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与理性___《时代》结束“最具影响力人物”投票后的反思

张放

《时代》今天正式宣布，“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投票活动结束。尽管可以继续投票到本月28日，但目前的总排名已定。后来的选票，只能作为参考票而存在。

这次投票，是伊朗反对派领袖穆萨维及其追随者的胜利，这毋庸置疑。他以111万多张选票，高居榜首位置。伊朗反对派领袖穆萨维的追随者们，没白忙活。他成为第一名，这本身就向全世界投出一个信号：他在一个拥有着7000万人口的伊朗，有着过百万人的绝对支持。重要的是，这一结果也符合美国利益。其反面人物，伊朗当下总统内贾德，没有得到此殊荣，尽管让人遗憾，但在意料之中。

接下来第二名和第三名的人选，就颇有戏剧意味了。第二名是韩国花样溜冰奥运会冠军Kim Yu-Na，第三名，就是韩寒了。

在我于本月14日挂出《韩寒粉丝们注意：他已在<时代>落后了》一文时，他的总票数为不到20万。但很快就有韩粉丝在很多极具人气的论坛上，挂出“如何为韩寒投票”的方式，使得韩粉丝可以跳过“看不懂英语”的尴尬地段，直接为其投票了。于是，他的票数呈直线式冲了上去，短短6天时间，他的选票就再增加了30多万张。这种行为，应不应该被视为作弊？韩粉丝们骄傲地公开宣称，这不过就是“刷票”。是在韩粉丝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很快，韩国的Kim Yu-Na粉丝们也不相让，也在很多网站上，粘贴出直接登录《时代》的网址，而且，他们还高声呼吁，让粉丝们在给Kim小姐投票的同时，别忘了给另个也上了榜的韩国人Rain进行“刷票”。于是就这样，在彼此看不见踪影的互联网上，在中韩粉丝之间，展开了一场“刷票”的捉对厮杀。

毕竟韩国是个曾被美国人占领，并后来一直被美国文化占领的地方。Kim Yu-Na粉丝们的英语优势，明显高于多数可能只读过高中，甚至文化水准更低，也因此“看不懂英语”的韩粉丝们。结果，个把星期下来，在《时代》官方宣布停止投票时，Kim Yu-Na以61万张选票，领先于51万张的韩寒。而且，Kim小姐优势明显。

其实，仔细想一下，可以这样说，中韩这次对垒，是中国韩寒为代表的“80后”与韩国Kim为代表的“90后”之间的对垒。严格地说，韩寒还是有些落后。因为韩国总人口数不过区区5000万。而中国上网总人数就已经高达3亿，是韩国总人口数的五六倍，并等于美国总人口数。当然美国也有很多追星的粉丝，但其疯狂程度，远逊于韩国与中国。可能是因为美国的理性的选举环境所致吧。

从积极层面说，这种网络自由评选的结果，仍然是很客观的，至少比“被选举”“被指定”的极具中国特色的评选程序，有甚至本质意义上的不同。不过，任何事情，都可以从相反角度去看。这种“自由评选”活动也不例外。它至少带来某种启示：在一个自由评选的时代，什么人，都有可能会得到高选票。可以套用一下“耐克”宣传语：一切没有什么不可能。当然，也可以用“李宁”宣传语：一切皆有可能。就看有没有“疯狂”与“非理性”的实际参与。只要有，那么，就一定会出现“刷票”现象。而其背后，更凸显粉丝疯狂与宣泄。但其最具危害的地方，就是与理性关系不大。

由此，我想到了美国选举总统过程。可能，经过二三百年的历练，这一过程更具理性，至少可以这样说，通过这一过程，美国选出了像林肯、罗斯福这样了不起的总统。也会在适当成熟时期，选出黑人奥巴马，甚至某一届类似希拉里-克林顿的女总统来。但其背后支撑的，不是“刷票”行为，更不是嗷嗷狂叫的“不会吧，又在第一页”，“这么靠前”“永远支持你”的非理性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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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韩国粉丝提供的投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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