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的碎形几何学已经是一门显学。它能够处理不规则、无定形且复杂的图形，诸如树木的分枝、动物的犄角、河流分叉、云的形状等形状，用我们所学的欧几里得几何学，无法说明这些特殊的形状，但是这些外观上极不规则的自然界复杂型态，都能够以碎形几何学来予以解释。碎形几何学，结合计算机正是解决这方面问题的利器。稷下学宫的创立在某个意含上，当也体现了这种效应，学术集团间的自主开展与非对称的关系（不必然相互承继），事实上造成了我们所看到的诸子百家以及思维的创新，这种创新并非原始开创者的期待，同时也呈现出一种自组织的秩序，春秋战国的动荡与思想的勃兴就是一种以多个奇特因子为中心的秩序，这些学术集团以自我为中心发展出一套对应时代的方式与思维，而后刻意或是非刻意地交流，营造出一个新的政治秩序模式与思想氛围，简单地说，我们无法简单地陈述儒家的分裂与质变，事实上可能是其它学术集团刺激的结果，而非内在思路的必然发展。黄老学说的出现其实可能正是这种效应的产物。碎形的自我复制或是类似化说明了混沌的作用与无止尽，同时也说明人与自然的关连性。正是这种碎形自我复制的呈现，万物尽管外在不同却又内在相同的类似，以及蕴含在万物自身内部与物物之间的规律性，这种规律性正是立基在万物的相异以及与外在互动的混沌发展，说明了一种外于一般秩序观之外的秩序。这是一种大宇宙与小宇宙的对应，但不是纯粹的仿效而是复杂的互动反馈的结果。因此，孙先生认为：“百家争鸣的可贵就在于懂得科学”是完全可信的。

百家争鸣的可贵就在于懂得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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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开泰，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