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级考上大学

我给天文讲爷爷的故事2

      蔡笑晚/文 

我们蔡家跳级是祖传的

从我父亲开始就谙此道

到了我辈发扬光大，到

我孩子辈就达到炉火纯

青的境界了。

父亲照正常的学程应该是一九二五年秋季毕业，因他学业优秀，还没有毕业，提前一年借了一个名叫蔡庆宪的文凭，考上了浙江医科大学（当时是浙江医药专门学校）。于是我父亲后来的学名就叫蔡庆宪，他原名蔡冀钏, 小名炳南，读小学、中学时学名蔡兴。可见我们蔡家跳级是祖传的，从我父亲开始就谙此道，到了我辈发扬光大，到我孩子辈就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在我父母年轻时代，表兄妹订亲是比较普遍的，有表兄妹三分姻缘的说法。我父母在少年时就已订婚，母亲比父亲少六岁，出生于一九一一年农历9月11日，父亲在医大读书时，祖母因家中缺少人手，就将我母亲接来家中干一些家务杂活和管理帐目。据母亲说她当时吃了不少苦头，由于父亲不在家，况且年仅十四岁，不谙世事，体质又弱，在家口众多的大家庭中备受欺凌、虐待。幸而祖父比较通情达理，处处体谅她，照顾她，使她尚就能过得下去。所以一直到晚年，母亲仍对祖父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

在那段为了生存奋斗，为了发家致富的岁月里，家庭里的每个人整天忙忙碌碌。没有兴趣去关心家庭过去的历史，所幸的是，母亲从小读书，比家庭中的其他成员懂得较多的知识，祖父特别喜欢她，经常把蔡家的以前的历史很详细的告诉我母亲，还嘱我母亲作了记录。有关盛德公以前的蔡家历史就是那段时间我祖父告诉我母亲，后来又经我父亲整理成资料，这些资料我曾详细看过，并曾与父亲讨论过关于蔡家的历史和祖辈的故事，可惜在文革中被毁掉。不过母亲记忆力很好，一直到晚年仍能向我们长篇大论的说家史。

父亲大学尚未毕业，祖父就不幸离开了人世（一九二七年二月三日农历正月初二，享年六十三岁）。可怜他一直到临终仍念念不忘我父亲读书的事，他把培养我父亲读书成才作为他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现在这个事业还没有完成，他驾鹤仙去难撒手，归梦未园多有憾，上苍有时候也是不公平的，如果能让他在这个世界再多留几年，他就能看到我父亲大学毕业，看到我父亲考上司法行政部法医研究所，看到他从法医研究所里风风光光的毕业，风风光光地上任。那时候驾鹤仙去也可放心地撒手，死而无憾了。他临终前再三叮嘱我祖母和三个伯父一定要让我父亲读完大学，决不能因他去世而辍学，并嘱我祖母转告舅公大力支持我父亲读书至大学毕业（读法医研究所的事他当时还不知道的）。又交待我父亲，现在暂时不丧葬，等大学毕业后再念经发丧（我祖父是信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