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权力·市场
赵 牧
贝多芬与公爵狭路相逢，公爵要他让路，贝多芬不肯，并说：“公爵有千千万个，贝多芬只有一个”。
常有人引用这个历史故事论证艺术家的尊严。但这句话有个严重的逻辑漏洞——如果有千万个“贝多芬”，“贝多芬”是否还值得尊重？贝多芬的话中逻辑难道不是说供求关系决定了人的尊严么？由是可以引出一个命题：尊严与权力市场的关系。
从权力的角度看，国家主席、总统、总书记也只有一个。嘿嘿，贝多芬，你让不让？
从市场的角度看，一个贝多芬尚且未必得不到权力的尊重，则说明真正的尊严其实不能倚赖于市场。
如果市场能决定人的尊严，那平凡之人与贝多芬狭路相逢情形又会好到哪里去？常人不但会把尊严与权势划等号，还总会把它与“物以稀为贵”的供需原则混为一谈。
启蒙、包括自我启蒙之难，说到底是一个人权的意识和保障制度问题。
1998/ 7 /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