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文长慎入


昨儿一朋友msn上说,等你哪天不忙,一块儿出来吃饭。我说好啊,我不忙,就忙着吃饭了。

 

下面要说的就是上面这事儿。

 

我忘了上周五干嘛了,从周六说。周六去的草场地李野夫家。那地儿东拐西拐比较难找,去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开始了。我为了奋起直追,喝的比较快,后来就不灵了。然后就跟野夫家的大鱼池子旁边溜达,艾丹嘱咐野夫叫我离远点儿,不然回头他们家的鱼也该半身不遂了。我其实觉得没这么夸张,我调戏完的鱼也就是一腰肌劳损。

 

后来呼啦啦来了很多人、呼啦啦又走了很多人。跟接力比赛似的。除了几个常规酒友就剩孙淳和他的狗还在。演完袁世凯之后他的胰腺不行了现在只能吃菜叶。但他的狗能吃肉,而且长得跟卡通狗似的,我心想,难道它叫3D或者Imax

 

再后来孙淳也撤了,好像就没人张罗走了。我想走但是已经没车了。然后我去村口眺望了一下,黑咕隆咚的,那会儿差不多12点,我觉得我要这么着去机场辅路打车人身安全有点儿不能保证。后来就回屋看其他几个人玩儿牌去了。他们打的是德克萨斯。

 

这个德州只有人多才能打起来。其实当时龙冬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那也得撑着眼皮上。属于半强迫行为。所以哗哗哗的输钱。一边儿输一边儿悲壮的喊天啊。爱丹说,什么天啊。。。天灵盖的天?其间龙冬还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老婆大人的,挂上电话他就更悲壮的喊,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呀。这电话接完了更得输了。他说自己遭遇跟陈毅差不多。这我没懂。

 

然后建平开始也是输。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信封,一会儿又一信封的,我见过很多男的都没钱包,难道是防止被抽查?这可真奇怪。

 

后来野夫也扛不住,就说你们就跟这呆着吧,我洗澡去了。。。艾丹又说,去哪洗呀,八号公馆?

 

这很像老全说的,艾丹不光懂玉,更懂洗浴。经常能在一些洗浴中心的烟雾缭绕之中,看见一个红脸胖子晃悠过来。反正,或者见。或者不见。见就见得一清二楚。

 

总之我还是要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件比较无聊的事儿。其中一件就是看人家歪脖子胡。我是不会打,会打也输不起。你们每人手里一摞钱。起码五位数,我心脏疼。

 

所以后来我就又去村口眺望了一下,但是,这回不光黑咕隆咚,还有犬吠。我啥也没说又回来了。然后开始跟野夫家溜达。他的祖宗是什么教育总长,遗传下来就是爱看书。我发现他家确实,就是书多。不过这些书要都能看完才奇怪呢!并且我在卫生间发现了未未的《此时此地》、还有一本将近十年前的《手稿》。。。

 

后来瞻仰完这些书我就又看歪脖子胡去了。还开了瓶黑方拿了点儿花生米。我把花生米外面那层红色种皮都给吃了。好像学名叫花生衣,我其实就是闲的没事儿。

 

后来早晨天都快亮了,壁炉也灭了,烟也没了,火机也没了,据说都没了这就是人生,于是终于有人想起回家睡觉去了。然后我们几个人一块儿往村口溜达。但是那会儿别说出租、连个黑车都没有。一直走到机场辅路终于来了一辆,我们几个人体积说实话又都不小,要都塞进去有点儿难度,但是那怎么办呀。这波没赶上下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是后来给了司机两百,那他还挺一脸不乐意。但是这也不能赖我们。反正先上车再说,总之以后草场地这地儿,就俩字——少来。

 

后来我回家就轰然入睡,一直到中午,然后下午奔了一趟世贸天街。和一个摄影师聊吴秀波的拍摄。因为回头文章图片得声画对位,还是沟通一下比较安全。

 

吴秀波好像演了挺多电视剧。我都没看过。我屋里的电视现在就差带一个套给供起来了。后来我做了做功课才发现这人还真不好搞,其实折磨他有九种办法。但是他银幕形象老少咸宜,职业经历虽然比较复杂但是也没当过杀猪的,所以其实很难挖掘非常态。又不像孟京辉等已经被媒体搞臭了,所以反而能玩儿起来。因为在中国没性情就都没意思了,只拍个挤眉弄眼没有反差效果那就不必了。

