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哥哥留下的。小孩子长身体快，一件衣服穿不了几年。全家就靠爸爸的工资生活，爸爸的工资低，我哥哥穿过的衣服，也舍不得扔掉，就都留给我穿。从小到大，我就没穿过新衣服，都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旧衣服。

　　旧衣服如果只是旧点，那倒没什么。可我哥哥特别的邋遢，所以经他穿过的衣服，不给穿破，也给洗破了。前胸后背还好点，基本上是完好无损，最多因日久而泛白。就是上衣的肘关节部位，因为经常趴在课桌上，还有裤子的膝盖处，因为经常跪在地上，一般就一个两个大洞了。

　　从小大大，我就穿着那些上下各自带着一两个破洞的衣服和裤子，走在放学上学的乡间小路上。虽然衣服和裤子都很旧很破，但却并无羞耻感。当时的经济条件，就是如此的，尤其是在乡间，多数的在家做弟弟妹妹的学生，基本都是如此的。

　　穿惯了破衣服，一般破的衣服，根本就不觉得。我读中专的时候，穿过一件皮夹衣，表面上看去，完好无损。可是随便抬抬左手，就发现腋下是破的。那皮夹衣，我穿了两年。直到有一天同学对我说，都不好意思跟我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