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支出有多少用在教育上？

钟永圣

这是一个尚未调查清楚的问题。

2009年，全国教育支出大幅度增加，其中中央财政支出1981亿元，比上年增长23.6%。全面落实城乡义务教育政策，中央下达农村义务教育经费666亿元，提前一年实现农村中小学生人均公用经费500元和300元的目标。中等职业学校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和涉农专业学生免学费政策开始实施。国家助学制度不断完善，资助学生2871万人，基本保障了困难家庭的孩子不因贫困而失学。

全国地方一般预算教育支出2007年为6727亿元，2008年为8518亿元，年均增长27%。2009年的数字尚未汇集到，但是保守估计增长率也不会低于25%。

温总理在报告中说明了教育支出有多少是用于农村义务教育经费，没有说明教育支出的全部结构。近年来中央政府大量的财政资金倾向农村义务教育，是“补课”，是农村学生享受“公平教育资源”的一个拐点。但是在既定的教育投入中，有多少资金进入教育体系后“打了水漂”？在增加的重点建设资金中，有多少是用于可以提升高校科研和教学水平？有多少是用于可以提高在现实中有创新力、在国际上有竞争力的学者和学生的话语权和学术地位？翻新改造或者重建、新建的办公大楼、体育馆、游泳馆、网球馆为中国大学迈向世界一流贡献了多少？“大学不但需要大师还需要大楼”的口号背后隐含的“偏好”给中国的高校大跃进营造了怎样的舆论环境？几亿十几亿几十亿的高校贷款为中国大学挺进世界一流创造了多少机遇、制造了多少大师？

——之所以有这么多“愤青”问题，是因为我们见到的热热闹闹的情况和在国际学术科研实力上的差距情况不匹配。“211”和“985”工程十几年了，投入巨大，教育“产出”呢？大量的钱花那里去了？怎么花的？

教育支出结构，是教育理念的经济体现。以“教育”为产业经营，教育就没有了。有的是以教育为名字的产业。2009年全国610万高校毕业生，2010年630万。“毕业生”是“产品”，不是“人”。所以，产品生产多了，一定卖不出去；如果培养的是“人”，不会有现在的“就业问题”：产品是被定义了塑型了，人却是自主的能动的。产品不会自己生存，人会自己谋生。

我们不应满足于教育投入增长，我们更要看教育的效果。不会培养人，就会花冤枉钱生产过剩的生物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