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夏与海
飞机从深圳宝安机场到达厦门机场时,我报了个平安的信息,手机就突然没电了。
你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很生气。
其实,夏天是开心的季节。
我记得到深圳初期的记忆几乎都于夏天和海有关,隔三差五拽着公司的司机客家小伙子小林去深圳的小梅沙游海泳吃海鲜。
因为天热难耐,晚上不下班,夜里和刚来的太太躲在格兰云天23层的写字楼里吃盒饭吹冷气。终于有一天被保安挨个房间查房时赶出来了。
夏天,因为住在福田新村的农民房里,蟑螂很多,天很热,所以,坐在门口潮洲杂货店里喝很冻的可乐,一边一边听王婧雯的忧伤的成名曲“容易受伤的女人”。多好听的歌啊,后来才知道她是来自北京的香港歌后王菲。
我从深圳飞到了厦门经济特区。
在深圳机场,你说:上帝愿和你一起走。我答:我先走吧。
因为飞机晚点,我才读了龙应台的文字,读到了<<目送>>。你笑了,说我们终于到了那一半的接合部。
厦门特区是因为鼓浪屿和鼓浪屿之歌闻名遐迩。虽然厦门特区开放的过程出过书写天泉的商人赖昌星,但是,这不能掩盖厦门的文化、自然和发展。
厦门是台海的窗口,当台海关系渐渐和谐后,厦门的魅力开始展现,我想起十一年前的厦门之旅,为了一个地产讲演。演讲就是演戏。
人生如戏。
很率很率的回族郭老板亲自把我们接到泉州华侨大厦下塌。
泉州,一座有底蕴的古城,原自她的翘尾巴的古建筑?她的海上丝绸之路的故事?喜欢郭老板的叫1801的慢摇Bar,现代和传统的完美结合,里面并没有传说中的一米八一的率哥伺待,只有翩翩如仙的美女穿梭。
我忽然怀念今晚的丽江束河古镇37度2,慢摇吧?许巍的客场?低烧的温度?
夏天的夜是属于快乐的,也是属于忧伤的。
夏天是属于海的,属于梦想的。我想起苏晓康的<<河殇>>。
第二天,我们奔向了福清的东壁海岛。福清,慕名已久的名字。美国纽约的福清帮、日本东京的福清帮,令人心惊胆战的福清黑帮。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漂洋过海的。
我穿过了那一栋栋争奇斗贵的用美元日元建立起来的应该是侨民的沉寂的新村宅,到了还是荒野中的海湾。
村党支部的礼堂现在是戏堂,一出如泣如诉的闽剧正在上演。脸上黑黢黢的村里的老汉和妇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椅子上和竹摇椅上看戏听戏。
我们要了瓶杏花村,酒不醉人人自醉?是啊,白日放歌须纵酒。我醉眼朦胧,醉了,醒了。
远处传来了殇事的唢呐声。我想,那些漂洋过海的人们终于会回到这个他们漂向世界的地方,这是才是他们故乡。
也许,中国正是在那片海边觉醒了。
在海边,从沉睡的年代到觉醒的时代再到梦想的时代疯狂的年代。潮涨潮落,潮起潮涌。
人类历史是这样前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