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三最”局长罗亚平们的体制还在路上?
梁石川
会和被拆迁户“对骂”,被称之为辽宁“女文强”的罗亚平,在职务犯罪领域创造了一个新的历史纪录。据检察机关指控,罗亚平利用职务之便涉嫌贪污、受贿3000余万元人民币,另对2800余万元人民币、69万余元美金的家庭财产不能说明合法来源,涉案金额共计6000余万元。据称,罗亚平不仅刷新了辽宁官场贪腐犯罪涉案金额的纪录,而且她的案子甚至被中纪委领导批示为“级别最低、数额最大、手段最恶劣”,也就是后来民间传闻的辽宁“三最”女贪官。
涉案6000余万元的罗亚平,已经把人们的怒火点燃,社会各界都在磨刀霍霍,大有杀猪宰羊,恨不得将其屠之为快。不过,当笔者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寒而栗。特别是当罗亚平说出那句“是我弄来的钱给你们开支的,你们都是我养活的,没有我来赚钱,你们只能去喝西北风”的时候,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从报道中,我们可以看出,1960年出生的罗亚平,文化不高,人也长的不漂亮,起初只是抚顺郊区城建局团委的通讯员,并非人们想象中的“美女”贪官。但就这样一个女人,又是如何发迹的呢?有人说,她的第一张通行证是“赖”。但笔者仔细分析报道后,却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能只怪罗亚平“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那个上级领导高士强“贱”。与其说罗使尽手段“勾引”高,到不如说:“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你(高士强)”。
这会儿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就出现了,一是罗亚平旗开得胜,二是高士强垂头丧气,三是高妻满眼含泪。于是,笔者在想另外一个问题,连无姿无色的罗亚平,都能勾引成功的高,其妻岂有不离开的道理?俗话说,苍蝇不钉无缝的蛋,高妻虽含泪,怨恨地离开,但是她却是善良的,与后来登堂入室成为“二婚头”的罗亚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道德已经出现问题的高士强与罗亚平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并没有耽误仕途,而且荣升为局长。不仅此,且为罗亚平以后平步青云打下牢固的基石。
于是就有人说,这罗亚平发迹的第二张通行是“黑”。在这里笔者发现了一个更为荒唐的事实,那就是一个“惯”。随着高士强的升迁,罗亚平毁人婚姻的恶名渐渐地被淡忘了。随之而来的是阿谀奉承,拍马溜须,这让罗亚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局座夫人的“红顶子”也显得十分的耀眼。由于她有一手绝活会耍赖,单位有什么事摆不平,领导都让她出面。此时,罗亚平就成了打把式卖艺——马戏团里的一只猴,猴的天性就是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爬上去了,动作又优美,最终是老板赚个盆丰钵满,喜笑颜开。
但是这猴儿一得势,无所论是罗所在单位也好,马戏团也罢,就像郭德纲的俩徒弟一样,撒丫子走人不说,恐还要问领导是谁?团长是谁?郭德纲是谁?王八蛋,当初拿我当猴,现在猴反过来要骑马了。于是,罗亚平从科员到科长再到土地经营管理中心副主任一直到国土资源局局长,一马平帆,逍遥无比。
话又说回来,有时候这丑女也疯狂。于是有人就说,这罗亚平第三张通行证,自然就是“色”了。当初,靠女人黑色三角区发迹的罗亚平,即勾引上级也不忘搞一些“老牛吃嫩草”的花样。于是,小罗亚平12岁的葛锋悄然入戏。当然,小葛锋被老罗吃了嫩草,但也得到了实惠。这就叫各有所取,葛满足了罗的肉欲,罗给了葛官位与金钱。即是各为所取,当然葛在罗的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随叫随到的“安慰器”。此时,罗对金钱与权力的追求,还在继续着。比如顺城区有一个主要领导就成了罗亚平用来追逐权力与金钱的另一个公器。有一天下班后,罗走进这位领导的办公室,说:“今晚你跟我走,我让你发笔小财。”不知道这位领导是中午喝多了,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屁颠屁颠地下楼上了罗亚平车。
于是李太白醉酒胡诌的“静夜思”,被人修改过之后,又一次在艺人的琴弦中弹响:“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曲罢,罗亚平取一个大信封,“这是5万块钱,是我孝敬你的......”此后,只要罗亚平高兴,就带着这位领导去“发小财”。这个领导也从来不扫她的兴。两个人配合默契,各取所需,各得其乐。
或许有这个保护伞的缘故,当有一天在顺城区政府开会的罗亚平,见有领导拿话刺激她,会议结束后她直接走到区政府大院内,冲着办公大楼大声地嚷道:“是我弄来的钱给你们开支的,你们都是我养活的,没有我来赚钱,你们只能去喝西北风。”这时,散会的领导们刚好走到办公楼正门口,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级别都比罗亚平高。
民间有一句老话:“人作孽,不可活”。靠撒泼骂人出名的罗亚平,似乎忘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何况是我们大东北的父老爷们是为了保护自己既得利益,与这个恶贯满盈的泼女周旋了不止一日。终有一天,一个被侵吞了土地补偿金的动迁户闯进了罗亚平的办公室,二话没说就掏出刀来,对准罗亚平连捅3刀。因抢救及时,罗亚平捡回了一条命。从而我们可以看到,顺城的老百姓忍不住了,有关部门的领导再也不愿意被其“开支或者养活了。”于是,当有关领导在找罗了解情况时,罗亚平撩起衣服就让领导看胸口的伤,并借机哭诉:“我有什么问题,为了工作,为了全区人的工资,我连命都差点丢了,你们还相信那些杀我的刁民,来调查我。你们干脆也拿把刀来把我杀了吧。”
她当然知道,前来调查她的领导不会杀她。但她多年来的积怨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候,此时,一向反应迟钝的法律被民怨唤醒,被正义唤醒,......唤醒。不过,法律虽然被唤醒了,但其还是掌控在人的手里。被纪委双规了的罗亚平,已经失去了往时的风骚,甚至连描眉画脸的镜子,也离她远去。铁窗的声涯,在迟志强撕心裂肺,痛苦涕零唱罢之后,看来是罗亚平要接着唱了。不过,罗亚平还是想最后一博,于是当抚顺市纪委办案人员开始审查她的时候, 她开始大叫:“你们没有资格审查我,叫你们王书记来,我有话对他说。”
王书记来了,罗亚平单刀直入:“你看这里,连个镜子都没有,是人住的地方吗?这样吧,你把我放了,我给你600万。”乖乖,这次罗亚平没有让纪委王书记发小财,直接给六百万,想让他直接发笔大财。她的话,顿时让大老王目瞪口呆。不见回音,罗亚平再次补充:“要不你开个价,多少都行。你今天放了我,我明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深陷囫囵变为街下囚的罗亚平,此时还想害人。大老王即便脑袋里出现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老头票”,此时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要呀。更何况严肃党纪与国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如若再让罗亚平这样的蛀虫腐蚀下去,共和国的擎天柱离烂掉或者跨掉已经不远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在笔者的耳边响起,谁给了罗亚平强悍的权力?又有谁来监督公权力的滥用?另有声音回答:在路上,在路上,这一切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