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窗口渐渐亮了。晨曦中,读昨天傍晚才拿到床枕边D. H. Lawrence的一本书,
D. H. Lawrence这本书,是随笔集。翻阅中,由其中的一个词“漂浮的женских половых органов”,想到天坪山下一个熟人,想到前几天引我发笑的一个词“脑袋里漂拖鞋”。之后思绪围绕着“漂浮”旋来转去。想到“流寓”。想到苏轼晚年的在金山寺的题句。想到西班牙荒诞画家达利的一幅作品。达利的这幅作品,画名想不起来了,但画面上诸多现实中不能飘浮的物品,都飘浮在半空中。
悬浮中的我,想取画册,看这一幅画。想烧稀饭,[飘到厨房,拿了高压锅,可是找不到米。只好又飘到电脑前,把电脑启动。
什么东西飘浮?气球,尘埃,水沫,滑翔中的鸟儿,自己属哪一类,还用明言吗?不是尘埃就是水沫。
达利与梵高,都是艺术大师。梵高的“向日葵”与达利的“飘浮人”,都是以有形的事物,表达同一个无形的东西,一个人类所共有的东西------灵魂,
达利说:“我同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不是疯子”,“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在体验一次极度的快乐,那就是成为达利的快乐……”。
不用看达利高高翘向天穹的胡子,不用观赏他充满奇思怪想的作品,单是上面的妙语,就足使人想象得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达利的盛誉主要归结于他自我推销的天分,但更应归功于他富于奇想的特殊才能。他的奇思怪想源自于生命中难以捕捉的素材,如性、死亡、变态、苍穹。他惯用不合逻辑地并列事物的方法。将受情感激发产生的灵感转变为创作过程,将自己内心的荒诞、怪异加入外在的客观世界,将人们熟悉的东西扭曲变形,再以精细的写真技术加以肯定,使幻想具有真实性。
人类所共有的东西,是灵魂,灵魂的特质,就是幻觉。没有幻觉的人,灵魂大概已经坠落,脑袋里大概漂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