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红卫兵”致敬!


帮礼平设置博客,这是腾迅网的小朋友发到礼平邮箱中的,他一脸的喜悦,有一种小朋友当年看见新到手的玩具时的那种快乐。结果失败了。
显然,腾迅发来的密码有误,死活上不去,礼平沮丧了:遇这事我就头疼,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说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试试。欣慰的微笑又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早上起床晚了,原因是我们昨晚一直聊到了凌晨。
我是与礼平于昨天午后二点后动身的,我们去的目的地是延庆的一所别墅,在那里,我遇见了礼平的一帮故友────文革时北京四中的老同学。
但凡文革年代生活在北京的一代人,北京四中的名字定然如雷贯耳,这所中学太有名,不仅仅因为该校为北京名校,更因为在这所中学中活跃着一批高干子弟,从中央最上层领导人的儿女,到将军们的后代,延至到文革时期,这一群天之骄子,居然成为了最早的一批反对文革运动的“反动分子”。
昨晚在坐还有几位清华附中与北大附中的当年学生,我们的话题自然谈的是文革的一九六六与一九六七────那是一个风雷激荡的岁月,这一群天真浪漫与充满理想的孩子身不由已卷入其间,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肩负历史的使命。
在聊天中,我才知道其中鲜为人知的一段往事,在这群人中,有一位当年清华附中的同学韩军,他与同学骆小海经过一次长谈后,)竟在一九六五年底由骆小海执笔写下了一篇“战斗”的檄文:造反精神万岁!可那时文革并没有轰轰烈烈展开,由此可见,在文革开始之前,就有了一群先知先觉的学生预感到了造反运动将至,之所以写下这篇充满火药味的檄文,是因为了他们这群孩子,无意中看到了毛主席与毛远新六四年的一次谈话,关于教育革命的思想:其中说老师讲得课不好,学生可以不听,可以打盹睡等等,当时,这群孩子不满中国的教育制度,又加上当时的政治氛围,使他们预感到一场大革命的风暴在即。从历史角度说,这张大字报要早与一九六六年轰动全国并引发文革高潮的毛泽东《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纸报》,推动大鸣大放,将文革运动引向深入。在这场运动中,礼平的四中同学亦在一九六六年文革时期写就了一篇《废除高考制度》的大字报。
  韩军在文革早期,甚至与一群清华附中同学在颐和园策划了“红卫兵”这一命名,从此之后在中国,以致全世界,红卫兵这一称谓成为整整一代造反有理的年轻人的追求与信仰。随着运动的深入,韩军在翻阅资料时,无意中发现毛主席曾经说过:“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他欣喜若狂,于是他采取了一个孩子式的行动,将这句话写入大字报,但以红卫兵的名义发布,结果可想而知,引来了无数的炮轰,随后的一张大字报上,他才将这一主席著名语录,注明出自伟大领袖之口,所有的炮轰与争论结束了,造反精神很快席卷全国。
他们谈论文革往事与我闻所未闻,让我兴奋不已,因为这是一个珍贵的历史记忆,而且在坐的各位均为文革初期的活跃分子,其中多从随后因反对中央文革被打成“联动分子”而受到关押。
  他们说得往事太多,太复杂,让我觉出当年的红卫兵运动绝非像我以后所知道的那么简单,有太多的偶尔与偶发的事件在无意中触发了以后的事件,太像一则则传奇故事了,他们七嘴八嘴,争先恐后的发言,向我相互补充着消失岁月中的珍贵记忆。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虽然历史的年轮已然隆隆驶过,我们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但他们依然是一群坚定的理想主义者,虽然他们已步入了晚境,但在我看来,他们容颜未改的纯真般的脸上还激扬着青春与热血,我仿佛穿过历史的风云,窥见到了他们的飒爽英姿的当年。



下面是礼平的留言,他非要写,可我们都不会在博下以贴,只好贴在我的博客上。
那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但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沉思。王斌的到来使我们再次兴奋起来,讲了很多。王斌是我们的新朋友,也是一个时代的新朋友。我们会将这些故事奉献给更多的朋友。 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