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足球赛正在热播,我这个老体育记者却格外冷静,有空就看,想睡就睡,睡醒了再看;有事先做事,从不因世界杯耽误工作和写作。有人说您老了,精力不行了,我承认,精力体力肯定大不如前了,可看个世界杯要啥体力精力?又不是要你上场去冲锋陷阵!
回想当年,鄙人还是挺狂热的。1982年的那届世界杯,我在江津一中当教书先生。当时的江津县城还很落后,经常停电,电视更未普及,老百姓对世界杯为何物也不甚了了,很简陋的转播站在长江对面的山顶上,某晚上居然忘了转播,据说是值班的同志睡着了。深更半夜凌晨时分,我和一伙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去东门大闹广电局,呐喊了半天也没动静,还往院里扔了几块石头,只听得稀里哗啦大概把瓦片砸了不少。第二天还不甘心,打匿名电话去广电局把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来我阴差阳错去了重庆市体委,做了体育报的记者,居然是因为我在北京广州成都贵阳等地发了不少体育小说,其中多半写的是足球。看来这足球和我有缘。
1994年的世界杯期间,扬子江假日酒店请我去写一篇报告文学。那时我在重庆晚报副刊做主任,工作压力大,审不完的来稿和大样,晚上还得赶自己的稿子,几万字啊,适逢世界杯比赛,这球舍不了啊,怎么办?白天报社上班,晚上就睡在酒店的客房里,奋笔写几个小时,和衣昏昏然睡去,电视机让它开着,半夜里起来看球,看着看着又昏昏然睡去······就这样几头兼顾,完成了几万字的大作,也看完了那年的杯赛。
更精彩的是1998年那届世界杯。开幕式那天夜里,我正和一帮朋友在小洞天饭店底层的茶楼里喝茶,忽然间就涌进来一群记者,其中一位扛摄像机的认得我,不容分说拉我去镜头前发表感想。呵呵,我也不怯场,洋洋洒洒说了二、三十分钟,记得说了个啥故事,大意是某地警察也喜欢世界杯,因为世界杯一开打,发案率就减少,连小偷也不偷东西了;民政局登记结婚离婚的也喜欢世界杯,那些日子事情特别少,看球都看不过来,还顾得上结婚离婚?以后再说!等等。正说得兴起,忽然间欢声震天,原来进球了!可我懊悔啊,世界杯首个进球没看到。那时候我已从晚报调到了日报,日子过得比较宽松,干脆就隔三差五地去做了有线台某谈话节目(大概叫“巴渝茶楼”吧)的嘉宾,卖嘴嘴去了。
呵呵这足球给我的还真不少。
后来,去某报做了老总,忙挣钱忙办报忙导向忙几百人的生活,还得应付各式各样的矛盾和斗争,哪还有心思看球啊!不过人也渐渐清醒,知道世界上还有比看球更重要的事,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人没心思看球,知道工作、饭碗、员工有时比看球重要,于是球瘾也就慢慢淡了下去,到现今,甚至可以完全放下了。
2010年的世界杯么?开幕式我在巫溪红池坝,大山上没卫星天线看不到,呵呵居然不急不躁更不惹是生非早早上床睡了个好觉。后来回到重庆,能看则看,困了就睡觉,真是彻底放得下了!至于输赢么,何必那么认真,谁赢了还不都一样?哈哈四海之内皆兄弟,谁赢了还不都是你赢了?
不过,我要跟你说,尽管一边冷眼看球赛,但我这个二十年多前的老体记,还是玩着参加了某网络游戏的竞猜,不瞒你说,猜七场球竟猜对了五场,关键的都猜中了,让好多真假球迷大跌眼镜。我自诩这是宝刀不老,还应了一句俗话——姜还是老的辣啊!
从狂热到冷静:我的世界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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