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浪费与缺粮的警讯

 

梁石川

 

四川省成都市温江区农民应思卫（化名）现在还记得，他在田埂边眼睁睁看着橙色推土机一步步碾过青绿的水稻田。即将成熟的稻子一片片倒下，10亩，100亩，400亩……

 

推平稻田时，政府来了不少人。有村民把过年时才放的红纸鞭炮绕在自己身上，有村民爬到自己家楼顶上不肯下来，最后无奈地看着远处的庄稼被推倒。有村妇上前争执，被打倒在地上哭喊：“难道苍天真的就没有眼吗？”(中国青年报8月11日)

 

越南粮食协会主席称，中国购买越南大米以弥补国内的不足，目前采购总量预计已达60万吨。（财经网8月10日）

 

把两消息放在一起，或许大家已经明白了个中的意思。粮食稳定是社会稳定的基层，有饭吃老百姓才能安心过日子。这正应了那句“民以食为天，吃饭第一”的老俗话。今天中国青年报以一篇《谁把万亩良田变成了别墅和厂房》显得格外的扎眼。而昨天的财经网却以一篇《中国从越南进口60万吨大米弥补国内不足》，为中青报今天的报道埋下了伏笔。

 

从报道中，笔者发现地处成都平原的温江区：天府、金马、柳林、涌泉、公平、永宁、万春、踏水、寿安等地，都是当地有名的“鱼米之乡”。近年来，比如芙蓉古城、国色天乡、清溪瑰园、花乡民居、蓝光·紫檀山、大宅门·紫微园、美泉纪等别墅楼群拔地而起，许多粮田被侵占为别墅住宅。据2005年该区政府资料，温江耕地面积为1.21万公顷，合18多万亩，比2004年减少6.5%%。在现在的卫星地图上，绿色面积相对较多的是5个位置偏北的乡，其他的9个主要乡镇呈现一片灰白。

 

 特别引人注意的是，2005年，温江区、金马镇两级政府将青泰村等3个村部分村民房屋拆迁，当年6月，将数百亩水稻秧苗推平，开工建安置用的“青泰小区”，3个月后责令停工，要求搬迁重建。记者在现场看到，荒废至今的“青泰小区”仍然宛如工地，多排矮楼的红砖墙裸露在外，残垣断壁间有零散村民居住。测量该块地，约长500米、宽400米，约20万平方米，合计300亩。

 

大面积的粮田被毁坏，等待收获的粮苗被推倒，痛在老百姓的心坎上，但是弱势斗不过强权，粮食生产比不过楼房、工厂凸显政绩（GDP）。这时，笔者想起一个笑话，有人戏称GDP是“鸡屁股”。“鸡屁股”在美国是垃圾，比如鸡翅、鸡大腿来到中国就成了麦当劳、肯德基里叫座的美食。

 

有些政府官员，裂着大嘴叉子，鼓着腮膀子，大声喊着GDP增长的快感，还真有些像郭德纲的那张臭嘴。笔者曾断言，郭德纲你甭能，早晚你得毁在那张臭嘴上。笔者记起一个笑话，兴奋的不行，那就是电视剧《宰相刘罗锅》里假扮皇上的周庆书，被刘庸识破画皮后，其幕后总指挥和坤向皇上建言，周庆书在哪里惹得祸，就在哪里让他受刑。于是，周庆书被除了“根”，由此变为“阉货”。

 

如果从“根”上找原因，这就表现了人的某种心态。比如徐州的马庄村，村支书叫孟庆喜。他是一个坚实的“布尔什维克”，一名优秀的基层党支部书记。有一年一个南方的村支书来马庄谈生意，看到他穿着大裤衩子和村民们一起在田地里劳动，十分不理解，你也是一个亿元村的当家人了，怎么还种地。孟庆喜告诉他“粮食是农村稳定”的基础，老百姓吃着自己种的粮食，再在村里的企业里干活，才有幸福感。

 

对此，南方的村支部书记，有些大言不惭，甚至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他对孟庆喜说，如果换成我，我就不种粮食，种花种草。种那种名贵的花草。这些花草卖出去，不但可以换来人民币，也能出口创汇换来美元。但孟庆喜没有接他的茬，最终二人因想法不同不欢而散。笔者得知孟庆喜的故事，还是部队的通讯报道员。当初也觉得老孟有些傻，怎么地就不听那个有意合作的老板话，去种花草换美金呢！

