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跟这帮人一块儿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喝点儿什么。我觉得酒这东西没喝最好别喝,喝了就跟上了一条贼船死的,不好下来,也许可以乘风破浪;除了喝点儿什么有时也说点儿什么。非常不普遍。上次电影之后,大喝,高了,我似乎跟狗子说“我其实还挺有理想的。”狗子说“他妈的谁没有理想呀。。。”我忘了他有没有带他妈的,我觉得加上这三个字比较断然有快意。我觉得这真是高了,还谈理想呢?没准还有道德。我想这些字眼儿都得警惕,太狡猾了。因为有了理想,那你的开心不开心都归这两个字管,没有自由了!所以后来到此打住,这个问题俩人没有再继续,干了几杯酒。我白的他啤的。
我喜欢盒饭里的情爱。拍的似有似无,但大概是有的,我希望。张弛回答某小报记者的时候说——这个东西拍的要真要干净要荒诞要投入。我想不光拍是要这么拍,做起来也得这么做。彻彻底底。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话。投入、干净、真都难,但荒诞最难。大家要都学会这招的话,我觉得情爱就无敌了。无痴男怨女。互相不揣测还不用招招尽破;就是两个人舞招,遥相呼应,各玩儿各的,愿意笑场就笑场,愿意委顿在地那就委。什么时候情爱要能进化到这地步人类就有戏了。关键是特省事儿。
所以就是说情爱这玩意儿和理想差不多,瞎琢磨就崩溃了,所谓从牛头开始的思想,一旦钻入牛角,到了尖处便疯,这个可能是真疯,不是给生活制造剧情的那种。所以说喝酒的时候别聊这俩事儿,正好大家也都不聊。该做就做,直接身体力行,能上多少女人就去上,就跟能喝多少酒就去喝类似。
我经常猜测,这个地球上,有人、人形的非人;人是动物,不过有些人是另一种。互相不能模仿和学习,连互相发情都难。于是如果所有人都过着啤酒人生,那就宛如传说中的“傻鳝要冲上沙滩游览结果自招搁浅一样滑稽”,并且不光滑稽,一定还会搭上崇高的理想和性价比合算的情爱。所以这种人也学不来,极难,大概不可能。虽然也有一种说法是,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一段时间,如果稍有演技的话,几乎能把自己都给骗过去。那就骗过去吧。真实不揭穿一点儿都不残酷。
记得原来看过一本讲打猎的书,说要招招命中的秘诀就是:把立体的自然界看成明信片那样的平面,活的猎物看成死的,这样才一瞄一个准。所以,我觉得人是可以虚构任何场景的,这是人的本领,而更大的本领就是最终要超越这种虚构。
雅里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一根牙签”。盒饭里扮演愚比王的演员挣扎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死了,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想大多数人会说“给我一把剑。”未尝不可。
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有无荒诞,人能不能真疯。理想可以不谈,同样不谈的还可以有“情”,爱可以不做,吃点什么也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喝点儿什么,别无它事,在醉意里面,把一把剑看成一根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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