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人(附图片)


刚一拐入盘山道就觉得心境舒畅了许多,过久的都市生活让人压抑,只是我独自一人不爱玩,我总是予人以贪玩的感觉,其实我常屈在家中,当一个爱看书写字的宅男,但我承认我的心常在大自然里飞翔,在高远的蓝天之上有我的梦想,可我只能生活在喧嚣的大地上,生活在如同鸟笼一般的窝居里仰望星空。

    所以这次的野外郊游让我心旷神怡。

    礼平昨天就在电话中与我约好十二点左右在戒台寺中会齐,然后在那撮一顿野餐,再去潭柘寺一游,这次活动我们策划已久,今日终于成行。

    子真夫妇带着她们的可爱的孩子十点半准点到我住的公寓楼下,庄众开了一辆别克商务车提前到达,我们出发了。

    途中礼平来电询问,我告他已快到了,他大叫:你们就在戒台寺路口的三角区等着。

    今天没有烈日当空,但空气滞重、闷热,是一桑拿天。我们在三角区等着礼平,没一会儿只见他的吉普飞驰而来,我当时还纳闷,他不是提前到达了吗?为什么像是在匆匆赶来的呢?快驶近时只见他从车窗上伸出一只手臂,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微笑,示意我们跟随着他。

    他的车开得飞快,完全不是我熟悉中的礼平风格,庄众开车咬紧在他车的背后。时速有点快,我开始紧张,手臂不自觉地抬起,抓住了把手,顺便将保险带亦拴上了。

    很快见礼平拐入了一个小道,还是一路飞驰,感觉到他的兴奋与激动,没开上一会,见前方陡然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一张醒目的天幕已赫然在目。礼平的车拐了过去,车停了,我们亦跟着停下了。

   礼平呵呵地颠了过来,怎么样,乐呵地指着那一漂亮的天幕说。我微惊:你已经来过了?我问。当然,他快乐地回答,我早就来这准备好了。我好奇地围着天幕转上了一圈,四周有细绳扎在地上,支撑这一颇大的天幕,天幕呈斜角,远处看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

     天幕内已然支上了一小桌上,礼平这时忙着从边上拿出各种包装好的肉菜,然后又在桌上支一小炭炉,喜上眉梢地忙乎上了,子真与其先生迪龙只瞅上一眼就配合上了,还有庄众似乎亦轻车熟路,惟有我,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后索性一屁股坐下,游哉悠哉地等着张口开吃。还有一闲散之人那便是子真的儿子了,撒着欢地四处乱跑,也不管这是一个闷热的天气,充满显示出一个孩子的自由自在的天性。

    大家分工明确,迪龙负责烤肉,子真切西瓜,庄众打着帮手。礼平什么都上手招呼,礼平带来的家什还挺全,连洗手洗脸的自来水都有专门的设备,更别说杯子、碗、筷子、汤匙了,细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让我瞠目结舌。过去只知礼平爱玩,各种家伙事都倍儿齐,一人四处溜达,生活能力自然一流,这次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我问礼平,你的生活能力怎么可能这样强?他笑说我当过兵呀。我说我也当过呀,我怎么一看这些玩意儿就犯晕!他瞅着我直乐。

    我们这顿野餐吃得一点不含糊,一应俱全,全仗着礼平提前在超市购买好了,他知道在野外吃什么来劲,就连啤酒都是德国货。

     午后三点多,酒足饭饱的我们又上了车,直接奔了潭柘寺。这是我第二次来此────这座具有一千六百年的建于魏晋时期的著名古刹,它最有名的一说是:先是潭柘寺,后有北京城,此言不虚,而且它后来还是元朝皇帝进香的寺庙,皇妹还因了自感杀戮太多,罪孽深重,剃发出家居于寺内当了一尼姑,所以有的寺庙的屋顶可以偶见只有皇室才配享有的琉璃黄瓦,以示尊贵。

     文革时期这里险些被红卫兵砸毁,后由当地的农民誓死捍卫,这才留存下了这一千年古刹,免去了一场空前的浩劫,此为万幸!

    寺内古木参天,荡漾着一股深寂幽静的禅意,令人想起了一句古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一座寺庙里隐隐传来念佛打坐之声,亦有善男信女跪拜在蒲团上,闭目念经。又经一处,忽见一小亭,亭内的地面是由坚硬石板打磨而成,石板上亦有水槽曲里拐弯,亦见清泉静静流淌,礼平说此为曲水流觞,相传乃魏晋时期的文人雅士常以此为乐,聚于兰亭,将酒盛入觞中,随清流而来,在谁的面前停住,此君便要饮上一杯,再吟诗一首,后有人将其情此景移植于此,康熙皇帝专为这一曲水流觞御批文字。

      晚上我们在寺内餐厅又小撮了一顿素餐,这才与礼平分手下山,众人均大呼过瘾,只是一旦告别了林中野趣,又要回到喧嚷的城市,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瞧,礼平同志笑得多么我欢实,朋友们终于可以一睹礼平的风采了!

我俩在一起就是这么一副德性



庄从、礼平,迪龙

子真夫妇

美餐啊美餐!

瞧这一家子

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