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斯主义的破产与马克思主义的复兴
相晓冬
春江水暖鸭先知,中国的普通民众早就感受到了物价上涨的逼人寒气,可是我们的一些精英们却“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我们看到,统计局一边公布着CPI超越警戒线的数据,又一边忙于发布什么“物价上涨压力已经缓解”的消息以安抚民心。
“通货膨胀预期”似乎也是这些精英们发明的一个词汇,其蕴含的意思是民众所感知的通货膨胀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种预期而已,而事实上的通货膨胀得需要他们来确认。“预期”一词是一个面罩,只要带上就把通胀拉进了自己看不到的黑名单里,而这难道不正像鸵鸟钻到沙堆里就以为把敌人拉进了黑名单一样么?
事实上,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像经济复苏、出口增加、贸易增幅这类安抚市场信心的“好消息”已经听得人们的耳朵起了老茧,但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可以戳破这种信息泡沫——不知道世界经济何以陷入衰退,又缘何知道世界经济能够复苏?
面对国际金融危机,精心算计的美国人继续玩起了他们一贯擅长的“转嫁”危机的把戏,用资本、国债、出口、汇率等一系列缰绳套在其他国家的脖子上,并不断将皮鞭挥舞得震天响,以驱赶这些国家拉动他们的经济战车,甚至可能会发动战争。
全世界那些斩获诺贝尔奖的大师和权威们都没有找到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在严峻的世界经济形势面前,我们似乎只能回忆起他们获得奖金时那欣喜若狂的笑声。而《资本论》在金融危机期间的畅销似乎在昭示着一个必将发生的事实——关于整个人类将何去何从的大问题该轮到马克思主义说话了。
实际上,滞涨一词是西方经济学面对经济停滞和通货膨胀并存的现状而凑出来的一个概念,而这个所谓的经济学概念恰恰包藏着一对矛盾——财富与货币,这个矛盾是那些被西方经济学洗脑了的学者们所难以理解的,必须运用辩证法来分析。
运用劳动价值论的思想,所谓财富就是价值,是社会所有有效劳动的总和,而钞票则是衡量财富的符号,是价值的货币表现,货币一旦产生,就与商品相互作用,以促进商品的交换,在商品短缺的时代,货币通过与金银挂钩,一直从属于商品,为商品交换服务,金银本位制的存在使得货币不具备泛滥过度的条件。
但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生产中的资本拜物教和生活中的金钱拜物教相互交媾在整个社会中形成了货币崇拜,而劳动的价值却遭到了冷落,这种扭曲畸形的社会意识在统治了一个个活人之后进而统治了各个国家的政府,他们也纷纷像逐利的商人们一样,发现了印钞机的神奇功能,于是钞票就像魔鬼和妖精摆脱了压制符一样,开始脱离金银这些贵重金属的控制。
他们为了给自己印钞无度的行为盖上遮羞布,一些西方经济学理论便提出将货币发行也就是印钞的数量与GDP挂钩,这些看上去很复杂的具体公式就像魔术师摆弄的道具,为的就是把人们搞糊涂、搞得眼花缭乱,以至于大家都丧失兴趣,最后把话语权交给他们自己,就像我们的媒体丧失了认识问题的能力,遇到什么事情都纷纷采访专家和权威一样。
但GDP又是怎么算的呢?劳动者出卖自己的劳动产品如农业品、工业品和服务获得收入被计算进GDP,而炒楼炒股炒大蒜的这些囤积居奇的投机收入却也被算进了GDP,这种投机收入只是为投机者聚敛了财富却不为社会创造任何财富,属于无效的社会劳动,这些收入要是被算进GDP就像庄稼地里丛生的野草也被当成了收成一样。但在西方经济理论的指导下,货币发行就与这样的GDP挂钩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挣钱就是创造财富,按照这种逻辑,全人类都去赌博就能财源滚滚了。
所以,我们不难理解,钞票反过来淹没财富是导致整个世界经济陷入滞涨的根源,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之后的必然结果——资本统治体力劳动曾经从事的物质生产一度发展成商品过剩的经济危机,而为了规避商品过剩,资本家开始避免盲目生产,结果却又使得手中的资本产生过剩,商品过剩发展成资本过剩,而过剩资本为了追求钱生钱,又不断在金融市场陷入投机泥潭,这便是整个资本主义的金融危机的病根!这种危机也同时标志着资本主义发展到了最后阶段,即投机资本主义。
全人类要解决金融危机,人们的思维必须从滞涨这个结果回到财富和货币的矛盾上,进而再回到劳动这个根本上来。由于科技的进步,物质生产领域的体力劳动正逐渐被排挤出来,从而使得整个人类社会处于一个体力劳动向脑力劳动发展过度的阶段,而脑力劳动则可以通过对各种生产要素的组合积聚创造社会财富,由于具备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系统效应,这种财富创造模式则表现为令人惊叹的一夜暴富,而这就是智慧的价值,这些理论都在我的新书《智本论》中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而对于中国社会而言,发展市场经济尚不足20年,我们在经济发展上学习了西方的凯恩斯主义,已经基本实现了工业化,如今,在整个社会生产方式发生重大变革的时代背景下,则可以重新举起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从脑力劳动主导的精神生产方式上发力,一举解决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难题,让另一部分人也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