜你的偶像,才能够给自己一个清晰的目标与发展方向。

 

贾春宝

2010219星期五

 

电话:1326925812289581930

MSN: [email protected]

QQ469063961

价值中国网个人空间:http://bekings.chinavalue.net

原创外汇评论主页:http://blog.hexun.com/chunbao/default.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