 

因为这人不行所以只能找一个行的地儿,后来就跟摄影师说不然回头弄个酒吧得了。但还不能太唐会那种。得破败点儿,而且这个破败得是49年之后破败的那种。不能从晚清民国就开始。但这就涉及到场租问题,时尚传媒集团虽然说钱不紧但是确实比较抠门。

 

后来地儿大概确定了就开始聊采访拍摄方案,这个方案关键是要报选题交差,所以得想想为什么。其实哪他妈的有为什么。不过中国语言这么强大总可以自圆其说甚至讲究点儿哲学思想。另外,编辑又跟我说什么你的问题回头最好从点儿男性视角去问,我觉得这个有难度,因为谁知道男的想什么。真想也不能说。真说也未见得写。

 

总之也就聊了一个大概其我们就分头散了。反正杂志又不是创作。差不多行了,回头现场再说吧。不过其实这也有个问题——就是现场再说、拍着看这种事儿最没谱了。要高兴怎么着都行,但是明星们经常不高兴,你一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一不高兴你就更不高兴。那就砸锅了。所以后来我还跟摄影师说——不然你干我这事儿、我干你那事儿得了。

 

然后直接奔东四十条和张弛约在一海鲜馆。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

 

张弛本来还叫了李大卫。但是李要翻译一个叫霍米巴巴的东西(这是啥。。。)。没来。后来我们就喝,喝了四种白的还有啤的。四四姑娘喝大了,她要是常规发挥的话,起码七瓶啤的没事儿,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瓶无醇就挂了。然后张新波带了一个90后,那姑娘也没少喝,后来跟卫生间死活不出来。还有个哥们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之前一块儿喝过,非说要让我当童养媳。这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像年画?他说不是,因为我会照顾人。确实,我那天是帮着端茶倒水来的,但是这个概率一年基本就一次,不巧还被你们赶上了?当然,我倒是也希望有谁给我收了得了。自己选择的未必好、别人安排的也未必坏。而且关键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就是喜欢大包大揽。。。

 

另外,这顿饭莫名其妙的吃了好多豆腐,吃完了有个人还说现在豆腐里有好多避孕药。这算好事儿还是不算好事儿呢。

 

后来十点来钟,狗子来一短信,说喝点儿?我说行。这边儿还没撤。我琢磨着一会儿就该完事了。。。但是后来老驰突然建议去钱柜,并且还得到了残余人等的强烈响应。于是就奔那了。

 

后来在钱柜又要了红的和啤的。有个做图书发行的男的一直拿着麦不放,他说自己还会变魔术。又说什么他要是唱完一首或者变一魔术我就喝一杯。其实我真希望他把自己变没了算了。就他那嗓子,我要喝两杯您能不唱吗。。。

 

后来盯着十一点左右,李大卫来了个电话说霍米巴巴搞完了,问哪儿呢。我说我再稍绷就奔南锣找狗子,他那还有几个。不然你先过去吧。李说好嘞!

 

但真是世事难料。后来那个“童养媳先生”突然间就奔大了去了。拉着人说话不止还不让走。说什么做生意就是以小见大;他特爱自己的女儿、希望她可以有个翅膀呼扇呼扇的;人生就是糟践,想要的没有、不想要的全他妈有。。。

 

与此同时,老驰在唱《美酒加咖啡》——明知道爱情如流水,管他去爱谁。。。

 

反正就是说,南锣的局泡汤了。这边差不多是下半夜了才散的。我后来连踢带踹才把“童养媳先生”弄进出租车。然后自己打了一车也撤了。路上接到李大卫电话。他说你可真行。我过去了。狗子那边已大。我全伺候完了,现在回家睡觉。

 

我除了道歉觉得这人真实诚。我也回了。

 

后来第二天上午我还是睡觉来着,下午去猜火车采杨树鹏。晚上在鼓楼一个川菜馆约的庄涤坤和高山,是为了说一个书的事儿。

 

然后,高山说把狗子也叫过来吧,我说好呀,反正昨儿也没碰成。后来狗子又拉来好几口子,也都是朋友;庄把笛安也给带过来了;然后新周刊阿宝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一块儿跟小宽、胡赳赳饭?我说算了干脆你们也过来得了。然后我想到昨儿的事,把李大卫也给呼唤过来了。

 

