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陪着我长大的美玉无瑕阆苑仙葩


估计没有谁能象我这样如此深重的薰染红楼梦之风,拥有着剪不断的深入骨髓的红楼梦情结,除了两版电视剧的主创与演职人员,因为87版红楼梦的拍摄基地荣国府和宁荣街就座落于我的故里,那个拥有着数千年历史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是郡都的古城常山郡,现称正定,而我,在87版红楼梦拍摄期间正时就读于近在咫尺的正定中学,那个敕造荣国府和宁荣街,则是我和同学发小经常结伴同游甚至语文课上的命题作文采风之所。

记得,有次作文的命题似乎就是荣国府一游或参观荣国府有感之类的文章,似乎我的作文还得在在全班被老师宣读,那篇文章似乎也是我怀念自己家祖宅的开篇之作,特别具有真情实感,因为记得我在那篇文章中这样描述荣国府,步入那个敕造的家园,觉得仿佛不是走进故事中的场景,而是走进了我自己家的深宅大院,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故园,也是这样的层层院落,庭院深深,高门大户,亭廊曲折,青砖铺地,灰墙纵横,那些棂窗,那些门槛,那些天井,那些印在门口上马石上的栩栩如生的雕刻,都似乎有着荣国府的影子和风格。如果说山西乔家大院代表了晋派民居的建筑风格,那么,我的祖宅,也一顶点也不逊色。再加上祖上曾是清代宫庭后厨鲜活肉食产品的供应商,所以,在建筑风格上也比山西砖雕派大有突破。

我记忆中的深宅大院是模糊的,朦胧的,唯美的,只可惜随着历史的风云变幼,那座故园的宅第早已成为残埂断壁,徒留下,深宅大院,这个概念,属于我印象中的故园。无数次,我都在心底暗暗发誓,哪一天,等我功成名就,等我荣归故里,我一定,再一次复原我儿时的故居。

那篇作文,也成为我不断怀念故居的不了情。

而那座青砖灰瓦亭台楼榭相间被木槿树环绕的古色古香的校园,也如我家的深宅大字和那座敕造荣国府一样,成为印在我记印中的不朽不老的永恒符号与激情元素,让我朝思暮想,日夜怀念。在红剧拍完在全国热播的那年那月,据说全国各地万街空巷,而当时的母校门口以及小卖部里总有红楼梦歌曲的折叠式卡片售卖,做为一个小红迷,当然我也欣然买了本“折子戏”似的歌曲集,每天吹着口琴对着那个小本本儿又吹又唱。十几岁少女的花季,青青涩涩,羞羞涩涩,就如此这般在花季般的红楼梦中曲里美丽地歌唱着,幼想着。

中学三年,我几乎是听着《枉凝眉》《叹香菱》《好了歌》读完的,也在这样的乐曲和人间仙境的氛围中结束了我中学生活,作为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升学率几乎100%,而我自然也随着举高不下的升学率离开了北方的这座古城背着行囊到南方的城市开始了我的大学时代,但是,关于红楼梦的那个院落,那条街巷,那些歌曲,却一直在我心里印记,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一吟即歌。

红楼梦,那部87版电视连续剧,一播使人喜,二播使人愁,三播仍人催人泪流,某种程度上,那部电视连续剧已经定格人国人和大众的思维,某种程度上已成为红剧在连续剧领域的创举和戏剧类节目不老的篇章。

而今二十年时光飞逝,随着李少红导演新版红楼梦的出炉,之于我,就如经济学中的边际效应,已不再有当年的浓情厚意,也淡于关注此事,在全国选秀的那些日子,一位与李少红颇熟悉的业界策划人姜赫先生短信评价红剧再拍,说是那个班子几乎在强菅红著,当时举国上下的评论也热火朝天,似乎有负面评论大于正面之势,让他们吵吧,炒吧,名人名著名篇不就是靠着这些才得以名闻天下大红大紫嘛。

两三年之后,新版红剧出台,各在媒体再次掀起品评浪潮,仍然,热火朝天,中国有句俗语吐沫星子淹死人,可对于娱乐圈和文化界,目前需要的正是这些势如汪洋般的吐沫星子和口水之战,哪怕,看不见的硝烟,弥漫。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部红楼梦,做为一个有着大观园荣国府与故都故里纠结在一起的从红楼梦如诗如画的景地和歌曲音乐中成长起来的我,既有着燕赵之地的侠骨,更有着吴越之地的柔肠,也许,更能欣赏旧剧的原生态和陈晓旭时代的婉约,也许,也更能欣赏新版李少红手下那些华丽繁复的富贵雍容以及绫罗丝缎之下的如诗如画,包括曼妙的旁白解说,都让人一听即醉,《大明宫词》《桔子红了》都是类似风格的杰出代表作,更何况一部千古绝唱《红楼梦》。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部红楼梦,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编剧和导演,唱罢红楼,欣喜地看到举国上下无论妇孺,比比皆是的红楼情结,一个具有风情的国度,一个富于诗意的民族,正在光复,正在形成,国学文化的蔓莚正在悄悄氤氲着,氤氲着,潜移默化。

 

 

20100728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