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恐怖主义:《人力资源管理通要》“敏感”章节之三


强国自以为是,不仅以己所欲强加于人,而且违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德律,乃国际恐怖主义最深刻社会政治根源。

在跨文化交流、沟通和管理中,应该坚持的最重要、最基本准则应该是什么?说千道万,恐怕就是一句话,即:推己及人,己所好恶,不加于人。

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人们很好理解,也比较容易做到。但是,关于“己所欲,施于人”的说法,却有很大的欺骗性和迷惑性,许多人可能很赞成甚至大加赞扬,在他们看来,为了别人好而强加于人,是“合情”、“合理”所以也是“合法”的。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往往越是强势的人、有权利的人、富有的人、“自作聪明”或“自以为是”的人,对待弱势、平民、穷人和被认为是“愚昧落后”的人,越倾向于做出这样或那样“乐善好施”的事情,令人遗憾的是,其结果大多数情况下是“好心干坏事”。这个重大“道义”问题,在近年来全世界范围的恐怖主义与反恐怖主义“国际斗争”中,表现得特别突出,很值得我们反思。

2005伦敦连环爆炸案发生后,英国首相布莱尔在讲话中强调,反恐怖主义是一场“思想之战”,指出恐怖主义的根本动机是“把极端主义强加给世界”。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我以为,布莱尔话说得还是有其“西方意识形态”的偏在性,缺乏应有的“天下主义”宽广视野,他没有反省领域这样一个更深层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们(特别是英美西方人)之所以有今天的麻烦,与西方强势国家将他们所谓的“民主文明”生活方式,武断地强加给中东阿拉伯等民族的行为,是不是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在恐怖与反恐怖的问题上,如果要说什么“强加”的话,错的不是一方而是双方,互相“以怨报怨”都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只有老子“以德报怨”或许才是反恐怖主义的“大智慧”。

毫无疑问,如同人类面对任何其他灾难一样,目前最紧迫任务是如何尽快遏制住恐怖主义活动在全球的蔓延势头,通过事后补救性地采取一些防恐措施,尽可能使民众少受恐怖主义灾难之苦。但是,——很对不起,我这样也很可能被批判为“在‘但是’上大做文章”、耍“为恐怖主义辩护的滑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怖主义活动之所以近年来在全球如此“猖獗”,并不是一个仅与恐怖主义者有关的问题,而是一个在“人”的类意义上如何“相互对待”的社会关系问题

这确是一个“大是大非”问题,要在“建设性”意义上讨论和解决恐怖主义问题,就必须承认这是一个关于“人与人”的问题。因为:如果大家认可无论是恐怖主义者还是反恐怖主义者都是“人”,那就是现代“文明”社会“文明地”解决问题的“文明思路”;如果你认为恐怖主义者“不是人”,那就没有什么话说了,把他们这些“社会败类”、“愚昧无知的家伙”、“毫无人性的坏蛋”统统“彻底干净地消灭掉”不就完了?!这在逻辑上肯定就倒向决斗、屠杀、战争,甚至种族灭绝的法西斯主义等“不文明”的解决思路上去了。

在很大程度上,文明与不文明(愚昧)、正义与非正义,是在人类社会各个成员互动博弈中自然内生形成的,而不是由某个圣贤或权威学者在绝对(真理)意义上外在给定义出来的。所以,“恐怖主义者绝非追求正义”或“反恐怖主义就是绝对追求正义”这样的命题,是没有太大价值的“伪命题”,如果纠缠在这样的问题上,那是什么问题也说不清楚、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

如果说现代人类发展出什么“文明规则”的话,那不是别的,就是我们中华民族早就倡导的“天下主义”文化准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尤其是“己所欲,亦不施于人”。

长期以来,以英美为首的西方国家和民族,口口声声高喊什么民主、自由、正义、文明,往往摆出居高临下或自以为是的姿态,教化、框定和控制被认为是“不文明”的其他民族(不仅是中东阿拉伯民族,也包括时至今日都在被“指手画脚”的中华民族),把自己所“欲”或“不欲”的,都一股脑霸道地强“施于人”;而这些弱小的民族或国家的人民大众,往往在他们强大的“文力”和“武力”面前束手就范、无可奈何。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里就有反抗”,其中个别“走火入魔”者,他们往往被逼无耐而又特别崇尚自己民族文化或生活方式的,最终走投无路“揭竿而起”,从而走上极端恐怖主义的邪路。

因此,如果要问:究竟是什么导致国际恐怖主义?恐怖主义最深刻的国际社会根源何在?回答:这就是!这也是自“9.11”以来,以小布什为代表的西方反恐怖主义者,凭借其强大军事武力“先发制人”,发动一次次声势浩大的反恐行动,结果却是越反越恐怖的最根本问题之所在。

说到这里,我曾经看到某作家写的一篇短篇小说,说的是一村社有个老实巴交的“软蛋”农民被一个暴发户式的“恶人”长期无端欺压侮辱,最后横行霸道了“极点”的情况下,被“软蛋”农民的儿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用杀猪刀捅死的故事。当时我读完小说,在脑海里立刻将伊拉克等阿拉伯国家与软蛋农民、小布什及英美国家与那个不可一世的“恶人”联系在了一起,这个“联想”虽有偏激不伦嫌疑,但也似乎不能不说有其“朴素”的道理。

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关系,只有在互相尊敬、多元发展的“天下主义”文化背景下才能共容和谐。恐怖主义问题的彻底解决也有赖于此。只有强势的西方国家彻底放弃“帝国主义”思想路线或政策策略,各国民众心态都能“平和”下来,大家都真正放弃“冷战”意识形态或思维定势,普遍奉行尊重人而不“施于人”的行为准则,那么,恐怖主义祸根才可能真正取缔,天下才有望真正实现太平!

总之,恐怖主义是人类文明刚一跨入21世纪就迎面而来不期遇到的最严峻挑战,它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化经济发展、世界政治格局演变和国际社会问题累积等方面复杂因素耦合的结果。因此,反对恐怖主义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全球性事业,任何“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说教甚或“义愤填膺”的道义谴责,包括简单化、情绪化、意识形态化的所谓“先发制人”对策,看来都是无济于事的!惟有依赖全人类、国际社会,以及各国政府和民众互动合作,才能在此基础上形成反恐的大视野、大智慧、大战略和标本兼治的大策略,未来世界才能真正走向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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