其实我本来还叫了猫村长,他说要在一朋友家喝鸡汤!(这理由真叫人发指!)然后猫说不然明儿?我说明儿我有事,不然后儿?他说后儿他有事。所以说,这事儿。。。然后我还叫了何帆,那人在最高人民法院当法官。我觉得这可能跟法律出版社有点儿关系。不过他加班。我还想叫筱禾,但是他去南方拜访国民党老巢去了。来不了。不过就算这么着,人也够了,十好几头呢。自然,后来书的事儿也没说,顺理成章又变成了一顿大酒。

 

再后来我趁着还有意识就去结账,因为这事儿是我张罗的。但是他们丫那家店的pose机突然不刷卡了,我身上又几乎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块的现金所以这可怎么办。当时我围着饭馆转圈儿来着。。。

 

但是后来具体怎么办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就记得好像又和几个人移动到一酒吧。在一小胡同里。好像是一朋友的地儿。岩松上去弹了会儿吉他还吼了几嗓子。阴阳怪气有点儿吓人。于是我头更疼了,溜达到吧台后面拿了一袋牛奶,还找了个剪子,又翻出了个杯子,然后直接奔着微波炉就过去了。但是老板出来制止了我。。。再后来就是我一边儿喝牛奶一边儿玩儿了会儿狗子的眉毛。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要干嘛!

 

后来大约还是下半夜撤的,我顺了一段儿李大卫的车,然后他给我扔四环大马路上了。我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庄短信我说——你丫昨儿真不靠谱,请客没花钱。我出了点儿,还从笛安那拿了点儿,这姑娘以后我带不出来了。

 

不过我也没再解释,就说不能刷卡,这事儿也太操蛋了。于是我就说,反正节后我再请你们吧,真没面子。他说,我操!别吓人了。

 

后来我又问胡赳赳昨儿没事儿吧。我都好几年没见他了,这回又是想约稿,有点儿鸡贼。而我都想不起来他昨天是怎么撤的。挺不合适的。然后他回短信说——哈。爽。昨晚。我说——稿还有空写吗?他说——干。他的说话风格和吃饭差不多,别看瘦,雄赳赳的。

 

于是我就放心了。然后就跟家看了会儿书。其间接到一个朋友电话,那会儿是三四点。他显然从中午就大了。问我哪儿呢?我说家呢!我问你哪儿呢?他说那!我纳闷儿,那是哪儿呀?他说就是那!上回咱们一块儿吃肉馒头的地儿。。。我说啊?。。。肉馒头?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知道馒头,也知道肉包子。。。难道莫非你说的是肉夹馍?后来电话就断了,我也没理这茬。但是至今是个疑问。

 

然后差不多六点我奔许仙楼。大仙攒的局。约的是新浪陈彤,还叫了我这种闲杂人等。

 

其实本来定的是六点半,我到的时候七点了,觉得怎么着都得喝起来了吧。不过一进包间,嗡的一下,就俩人,我还都不认识。那俩人也面面相觑呢,我估计互相也不认识。然后我就出去打电话来着,平时不打电话的人我都给打了一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大仙还有几个人稀稀疏疏过来了。我也才进去。但是蹊跷的是,陈放鸽子了!听说他这人是爱干这事儿。可能是日理万机吧。但,那怎么办呀,这么几个人也得喝,不能散呀。大仙说没事,咱喝,回头发票抬头开新浪。

 

但是开发票也不行,关键不过这地儿实在不适合喝,我来过这边儿几回,印象中跟这就没吃饱过(我的饭量属于中等水平,视乎心情有上下浮动)。我想过,吃不饱可能主要源于这里的装修风格有点儿哥特,尤其是吊着几个水晶灯比较诡异,完全不是吃的地儿,比较像是一个场景。而我们几位跟这木木呆呆的坐着也不像要喝,完全就是一行为艺术。

 

所以后来我还跟大仙说,咱奔旁边的三贵吧,那热闹。仙儿说那倒闭了!我说啊?。。。怎么你们吃过的地儿都关门了。许仙楼也快了吧!后来又有人建议说去楼底下吃糊饼都行。。。当然,这是肯定不行的。

 

后来还是踏实跟这,仙儿点完菜说闪一下,上回跟这存了点儿酒,是她丈母娘给的。六十多度,1.25升,好喝。。。然后在座的几个人极力劝阻,怕他也一去不回。那这个场景就更牛逼了。当然,酒总是要拿的。

 

