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大学的几个老同学聚会聊起那些大学的往事,大家似乎都变“文艺”青年了。那时候看哲学大师的书是特“范”的事,尼采,叔本华,萨特存在主义常常被拿出来讨论。有人提到了刚刚闭幕的戛纳电影节,比诺什又获得最佳女主角奖。她可能是我们大学时代特别受文艺青年喜欢的女演员,大家对她主演的《布拉格之恋》都还是记忆犹新。当然从《布拉格》我们又聊到了《米兰昆德拉》,聊到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生命到底是“重”还是“轻”?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凤凰卫视正在播出有关富士康11跳(昨晚深夜又有了一跳,现在已经是12跳了)的跟踪报导。昨天郭老板终于现身,并且三鞠躬道歉,富士康神秘的代工厂也终于向外界打开了大门。电视画面闪过了一些工厂的镜头:整齐的成排的厂房,井然有序的流水线,密密麻麻的操作工人,手脚麻利,一刻不能停歇。此时就像电影蒙太奇一样,另外一个镜头插入我的脑海:前段时间五一假期回了一次旧金山湾区,正好有机会去了一次Google位于Mountain View的总部。可能是受微软的启发,现在一些大规模的IT公司都喜欢把自己公司叫做Campus(校园)。到那里正好是中午时分,在一栋栋办公楼围起的露天庭院里,坐满了正在午饭的员工,加州明媚的阳光下,他们或是轻松地交谈,或是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轻松快乐和专注。从他们的肤色和头发眼睛可以看出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亚洲,中东或南美。虽然我们经常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在Google员工们正享用着免费的午餐。自助餐台上琳琅满目,从生蚝牛肉到各色蔬菜,水果点心应有尽有,旁边一个个大冰柜里存放着大桶大桶的饮料,牛奶,随意拿取。而在另一个庭院中,居然还挖了一个沙坑,竖着排球网。我不禁好奇,会有比基尼宝贝在这里打沙滩排球吗?
这是两幅多么截然不同的画面。同处IT产业,倡导创新,技术研发和软件开发的Google的员工有免费的午餐,自由的空间,弹性的时间表。因为他们坚信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持续的灵感和旺盛的创造力。而人就是Google最主要的资产,他的Campus里大约有8千个员工,所以他们永远把人放在第一位,当然这并不等于说他们没有团队协作没有效率。Google的朋友告诉我他们的工作模式常常是以项目为导向,以团队为形式,确定明确时间和目标,分工合作,只要按时完成目标,尽可能给予个人极大的空间和自由度。
而作为代工厂的富士康,在产业链的底层,有50万人,因为不掌握核心技术和IP(知识产权),所以只能靠大规模的低成本的劳动力,军事化管理来保证生产的质量的稳定性和效率。两种不同的商业模式,在产业链上不同的地位,必然会导致两种不同的管理和经营模式。在富士康面临业绩压力,这种压力又层层转移到企业的员工时,一路高歌猛进的Google也面临着它的挑战:前段时间Google在德国遭到起诉调查。原因是Google在制作Google map时,为了获得Google map上的信息,Google派遣了Google汽车在世界每个角落进行扫街化的信息收集,采用无线通讯方式收集区域信息,可能将个人无线通话也一并收纳其中,因为可能侵犯隐私,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有些问题可能跟威胁企业的长治久安。
前段时间一个在ipod公司的朋友告诉我,4G的iphone就快要来临了,不出意外应该就在今年夏天,除了铝合金的边框,两面都是玻璃,而电池和核心片做成一小片镶在中间,正反面都各有一个摄像头,手机同步视频电话时代终于到来了。用朋友的话讲“It’s very very cool。”而这个4Giphone就极有可能在富士康生产。不知道这个4Giphone的市场价是多少,当然也不知道富士康的代工费是多少。当ipod在iphone上挣得大把大把的利润,股价节节上升,他们的代工厂老板也一度成为台湾的首富,而代工厂的工人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堪重压跳楼自杀的事件,当我们将这几个画面叠加起来颇具讽刺意味,不免令人心情沉重,这些画面的背后,揭示了怎样的商业利润之“重”和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前两年教育产业成为VC投资的黄金地,有一些做学生课外辅导的企业来找我们,他们赢利很大发展也很快,它是一种服务于中国应试制度的培训模式,但是对小孩来讲是不是最合适他们健康成长的最佳选择?虽然这种教育服务受众是孩子们,但是选择购买这种服务的却是他们的家长。
最后我们并没有投资这样的公司,因为我们相信这样的应试服务的模式终将改变。
在斯坦福读书时我们有一门选修课叫“Business ethics”(企业道德伦理),企业追求商业利润无可厚非,就像人有他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企业也有它的伦理道德,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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