 

现在笔者才回过味来，花草可以换来金钱，金钱可以购买粮食，但远没有自己种出来的放心。现在有些食品都被转了基因，那些东西，人们食用时候，总是有些不放心。比如养猪，一头猪几个月就能出栏，生长速度之快，可想而知。再比如，现在媒体炒作的性早熟。有人把性早熟推给了圣元奶粉，马上就有专家说：目前未有证据表明奶粉致婴儿性早熟。笔者在想，专家的话可信度虽然不高，但是，现在五花八门的速生食品，谁又能怪是哪一种导致了人的性“早熟”呢？

 

但不可否认的是粮田越变越少，楼房越建越多。人的住房原本只是一个容身之地，但是诸多的花园洋房面积却大的惊人。或许这是社会分配不公的一个缩影，但是它却牵扯了城市人口之外农民的利益，因为他们才是土地的主人。拿成都温江的十几处别墅群来举例，村民陈青的一声叹息，让人不觉陷入尴尬的境地：“现在政府都不考虑后果，不考虑子孙后代咋办。我家小娃将来长大了，就没有地了……”

 

据越南媒体报道，中国从今年年初开始大量进口越南大米；《华尔街日报》也称，中国今年还要从美国进口约120万公吨玉米。对此，国家发改委的回应是中国玉米供需总量基本平衡，国家还有充裕玉米库存，此次从美国口玉米是转基因玉米，这些玉米主要用作饲料，事先已确定加工企业，全封闭运行。适量进口一些价格较低饲料玉米，对稳定销区饲料价格、保护养猪农民利益有好处，也符合国家宏观调控要求。

 

但笔者在网络搜索“粮食危机”一词，百度用时0.250秒，有17，300，000条信息；谷歌0.08秒，有492，000条。这些“相关信息”，足可以证明人们对粮食危机的关注。第一财经报指分析，表面上中国粮食对外依存度不到10%，但综合来看依存度却接近30%。西南财经大学能源经济研究所教授刘建生测算，由于中国大豆与植物油进口数量相当于约5000万吨大豆，中国大豆目前的亩产量约为100公斤/亩，不到粮食亩产量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1公斤大豆相当于3公斤粮食，进口5000万吨大豆相当于进口1.5亿吨粮食，这接近中国粮食产量的30%。这个粮食进口数量已占全球粮食贸易量的近40%。

 

如果考虑糖、棉、纸的进口，中国的广义粮食（植物能源）对外依存度已经超过30%，也就是说，实际需用耕地缺口已超过30%。考虑到未来粮食消费水准还将提高10%左右，人口还将增加10%左右，加上未来的肉质需求提高、城市化及土地退化等各种因素，粮食或广义植物能源的对外依存度将达40%~50%左右，土地缺口也将达40%~50%。

 

【笔者思索：目前中国耕地已经超过30%缺口，如果再不节约用地，而是加剧粮田耕地的退缩与毁坏，这不仅只是一个让老百姓伤心的问题，还是一个对国体毁坏的问题。君不见美国的炮舰在中国周边乱转，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争的是地盘，而非正义；他们与韩国军演，又让航母访问越南，想的是利益，并非国际的道义。

 

在世界上坏人有很多种，有一种坏人就是故意制造事非，惹你生气，为的是让你上当。比如拿人权、宗教等等，让中国心有余悸，就是其中的一种；比如，中国的贪官携钱逃到国外，说是政治避难；还有那个中国最大的邪教组织，就是那个叫人生病不打针不吃药的那个李某某，也算其中的一员。当然，有些个“裸官”，也不例外。说白了，他们举动就是“卖国”，在笔者这里，这个定义，毫无商量的余地。

 

此时，笔者拿出时间来讨论“粮食危机”与无节制的土地开发不仅觉得心寒，还想骂句——孙子！这些孙子，有时候更可恶。贪官骗取了人民的信任，那叫无耻；而把土地无度浪费，断了农民的念想则是丧尽天良，骂他句孙子有些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