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许知远


初读许知远

从识字起,心中只有外国英雄和美女、中国孔子和阿Q

外国英雄和美女是读俄国文学法国名著认知的。孔子是被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后被认识的。因为要捣毁孔家店,于是去读《论语》。读得半懂不懂时,书店架上能便翻阅的只有《鲁迅文集》。于是认识了阿Q

外国英雄和美女是知识和上层人物,被西方世界公认为人杰。翻译这类书藉的作家无权无能力把他们推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于是上等人占了三突出的正中间。据说连毛泽东“偷读”《简爱》都楣批如织!而《资本论》则一定要与中国农村的元宝铜钱的相结合,才能取得合法代理权。

文学一旦被政治结合之后,就如同上了铁链枷锁。孔子和鲁迅都是带着手铐的舞笔者。

宋鸿兵一本《货币战争》上了天安门,许知远一本《受困的心》被威胁判11年徒刑。前者重复《资本论》对工农兵的激动,后者剖析中国知识群体的灵魂,再次激化了中国意识形态中的工农兵的农夫情结。

中国可以接受阿Q丒陋,不能经受“士大夫”的裸奔。这就是1976年出生的许知远的解剖中国人的新的角度。有人在广州日报上撰文称许知远是“伪汉学家”,理由是许文引经论据全是洋人经典。这不能令人信服。宋鸿兵的抄袭更严重,为什么不受批评呢?因为宋文结合了中国意识形态中的“受迫害”的实际传统。把中国陋懦弱的个性暴露在阿Q们身上,无形中突出了中国士大夫的超然物外,先知先觉的孔圣人的救世主的地位。

许知远不明智地用西方价值的旧刀,直切当代士大夫的虚伪灵魂,提出“危机论”是士大夫们的护身金钟罩,触犯“代表国家精英群的众”怒。

中间派认为许文忧多法少,没有指出一条中国的光明出路。许文从灵魂上对士大夫的否定,不是弃暗投明?难道只是忧虑?

支持者只是觉得不过瘾,显出他们重物资轻思想的时代焦虑。

FT中文网上热议纷杂,作者和跟帖也畅所欲言。FT网上哈佛博士丁学良的文章与他在中国网上文章判若两人。许文在凤凰网上的跟帖只剩下残渣,英国《金融时报》的危机论比中国网要淡漠得多。

中国持续发展的阻力还不一目了然吗?

很多人,包括香港的马屁精,预言余秋雨是中国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后备者。证明中国士大夫层的理论水平还未开发到位。许知远坚持对士大夫们的解剖,并将作品译成多种文字发行,我这个“马蹄精预言,许知远在国际上会红起来的。至少,英国《金融时报》聘请许知远开专栏写作,没有请余大师出山。还有那位浪迹美国又上天安门的作家余红(鸿)兵。值得一提的是,任何时代都有镀洋金的投机分子。

因为,许知远浑身上下沾满了士大夫们的唾沫,手上抓住了士大夫灵魂的痛经!

再读许知远

许知远是位写时政的文学家。他被关注,不是观点的新,而是笔触的文学化的美。这是被边缘化的中国文学新时代的呐喊和崛起。中华民族的文学再次被推上了世界舞台。

政治家爱读《红楼梦》,是因为曹雪芹描写官场的荣华富贵。平民爱读《红楼梦》,是因为曹雪芹解剖了人性。然而,《红楼梦》一直被封杀一一过去用诲淫诲盗封杀(女不读《红楼》),后来用政治封杀,只准议论书中封建王朝灭亡的部分。说明中国士大夫层固守着一堵反人性的城楼。五千年来,中国一成不变地在这堵长城下延续。直至1842年的洋炮,直到1980年的开放…

许知远出生在文化大革命的偃旗息鼓的落幕声中,成长在改革开放的风云激荡之外,感受到了人性压抑的沉闷,他把视线投向了西方文化的历史资料中。

要说中国开放的质的变化,就是再次开放了思想的牢门。

人大政治专业的张鸣教授,应香港中文大学特约,小心翼翼地收集撰写五四中封冻的记忆,就是揭开多层面的政治史实。没有三十年的开放,人性的政治面貌不会面目模糊地出现在网络。

许知远用美国崛起的历史资料作对比,用文学笔法细腻地勾勒中国的政治模式中的情绪躁动,被很多人认为是对中国大好形势的浇冷水,而引起争议。

很少有人记得莎拉·艾默里与威廉·哈维,更不会去阅读他们的作品,它们是夸大其词、种种偏见的产物。但倘若你要去理解十九世纪的美国历史,它们则是无法错过的角度。它也为理解人类社会的迷狂与偏执提供了再好不过的材料。当一个社会陷入思想上的混乱与内心的焦虑时,简单、武断的结论——不管它多么缺乏理性——往往能掘取住整个社会的想象力。它也是人类社会永恒的诱惑与灾难的源泉。”(受困的心(一)

莎拉·艾默里与威廉·哈维的书能畅销,是因为在美国。许知远借用十九世纪的美国场景,讲述了人类社会在极权统治下的灾难。这种灾难几乎与财富没有关系。与人的希望和情绪息息相关。

中国从1949年毛泽东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再次唱响“中国人民站起来。”许知远写道:“这真是个黑色幽默,距离毛泽东豪言壮语已经六十年,似乎有人一直阻止我们站起来,或是不承认我们已经站起来。”而似乎更多的中国人仍然认为还没站起来。

“帝国主义再次回来了。”在宋鸿兵郎咸平的鼓噪下,在上层有意地架高中,中国人的焦躁,再次转向了臆想中的美日。军事军师的虚拟战略预测走红,“民族忧患意识聚焦假想的入侵之敌”后,而放松了对特权疯狂蔓延的愤怒。

美国人权的构建和国权的巩固是两种不同的机构处理。军权与民权严格分开。中国模式行之有效的枢纽正在这里。党指挥一切,军权与民权混在一权之中。当民权与党权有冲突时,军权就高于一切的决定了真理的检验标准。

搞理论的讲出了真相,所以被判了刑。用文学笔法长篇大论地去重述美国和西方史料,曲折哀怨地忽悠宋鸿兵郎咸平和胡绳,是许知远的妙笔生花。

如果说韩寒在民俗娱乐圈内忽悠中国道德,许知远则在文学领域中拷问中国的良心!

《人民文学》杂志主编李敬泽说,“也许我们一直生活在幻觉中,我们大量移用了西方概念的现代汉语思考和言说,我们至今并未找到有关我们的真实生存的语言”许知远的语言正被越来越多的华人认同,而不被士大夫们批准,说明“真实生存的语言”不是士大夫流能所力及官治的,它将受到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的承认!

人权是人类之权!文学的永恒主题,人类真实生存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