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东临清市推出“金瓶梅文化旅游区”招商项目,“西门庆院落”是重点内容之一。山东阳谷县即将向游人开放的狮子楼旅游城扩建工程中,“西门庆府院”也成为一大看点。山东两地以“西门庆”为招牌开发文化旅游项目的做法,使一直高热不退的名人故里之争再度升级,引发公众对文化旅游“低俗”之风的担忧。
《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万万不可能想到,他在小说中塑造的一个荒淫无度的反面人物西门庆竟然会在400年后的今天成为三地争抢的“香饽饽”和舆论关注的焦点,更令人称奇的是,对于西门庆这样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反面人物,竟然还有不少人向他“抛媚眼”,这就让人感到啼笑皆非了。
尽管西门庆故里之争被媒体曝光后受到了大多数评论的非议,尽管涉及西门庆故里之争的二省三地都给予了否定性的答复,但新华社在随后的调查中证实,西门庆故里之争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确有其事。这我们就觉得奇怪了,既然二省三地都在争当西门庆故里,可为何不敢承认呢?也就是说,为何当了婊子,却还要立牌坊呢?
这里扯上婊子和牌坊虽然有些不大雅观,可把这两个词用在这里确实有它的特殊意义。我们都知道,在金钱当道的今天,不少人为了出名,说到底就是为了挣钱,不惜做出种种伤风败俗、在过去的人看起来甚至算得上离经叛道的事情,可是结果怎么样呢?这些人还真在各种媒体的大肆渲染下出名了,从此有钱了,有的还登上了电视电影的 “艺术”大雅之堂。这说明,在金钱的强烈冲击下,我们的道德已经很虚弱了,甚至虚弱得对这些“伤德”甚至“无德”的现象失去了免疫力,更别谈什么疗伤的能力。
西门庆故里之争就是这样,它之所以会产生争议本身就充分说明西门庆这个人在当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市场。而西门庆故里之争所包含的,恰恰就是一些人分辨是非的标准正在嬗变,荒淫不荒淫不重要,低俗不低俗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名气,名气有多大。当一切有名气的人,一旦和历史挂上钩,和文化牵上线,自然就为所谓的“文化游”作好了铺垫。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还只是问题的一方面,同样重要的在于,虚弱的道德一般都随时有可能遭到病毒侵袭的可能。这些病毒不是别的,正是当今社会上的种种不良现象和蠢蠢欲动。内在地看,自然权利和道德规律是同一个东西,所以,斯宾诺莎认为善是“我们确实知道对我们有用之物”,恶乃是 “指我们确知妨碍我们的东西”。可是如果把斯宾诺莎的这句话放在今天,恐怕是要遭人耻笑的。因为一旦道德被病毒所侵袭,道德就已经不再是道德了,他将成为一些人以道德的名义对抗和歪曲真相的借口。
话说回来,西门庆故里之争本身就足以说明,至少在一部分人心里,已经没有道德可言,他们所有的道德,是被经济利益绑架了的道德,因而是虚伪和令人痛心的。西门庆故里之争让人看到道德其实很虚弱,这事实向我们敲响了警钟,如果不及时运用文化的、舆论的手段治疗虚弱的道德,而任由一些地方把西门庆故里之争之类的下作行为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
再看看印度,正好走在我们的反面。道德就是道德,缺德就是缺德,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多地为争夺所谓的西门庆之类的反道德人物的故里的事情。原本何在?正因为在每个印度人的心里,道德从来都是一件根深蒂固的信仰,而一个人,一个民族一旦没有了信仰,后果会是非常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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