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月7日钓鱼岛撞船事件发生以后,日本首次在周边有争议的海域使用国内法,采取逮捕扣押中国船长詹其雄等措施。但是,在中国一系列强硬反制措施下,日本不得不用“保留处分”的形式在9月25日凌晨释放了中国船长詹其雄。但是,日本并不是从心里“服软”,而是试图继续“强强对抗”。其手段之一是将这个问题国际化。
现在看来,日本把钓鱼岛撞船事件国际化的步骤有三。第一步是日本外相前原诚司借到美国参加国际会议期间,在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会谈时,硬是从希拉里嘴里面“淘”出钓鱼岛问题适用于《日美安保条约》范围的“保证”。这样做,一方面证实日本的“弱”,自己无法完全有效控制钓鱼岛,另一方面给钓鱼岛问题里面的美国元素明确化。第二步是日本外相前原诚司指示日本驻外公馆向各国政府说明日中撞船事件以及之后中国政府的应对措施,将中国暂停两国省部级以上交往等一系列反制措施诉诸国际社会。第三步是日本首相菅直人为了躲避从10月1日开始的临时国会期间可能受到的在野党的穷追猛打,决定“外交优先”,在10月初前往比利时出席亚欧峰会,在国际会议上阐述日本对此的立场。
将钓鱼岛撞船事件国际化,可以看作是日本对中国反制措施的“再反制”。日本这种“反制”的出发点应该并非一个的。首先,民主党政权已经意识到自身不可能是一个长期稳定的政权,堆积如山的内政问题特别是经济问题,是刚刚从在野党转成执政党的民主党政权所无力无能解决的。民主党政权大限就在明年三月,这已经是日本政坛的共识。这样,在处理内政肯定失败的前提下,日本民主党政权想在“外交”上好好表现一把。
其次,这次挑起钓鱼岛问题的本是日本老谋深算的政治家小泽一郎。在日本民主党党首选举前夕,作为党首候选人之一的小泽一郎突然做出“钓鱼岛是日本领土”的有关发言。在日本政党的党首选举中,很少打“外交牌”,打“中国牌”更是罕见。小泽一郎的对手菅直人力主“脱小泽路线”,采取的是“小泽说东我就说西”的办法,在参议院大选前,小泽说不应该增加消费税,菅直人就说应该增加消费税。或许是汲取了参议院大选大败的惨痛教训,这次菅直人采取了“小泽说东我说更东”方法,在这个敏感问题上,采取了逮捕中国船长的措施。事发之后,菅直人拿着这个烫手山芋无法处理。他自己无法使用中日两国政府首脑热线,又不肯拜托日本民主党内与中国高层有密切往来的小泽一郎、鸠山由纪夫等人,就只好走上这样一条将钓鱼岛撞船事件“国际化”的道路。
第三,日本这次希望采取“哀兵必胜”的路线,向国际社会展示日本海上保安部巡逻船“故意”“被撞”等事实,用示“弱”的方法求“强”。
其实,将钓鱼岛撞船事件“国际化”,对中国来讲未必是一件坏事。中国可以借此进一步向国际社会说明钓鱼岛是中国与日本有争议的领土。只有实现了这种“国际化”,钓鱼岛问题才能重新出现在中日两国高层的谈判桌上。把钓鱼岛问题端上谈判桌,应该是中国反制措施的基点之一。同时,也让日本民主党政权再次认识到这种外交选择的愚蠢。(写于2010年9月29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