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在航海家做讲师已经一年了,我一如既往的奔跑在两点一线的路上,公司,家,和一群嘻哈不知何为苦的孩子为同事。称他们为孩子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未成年,而是那些沐浴阳光的笑脸和纯净的笑声,很难跟尔虞我诈的社会人联想在一起。是的,刚从学校出来,带着最美好的理想和希望,干净明亮的笑容,朝气而有活力。我觉得我老了,而他们还年轻,朋友笑我,不该用沧桑的心去看这些含苞待放的花。
老,也许不是真的老。只是在面对太多的繁华和坎坷挫折之后有了更多的感伤,于是总恍若镇定的掩饰内心的心虚。其实我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个会闷会笑会闹情绪的孩子,只是背上的沉重包袱剥夺了我这种权利,这种可以向别人撒娇的权利。让我在同龄人面前失去了光环,久而久之,我成了所谓的理所当然的大人。
再也不用伪装,不用掩饰,因为这已经是事实,被大家公认的事实。于是我踏上了数着回忆过日子的生活。曾几何时,我也是青春少女痴迷的帅哥,穿着轮滑鞋穿越在大街小巷里,做着只有电视剧才会出现的梦。梦中,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友,和她骑作骏马奔腾在辽阔的草原上。
那是我的梦,被埋葬在底层的最华丽的梦境。现在,我即使走在拥挤的人群,也挥不去那紧跟着的孤单和寂寞。
百忙之余还是习惯听着欢子的歌,安静的仰望夜空。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无论如何也渲染不了天空深邃的黑暗。受了点伤的欢子已经解脱,但他的歌却挤进了每个寂寞的心灵,沾满所有的空隙。那是一种会寂寞到骨子里的痛,痛到不能自拔。
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吗?我很公式化的对她说,还好!即使不好。仿佛这已经成了程序,成了我们对话的前奏。快乐可以分享,可悲伤始终只是一个人的,旁边的人就算看着,却永远也进入不了这种情绪。
有着太多感慨的人注定是快乐不起来的。突然想起小周,那个当之无愧的孩子。脑海里天真得装不下任何复杂的事,脸上总是挂着不知疲惫的笑。太真实了,没有任何虚伪的色彩,竟成为了淘汰的标靶。这个社会迫使我们学会城府,学会伪装,甚至拔掉身上的刺。
那些被风吹散的岁月,那些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朋友,早已经尘封在加了锁的日记本里,很多东西一直不曾改变,变的是当时的感觉。我剪掉了我那飘逸的长发,那是被痛苦和忧伤浸泡过的发丝。都说懂艺术的男人是需要长发来衬托的,而我除了感慨便一无所有。
珍惜吧,身边的事和物。落日再美,毕竟也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