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界古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欧洲曾有着辉煌的过去。由于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19世纪欧洲的经济、文化水平在世界上已遥遥领先,几个欧洲列强的殖民地遍布各大洲,几千万欧洲人移居海外,对世界经济、人文、地理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不过,经历了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加上人口的逐渐老化,欧洲逐渐衰落。
现在,欧洲又成为主权债务风暴的重灾区,欧猪五国(PIIGS—葡萄牙、意大利、爱尔兰、希腊、西班牙)备受债务赤字、财政紧缩和经济衰退的困扰。虽然欧盟和IMF紧急出台了7500亿欧元的史无前例的救援计划,但国际金融市场也仅“欢呼”了一天,随后便再次阴云密布,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性和复杂性。
欧洲各国领导人都在全力以赴捍卫欧元,因为欧元是欧洲经济和政治一体化的象征,是欧洲稳定和统一的象征。它
鼓励了16个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和投资,还促进了金融和地缘政治的稳定。像空中客车这类欧洲跨国大型企业是欧元的最强劲支持者。
希腊债务违约的更大风险是让金融市场僵化,并产生蝴蝶效应(The Butterfly Effect,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它让许多主要市场参与者担忧哪些金融机构持有这些劣质债券。当前已反应出的神经紧张的迹象是,银行同业间拆借成本大幅上涨,仅略低于2008年危机发生时的峰值。源自于主权债务的危机也会给银行业带来严重问题。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数据,美国五大银行在德法以及欧元区二线国家的风险敞口相当于这些银行一级普通股资本总额的81%。
欧元区有不少先天劣势,在此次危机中暴露无疑。欧元区统一的货币政策极大的限制了欧元区各国运用经济政策发展本国经济的空间与能力。各国不能自己“创造货币”,只能依靠财政政策来发展经济。由于只有统一的货币政策而没有与之相适应的财政政策、外贸政策与劳工政策,因而在加入欧元区后,各国自身的优势与劣势就逐步明显的表现出来。欧元区的经济发展优势与市场竞争优势不但没能得到体现,反而呈现出逐步弱化的趋势,使得整个欧元区的经济增长乏力。此外,实施统一的货币政策,但在某些国家经济遇到困难时,欧洲央行却不许对单一国家实施救助,只能靠成员国之间的相互救助,这就使得欧元区内的解困机制与救助机制都极难建立。
要从根本上解决欧元危机恐怕只有形成统一税收和开支的权威。这就要求形成一个政治联盟,但这在《里斯本条约(Lisbon Treaty)》下是不可能的,在政治上也是无法想象的。欧洲人不是那种愿意交出主权的一类。
让若干拖累欧元的成员国脱离欧元区这种解决问题的极端办法也很难推行。有欧洲智库警告,若欧洲南部一些成员国离开欧元区,它将导致“新”欧元对原欧元的贬值。这些国家以欧元借入的债务偿还起来会变得非常昂贵,由此可能马上引起债务违约。
欧元的未来最终取决于希腊、葡萄牙等各国人民能否从现在起接受痛苦,以偿还统一货币所带来的,包括降低了生活开支,提高生活标准的自由贸易和投资等受益。西班牙首相已表示要进行近30年来的最大幅度的削减预算,葡萄牙和希腊政府也表示了同样态度。然而,希腊面临的挑战是大幅削减预算会加深衰退,减少偿还债务利息的国民收入。因此,面临危机的欧元区成员国必须对各自的经济做结构性改革,如减少农业补贴,降低相关行业进入门槛,打破一些行业的垄断格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