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流水账9月18日


回家

——流水账9月18日

 

9月18日,这是个历史性的日子。

因为各种原因,早上起来看围脖,确实比较萧瑟,有秋天的样子了。

还是忍不住,发了条围脖:

“从前是国破山河在,山河尚在,牺牲也许就能夺回,还能个大好河山;如今国在山河却破碎,却已不知奋斗何为。。。”

有朋友关切,问我这般向来乐观之人,缘何如此悲观,沮丧的情绪,总会随时出现,竟然无语。

看围脖,见某地司马维稳观点是:抓早、抓小、抓苗头、抓为首人员。

更是无语。速战速决,趁当事人和舆论来不及反应,干掉,怎么看,都是偷鸡摸狗的招数,一旦被公开,也都是激化矛盾,而不是解决矛盾的做法。

如今地方官吏,很多人原本也很明白,但一旦粘连利益二字,脑袋要么被驴踢坏了,要么真是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了。

既无人性底线,又无理想抱负,脑子还被利益烧坏了,没有约束之下,这样的人当道,也难怪群情激奋了。

其实,类似征地之事,我们家也曾遭遇过,当时我还在广州杂志任上。当年父亲和兄弟说,拎把铡刀站在地里,看谁不要命。

最后,还是我做了父亲兄弟的工作。

一大早,建农兄就到了新桥,来接我们。中午离开新桥,很快就到了湖塘。

韩哥特别重礼节,第一次远道而来,上我们家,非要买些礼物。我拗不过他,只得依了他。

弟弟也准备了接待远客之礼,煮了三个鸡蛋给韩哥当点心(并且还是因为知道煮多了吃不了)。

这个礼节,我多年未见了。想当年考上大学时,同学相互串门,那个暑假的鸡蛋,差点把人吃坏了,实在吃得太多了。呵呵。

我很久没在秋天回家了。正好,家里的葡萄熟了,到处飘散着秋天的气味,熟悉而陌生。

父母身体很好,很高兴。

中午是弟弟弄的小菜,清炒丝螺是弟弟从河里摸回来后,养在自家河里的;红薯杆、南瓜秧、小青菜、空心菜、冬瓜,都是自己地上种的,自然别有一番风味,猪蹄和猪尾巴,兄弟知道我的爱好,特意给我整的,倒是买的河虾,很少有人动筷子。

我跟弟弟说,中午喝点啤酒吧。韩哥听说我母亲酿了酒,批评我喝啤酒不喝自家酿的,是不孝的行为。

韩哥在喝掉一碗啤酒之后,就改喝我母亲酿造的酒了,把我家自酿的葡萄酒、米酒、米酒吊的烧酒都来了遍,唯一忘了喝的,是葡萄酒吊的烧酒。

新酿的米酒正好今天开坛,母亲说,拿点新米酒做菜。今年冬天有得好酒喝了。

喝酒期间,母亲说,加伟兄死了,都五七了!

我大惊。加伟兄是我同村老大哥,当年也在北京读书时,对我照顾有加。在村里,我们两家关系很好。

母亲告诉我,他是肠癌去世的。

唉。

饭后,先做葡萄架下,吃会葡萄,聊会天,然后带着韩哥在自家的葡萄地里,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也让从小生长在北京的韩哥,感受一下完全不同的乡村风光。

下午,去淹城转悠了会。

晚上,众同学一起吃饭。聚在一起,永远是说不完的故事。白酒两瓶,啤酒若干。

坐午夜列车,回北京。



(在自家的葡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