后来大仙去拿酒,我们几个人只能先尽量兴致勃勃的扯淡。王凯、于嘉、常鑫都是央视的,他们互相之间说了会儿黑话。我和北青报一个叫段刚的聊了会儿。开始还谈笑风生但是这人一直打听我收入问题。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我是喜欢直接的人,但是这也太直接了吧。于是我说我收入肯定不是个问题。他说具体点儿?我说这怎么具体呀。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后来他又顺手给了我一本摄影作品,算是把这话题岔开了。然后我还跟一个姑娘聊了一下纹身的问题,我不喜欢一个人身上有什么符号,跟喊口号似的。。。

 

后来仙儿拿酒回来,把张扬导演也从旁边桌拽过来了,于是就开喝。。。许仙楼自己带酒都有100的开瓶费。然后段刚还说,那要喝一个几块钱的小二,也得交100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多做媒体的都有一种小聪明,我认识好几个他们贵报的说话都是这个劲儿,贴毛的话比猴儿都精。

 

然后喝的时候,齐溪撒了点儿酒,我觉得有点儿可惜。于是这情节段刚马上就写微博上去了。我猜测主要居心就是给我喝大酒的负面形象踩死夯实。后来没几分钟,商兵器给我发短信说让我帮忙转达他对齐溪的巨大热爱,主要是因为《恋爱的犀牛》,我于是就给带了个话儿。商兵器说,谢!你别大。你要大了就没人生还了。

 

后来的情况是,喝着喝着竟然也起来了。酒快喝没了的时候,有人说,咱慢点儿吧。我心想,这已经不能再慢了。。。

 

再后来,大约10点多钟局就散了。有个人要开车走,我们劝阻了一下。那人说,没事,警察要拦我的话,我就说,警察同志,您给我开得了,或者咱俩一块儿喝点儿去?

 

然后因为老全在旁边顺峰吃饭,也就隔着不到100米,于是我又和几个人移动过去呆了一会儿。我本来以为是他的生日局,后来他说11111号太丧气,缓两天再过。而且考虑到要来百十号人有点儿发憷。

 

不过老全那边的人我基本都不认识,有几个眼熟。然后突然,有一人把我电话号码背出来了。我仔细一看,他也不是张小强呀。所以给我吓一跳。

 

然后我支支吾吾的说咱见过?那人说何止见过?我说你喜欢背电话号码玩儿?这人说不是喜欢,是不记住都难,于是帮我猛回忆了一下,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一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数九寒天。老全过生日,完事儿之后,我和这人还有兔子一块儿移动到老全家接着喝。老全进屋就昏倒在地板上了,已大。然后我们仨就跟他家聊天来着。后来酒快没了,我和兔子就招呼这人去楼下买点儿。他特痛快就答应了,然后我就跟兔子先喝福根儿。。。后来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还有一人呢!兔子也说,好像是还有一人。。。

 

然后我突然纳过闷儿,想起来刚才手机确实响了好几遍,但我一看是一陌生号就给扣过去了。不会是?然后我就给打过去。果不其然。这哥们儿在电话里暴怒,说开门!!!给你们三打电话没一人搭理我。他提领着几瓶酒跟外面已经快冻死了,想去旁边找个七天连锁又没拿身份证。跟楼底下叫唤了几嗓子,有人骂他扰民所以没再敢。。。

 

事情大约就是这么一个经过。

 

后来我说,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然后这人又说,于是从此之后我就对你们二位败家娘们儿的印象特深。你们的照片应该挂在通州收费站处。另外,这人还说,我记得你第二天是910分起的床。

 

这就更吓人了。我说这也印象太深了吧。就不必了。而且有歧义。

 

后来我就跟这人来了点儿啤的算是道歉,喝的有点儿大。把餐桌上的塑料花儿都给揪了。旁边有个人我不认识,那人还说,你喝大了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他难道是指破坏公物?

 

再后来这边也撤了,我想再去哪儿待会儿,就打给狗子,他一般这会儿都在,他要不在就没人在了。然后他果然在,于是就又发了地点过来不过全是错字儿。我没看懂。他让我意会。说真的,连意会这俩字都错的。我连蒙带猜,他们大约是在一个老北京小馆。我于是过去呆了会儿,喝了碗豆汁还有一点儿酒。其实这天是腊八。我喝着喝着想起了爷爷,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再然后我就回家睡觉去了。今天早晨起来特渴。跌跌撞撞去拿冰镇汽水喝。当然我这个早晨也是中午的意思了。